安七夕表面上单纯可爱,心里却暗暗警惕,北堂弦的反应很不寻常呀,竟然这么‘温柔’?一定有阴谋!哇!
一声哭嚎,不管不顾,任性刁蛮,震耳欲聋,整个王府霎时间天翻地覆。
北堂弦俊脸铁青的站在门外,好你个安七夕,竟然敢将他关在门外!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对他!北堂弦怒不可遏,她这种小孩子行为不知为何彻底激怒了他!
“安七夕!本王命令你立刻将门打开!”低沉魔魅的嗓音里是不容拒绝的威严,北堂弦步履从容的走到门口,身后呼啦啦一群仆人噤若寒蝉的跪下。
本以为安七夕会很识相的把门打开,哪知道她在里面竟然不怕死,还很嚣张的娇吼道:“不打不打就不打!坏北北你进来呀?哼哼,你进不来吧!”
声音里的娇嫩稚气还有孩子似的得意洋洋令人莞尔,就连北堂弦的怒火都莫名其妙的被她的语气弄得无处可发。
砰地一脚将门踹开,他甚至来不及放下脚,入眼的一幕就让他目瞪口呆。
安七夕竟然站在了圆凳上,双手插着小腰,一脸的飞扬跋扈得意洋洋,红扑扑的小脸蛋可爱迷人,她眉眼弯弯红唇微嘟,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哪知道她脸上表情还来不及收起来,就被北堂弦的野蛮下的惊恐浮现,慌忙的想要跳下凳子却又狼狈的倒向地面。
“蠢货!”北堂弦脸色一变低咒一声,身影鬼魅,残影连连,眨眼间便出现在她身边,长臂一捞娇小的她以安稳落入他的怀中。
“笨蛋!那么蠢还敢上高,找死么!”冰冷的语气不客气的咒骂,北堂弦脸色有少见的不愉!
安七夕瘪着小嘴,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大眼怯生生的偷看他,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我见犹怜,北堂弦被她这模样弄得心烦气躁,猛地推开她,身影快速的消失,空气中还有他强势的冰冷残音:“安七夕,你以耽误回门,晚上随本王去安相府上!”
安七夕小眉头一挑,转过身来,那张小脸上哪还有那么孩子气的表情,一张小脸容光焕发,大大的眸子里尽显睿智光芒,狡黠动人。
“你试探我,难道我不会先发制人?北堂弦,玩心理素质,你还太嫩呢!”
自恋的照着那面雕刻着莲花的铜镜,粲然一笑:“这演技,不得个影后那都对不起人民!不过,去安相府上?回门?哦,北堂弦的报复要开始了么?那我该用怎样的面目回去呢?安初一,安放,我们本无怨无仇,不过在你们将我当货物一般丢弃,当代替品一般赠送,我们就再无瓜葛了!曾经的安七夕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绝对不会被你们欺负践踏的!”
目光端凝着铜镜中自己那张如花美貌,樱唇勾起一抹妖娆夺目弧度,眼前浮现北堂弦那妖孽般的英俊模样,樱唇轻启,魅惑丛生:“北堂弦,安放,若论心计,我安七夕还玩不过你们一堆古董男?”
三招回门,错过了就不能从新来过,但,北堂弦偏偏就要带着安七夕回门,偏偏还选在了晚上,这种事情还真不是北鹤王朝头一次,晚上回门,这在北鹤王朝可是人尽皆知的笑话!偏偏北堂弦的决定也不知道怎么就流传到了外面,这让北鹤人民瞬间群情激愤了!
当年北鹤王朝有一名秀才,因父亲贪财而被迫娶了一个地主家的小姐,那小姐生的奇丑无比,肥胖黝黑,和那秀才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头壮牛踩在一堆狗屎上了,二人站在一起那真是惨绝人寰惨不忍睹!
秀才觉得丢人伤自尊,遂回门那天选在了夜晚,意思明显,夜深人静,不会有太多人看见他和丑夫人站在一起,也不会受尽天下人的嘲笑讥讽!
北堂弦是什么意思?难道相府大小姐生的奇丑无比?可若是这样他为何还要这般宠爱她呢?人们沸腾了,八卦的热血在燃烧,各个养精蓄锐,家家准备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蹲在街道两侧翘首以盼,等待着那大小姐的现身。
安七夕尖叫着在房间里蹦跳,身后跟着一群妙龄丫鬟,每一个都心惊胆颤,却怎么也抓不住那身手灵活的小王妃。
“我不要穿,好难看!我要北北,要北北!”她的声音尖锐却可爱,任性的与众不同,乌溜溜的猫眼一瞪,光芒夺目摄人心神,叫人不忍违抗。
“做什么?”甘醇磁性的嗓音骤然在房间响起,北堂弦一身黑色缎子长袍,颀长挺拔的身躯自带一股桀骜之势,墨发懒散,凤眸微眯,一个眼神摄人冰冷,迷人深邃。
安七夕仿佛忘记了早上的不愉快,微撅的小嘴再见到北堂弦的刹那而笑颜如花,欢呼一声灵活的从桌子上蹦下来,嗖嗖嗖利落的抱着北堂弦的腰身,仰着小脑袋,猫眼仿若会说话,盛满喜悦的看着他,脆生生的叫:“北北,北北,你回来啦!小七想你!”
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喜爱,直白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从她嘴里吐出,却又令人愉悦的功效,不反感反雀跃!
北堂弦剑眉紧蹙,眸光又深邃一分,腰间柔软的触感让他不习惯的肌肉僵硬,眼前出现安初一曾经也这样抱着他娇声说‘弦,初一想你了’,心头烦躁,嘴角冷笑,果然是安家人,招数都是一样的么?
不着痕迹的推开安七夕,北堂弦一改冷漠面孔,声音轻柔:“七夕,本王……北北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安七夕眨巴这大眼睛,瞬间明亮如星,欢呼着拍手叫道:“好哇好哇,小七最爱玩玩了,走呀走呀。”
安七夕表面上单纯可爱,心里却暗暗警惕,北堂弦的反应很不寻常呀,竟然这么‘温柔’?一定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