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睡得熟熟的,猛然被宗云龙的胡子扎醒,也不睁眼睛,咧开小嘴,“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那边长老太太听着哭声,也不管杨长老了,颠着小脚忙不迭的跑过来,一连声的问道:“莫嫂,这是怎么了,锦儿怎么哭了,快抱来给我瞧瞧……”
容蓝雪嗔怪的望着宗云龙,笑着对长老太太说道:“太太,锦儿被云龙的胡子扎醒了,没事的,你老人家休息吧。”
长老太太嗔怪的望望宗云龙,方正的下巴上,胡子茬青虚虚的露了出来。长老太太立刻说道:“云龙,你也是的,你想想啊,胡子都能穿透大人的脸皮,锦儿这细皮嫩肉的,哪能禁住你这样的扎她啊,快给我吧,我哄着她睡着了,就没事了。”
宗云龙尴尬的笑笑,望了望怀里还在抽泣的锦儿,不舍得放在长老太太的怀里,老太太立刻喜笑颜开,也不管丫鬟小厮们在场,对着宗云龙道:“今日喜事临门,你们两口子好好的唠唠,莫嫂,你今晚跟我睡罢。”说着话,抱着锦儿便走开了。
容蓝雪听着长老太太的话,一张俏脸不由得满布红霞,羞怯的说道:“这老太太,也真是心直口快的,将咱们女儿抱走了,还要说这话。”
那边怜香立刻笑着说道:“少爷,少奶奶,老太太说的也是实话,今晚不如就在少奶奶这屋里歇了吧。”
容蓝雪望着怜香“呸”了一声,立刻的说道:“怜香,你这小蹄子,你今晚也不用在这里侍候我们了,吉庆,你们两个也好好的商量着,明日咱们回府的事,去吧。”
吉庆立刻一拱手,笑着说道:“是,多谢少奶奶,咱们今晚一定好好的商量。”
怜香也是满脸的通红,冲着吉庆“呸”了一声,转脸就要跑进房去,那边容蓝雪早已经进去,将怜香推了出来,怜香还要再进,容蓝雪却早将门关上了,一边笑道:“快走吧,不要再假惺惺的了。”
怜香还要再说什么,吉庆却早已经过来,拉着怜香的手,轻声的说道:“娘子,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歇息罢。”怜香再要挣扎,那边吉庆一个拦腰,便将怜香抱起,飞快的向着隔壁的房间跑去。
宗云龙在屋内瞧着,不由得笑道:“这个吉庆啊……”
“吉庆怎么了。”容蓝雪一边铺着床铺,一边说道:“自从出事之后,也难为他们两口子了。”
宗云龙点头道:“是啊,府里的人,走的走,跑的跑,便是那些老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唉,也只有他们两个死心踏地的跟着咱们吃苦受罪的。”
“患难见人心。”容蓝雪说着,将丫鬟提进来的铜壶内的热水倒了一盆,拧了一块毛巾,递给宗云龙道:“相公,你也受了不少的苦了,擦拭一下,快些休息吧。”
“唉,真是世事难料,原以为这个坎,咱们再也过不去了,瞧着江致远的那个样子,真不明白,他究竟跟咱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宗云龙拿着毛巾,纠结的说道。
“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还是多想想,咱们回府后的情形吧,大概所有的事情都是重新来过吧,那些下人们,也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咱们还要再买一些下人来。那铺子里事情,此时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咱们还要重新的招伙计来。还有……”
话还没有说完,容蓝雪只觉得口中一凉,宗云龙已经用吻将她的嘴堵上了。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宗云龙容蓝雪的房间内,依旧是静悄悄的,怜香站在门外,想敲门,又怕吵醒他们。吉庆站在一边,望着犹豫不决的怜香,轻声道:“娘子,你犹豫什么呢?”
“时辰不早了,若是还不叫醒少爷,少奶奶,只怕待会他们起来,又要说咱们不会做事,毕竟这是在杨长老的家中,不过,难得所有的祸事都过去了,他们也倍受了打击,此时睡个好觉,也是应该的,相公,你说我是该叫醒他们,还是不叫醒呢?”
吉庆挠挠头皮,皱着眉头道:“这个,我想着,既然他们能好好的睡一觉,我们就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你也知道,回到府里,少爷,少奶奶的事就多起来了,又要管府里,又要管铺子里,而且咱们的府里的人都跑掉了,一定还要再找人,再重新的调理新人,哪还能再这样的睡一个自然醒的觉呢。”
两个人正在那里犹豫着,商议着,却只听着后面一个声音喝道:“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崇崇的嘀咕什么呢!”
吉庆,怜香吓了一跳,赶紧的回过头来,却见宗云龙冷着脸,望着他们两个,两个人吓了一跳,连忙的又望望房间,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怜香立刻小声的问道:“少爷,您起得这样早,少奶奶是否,还在休息?”
“我们早都起来了,一想到府里还有那许多的事情要处理,我们也是睡不着了,方才起来,便去瞧瞧杨长老,是否醒酒了,又商议了一会儿事情。想着要回来收拾东西,所以才回来了,就看到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崇崇的,想进又不进的,打什么鬼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