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保释文件进了审讯室后,仇东水一看到雷鸣满脸的淤青后,脸直接黑了下来,当即对着一帮警察厉声咆哮道:“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竟敢私下用刑,把人给打成这样。”
他也不知道小刀是被柳甜甜打的,只感觉这帮警察简直太嚣张了,竟敢明目张胆地把人给打出这么明显的外伤,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一股怒火想憋都憋不住了。
而小刀则是一脸尴尬,他也不好说自己是被女人打的。
一帮警察实在无语,谁打他了,明明把他带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有领导在场,也没人辩解。
唐副局长也是第一次和雷鸣照面,一看雷鸣成了这副德性,也是吓了一跳,这仇和东南帮结大了,把人家少帮主给打成这样,回头人家不报仇才怪。顿时回头怒喝道:“谁给你们滥用私刑的权力?”这个时候,自然首先要把自己给撇清()。
一帮手下暗暗鄙视,你的指示是要‘务必拿到口供’,大家又不是第一天干警察,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你的意思是让大家上手段。这还没动手呢,你就翻脸不认了。
然而领导说话一向都有水平,经常发出不清不楚需要领会的指示,下面向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就算抖出来,领导也能摘得一干二净,鄙视也没用,没有杀伤力。
主审警察苦笑道:“唐局,他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张震行一阵摇头,他刚看到雷鸣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不过他的眼力强过唐副局长,看清楚后就知道雷鸣身上的是旧伤,和警察没关系。
叫人拿出钥匙打开小刀锁住的手铐后,张震行顺口解释道:“唐局,不关下面人的事,这是他身上的旧伤。”
“是吗?”唐副局长还有些怀疑,谁敢把华南帮少帮主给打成这样?对本系统里面的弯弯绕他清楚的很,所以还有点不放心。
一旁的仇东水已经从包里面摸出了相机,咔嚓,咔嚓,对着小刀拍了好几张照片,显然是准备当做呈堂证供用的。小刀反应过来后,想用手捂脸都没来得及。
唐副局长的神情直抽搐。一帮警察愕然,这是干嘛?当证据吗?妈的!不带这样冤枉人的吧!难不成自己受伤进来的,还要去告我们不成?
如果不是有领导在场,大家肯定要让小刀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可以签字了吗?”仇东水沉声道。主审警察很不情愿地把文件拿了出来,指了个地方,小刀麻利地签了字,准备快点出去消除仇东水相机里的证据。
等到二位副局长陪嫌疑犯离开后,有警察当即摘了帽子一摔,骂道:“里外不是人,这活没办法干了()。”
四个人刚走到警察局门口,唐副局长还想和雷少缓和下关系,一辆崭新的奥迪带着几辆面包车停在了警察局门口。
柳甜甜面无表情地下了奥迪车,往几人面前一站,瞥了眼小刀后,再看看两位警察的警衔,冷冷道:“谁是唐副局长?”
她已经听了仇东水的汇报,有位唐副局长一直在使绊子。
后面的面包车中下来了一群扛着长枪短炮和摄像机的记者,立刻对着门口的几人‘咔嚓’不停。还有记者看到雷鸣后惊呼,“警察竟然把人给打成这样,太不像话了。”
“不要拍照,不要拍照。”唐副局长挥了几下手,发现没用,迅速调头而去,免得留下太多靓影。心里那叫一个憋火,有钱有势的人果然不好惹,没普通老百姓好拿捏。
他忘了在有钱有势的前面再加个‘有权’,有权的人更不好惹,譬如他自己。
几名警察在唐副局长的指示下,迅速冲了出来拦住门口,挡住记者不让进警察局。
柳甜甜先朝仇东水点了点头,表示他干的好,能把雷少给捞出来。随后又问小刀,“你没事?”
“我没事,你弄这么多记者干什么?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小刀在那一个劲地挡住脸,他也不想自己被女人打过的形象上媒体。
柳甜甜朝一帮记者挥了挥手,记者们立刻收了家伙回车里。
小刀刚要钻进车里,“雷鸣。”张震行喊住了他,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道:“还差几分钟,你是不是忘了给你的‘闲哥’打个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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