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宋校浅浅睁了眼睛,眼梢一斜,余光已经纳入凯茵气怒张望窗外的姿态,他神情漠然,冷冷的将视线移向前方挡风玻璃,声音却在此刻沙哑又低沉的缓缓流出:“我问你话,你老实回答。”
面窗生闷气的凯茵将脑袋一截一截的移回车内,她看着宋校凌厉的侧脸,心,竟有些害怕。
“你问。”
她镇定的说。
宋校架起长腿,随后清凌凌的目光冷峻的移向凯茵,斜睨的角度让他水秀的双眼万分凛冽,凯茵害怕。
“你有没有跟别人的老公不清不楚?”
他冷冷盯着凯茵,浑身阴气沉沉。
“没有。”
他又问
:“那有没有穿泳衣勾yin别人的老公?”
“没有。”
宋校清透的双眸微微一垂,神情柔和下来,声音也有了温度:“有没有跟别人的老公频繁的电.话来往?”
“没有。”
宋校神情漠然的面向前方挡风玻璃,不看凯茵了,他通身萦绕寒凉的气韵,眼眸平视前方安然不动,冷冷的说:“我姑且相信你,但是没有下一次,如果我再听到你勾yin别人老公的话,我不饶你。”
凯茵冷冷的看着宋校凛冽的侧脸,紧抿唇,眼球发红:“宋校,我今天才看清你的真面目。”
宋校无动于衷,慵懒的挑起左边眉角,目光一转,继而视外,软软的眨着睫毛,中指指骨往窗户上叩。
唐泽闻声立刻掉头,见到车中宋校半睐他的慵懒模样,深知此刻他的意思,他躬身后即刻钻入驾驶位,几秒后迈巴.赫流线型离开了初晨的空旷医院。
行车途中悄静无声,凯茵生了气,将脸颊转向窗外,始终不与宋校搭话。
宋校有一些疲倦,神情默默,他自然知道凯茵生了气,但这次事件宋校不想袒护她,给她一次教训,要她下次为他行为检点些。
他有点儿吃醋。
所以他心里也有气,自然也不愿意哄凯茵高兴,他也不理睬她,半降自己这边车窗,点了根烟闲闲吃着,左臂依旧习惯性的搭在车门上,眼神落在袅娜的白色烟线上,但内容空洞,有些走神。
当迈巴.赫流畅的行驶在街灯已经渐次熄落的城市主干道上,东方天角已经露出鱼肚白,早班的年轻人和锻炼的老年人成为这个时间段出行人口最密集的群众。
凯茵装着一肚子闷气,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宋校,他向她一样遥望车外,身姿散散的靠着椅背,手臂搭着车门,白皙的长指上夹了根烟。
唐泽不动声色的抬眸望了一眼后视镜,凯茵的脸色白中泛红,是生气所致。
凯茵把目光再次转回窗外,心里做出决定,接下来不管宋校哄不哄她,今天她都不要跟他说话了。
转眼之间,唐泽已将宋校和凯茵送达凯茵下榻的那间酒店,迈巴.赫刚刚停稳,连酒店门童都还没有来得及为她打开车门,凯茵已经气咻咻的开了门,抓着她的包头也不回的就进酒店了。
唐泽有些紧张,偷偷望着后视镜中那个清丽淡雅有着瓜子脸的漂亮男人。
宋校望着窗外吃了一口烟,水眉一锁,继而神情有些疲惫的转向酒店大厅,凯茵粉色的小影子就像风中飞驰一样,究竟生了多大的气把他的车门摔的那样重。
他眯着那道娇小的粉色影子,眸底静谧无声,表情也一如既往懒散冷颓,看不出他心底的某些情绪,那道粉色小影子踏入电梯后,宋校收回了他慵懒迷离的灰色目光。
“唐泽,今天跟胡台打声招呼,以后不准凯茵跟那名摄影师搭档。”
一道低沉沙哑的男音如斯严肃的传入他耳膜,前座的唐泽立刻十分衷心的看着后视镜说:“好的,宋先生,我马上就办。”
宋校修长慵懒的身躯走下了迈巴.赫,待他伫立在清晨的云曦和天边淡金色的微弱阳光中时,他通身都好比镀上了金子,矜贵非凡。
唐泽目送宋校走入了酒店,待他也像凯茵刚才那样进入电梯后,唐泽才将迈巴.赫开离,去往地下车库。
宋校提着他的米字旗夹克走在长长的暗色长廊上,他行走无声,双腿极长,身姿清丽秀长,身材比例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