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魏立巍肆无忌惮的笑着挑衅凯茵,笑的声音宛如夜枭鸣叫,撕人心肺一般鬼厉。
“你信吗?如果我告诉蒋繁碧,这个小孩是她的,你猜她会什么反应?你信不信,我问她要什么她都会给,她手上有多少汉臣股份?宋校正在想办法让她交出股份吧?这有点难,毕竟汉臣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董事会大多都是跟随蒋震打天下的,护蒋繁碧的肯定多,宋校跟蒋家不亲,一直北京生活定居,这是空降部队打入汉臣内部呀,老古董们愿意听凭一个毛头小子发号施令?他才到汉臣便锋芒毕露,不好,替我劝劝他。吹吹枕边风,我相信他已经被你迷的晕头转向了。你猜,宋校会不会赢?你猜,我进了牢房汉臣又会面临什么?你猜,我有那么好对付吗?”
“……”
凯茵面色铁灰的看着魏立巍,她越是挫败他的笑意越是张牙舞爪。
“很恨我吧?”
魏立巍朝灯火通明的玄关处放了一眼,云姨正在那儿探头朝他们张望。
他收回目光再次回到凯茵青灰的面色上,呵呵一笑:“很恨我但是又不能拿我怎么样,对不对?我告诉你萧凯茵,宋校的弱点在哪里。他太正直心地太善良,弱就弱在他心肠硬不起来。闻棠给他看那么多老古董的书做什么呢?这个社会,出人头地的都是两面三刀的人,在这件事情上,他顾虑太多,他要考虑汉臣,他要考虑他外公外婆,他要考虑他爸爸,他还要考虑你,要考虑无辜的林幼怡和可怜的娉婷,他考虑的实在是太多了,我想他肯定也考虑过蒋繁碧,终归是生他的母亲,他能忍心看他母亲被人欺负吗?这是办不了事的,我告诉你,如果是我,我要做一件事,或者处理一个人,我可以牺牲任何人,我不在乎,我最在乎的就是我的心要舒服,我必须让它舒舒服服。”
“你真变tai。”
凯茵回以最简单直白的四字评价。
魏立巍呵呵一笑,扬了扬下巴倨傲的朝凯茵斜肆的挑起一边眉角:“你现在考虑你和宋校要何去何从比较实在,我嘛,跟秦岭很好耶,”
他突然弯腰,凑到凯茵鼻息下ai昧的低语,“秦岭很喜欢我睡她,不怕告诉你,我真没睡过chu女,当初想睡你的,但你还算有点脑子,没上勾,利露跟我最久,但她第一次不是跟我的,哈哈。”
凯茵瞠目结舌的干笑几声,摇了摇头发自内心的对魏立巍说:“你真令人大开眼见,想想你妈妈吧,从你14岁开始她一个人打工养活你,你就这样回报她的?她最期望的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你这样堕落,不怕伤你妈妈的心吗?站在你妈妈的立场,摊上那种老公再又摊上你这种儿子,你想看她死吗?报复抛弃你的人,应该是过的更好,拉开你们的距离,让他知道,你已是他触不可及的了,明白吗?”
魏立巍用虎口掐住了凯茵的下巴,将她往后推掷,动作凶猛,眼神暴戾:“别教训我,14岁看到自己老爸跟好朋友老妈zuo爱的是我,不是你,你tm没资格说话,试想一下,你老爸跟你二姨zuo爱,爽不爽?冲击波大不大?”
“别恶心!”
凯茵大叫,魏立巍戾笑一声将凯茵甩掉。
凯茵被他推开,呛了几声后看见魏立巍已经沿着花园的夜灯往小楼走去了,刚才玄关处朝他们张望的云姨不见了,换来了摇着尾巴的锦旗在门口逡巡,但也没有走到夜幕里来。
顺了顺气,凯茵背了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得罪他别得罪他,蛇精病不能得罪,先稳着他先稳着他,不能激怒他,蛇精病不能激怒。”
凯茵做了一个武林高手深呼吸的动作,摊开的掌心自腹部平升上来,随着平升的掌心,她吁出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掉头就往漆黑夜幕笼罩下的小楼跑。
手机在沙发的包包里面,她要给宋校打电.话。
跑进灯火明亮的玄关时听见魏立巍以他轻松自如的口气略带伤感的对蒋繁碧诉说:“可怜的很,胡杨走了以后林幼怡带孩子来找宋校,没处出感情来,前不久林幼怡带孩子回甘肃老家了,父母都生了病,家里条件不好,林幼怡在大学城对面和朋友合伙开了一间服装店,前两天去杭州进货,孩子没人看,所以送来t市爷爷奶奶家,这爷爷奶奶也逗,老糊涂了,放孩子一个人在楼下玩就已经有些危险了,我今天路过胡杨家,看到几个小男孩围着娉婷,我去了孩子爷爷奶奶家,对二老说我是胡杨好朋友他们就放放心心让我把孩子带走了,小妈你说,他们是不是老糊涂了,遇到个人贩子或者wei琐的老男人,这孩子一生也就毁了,小妈,你看,娉婷长的多像宋校,都一样漂亮清纯,小妈,娉婷可是宋校的种啊,是宋校的jing子发育长大的呀,小妈您舍得不管不问不要这孩子吗?她是小妈您的孙女呀,是宋校的女儿呀,是宋校jing子养大的呀。”
凯茵手握玄关防盗门冰凉把手,身体的温度,一寸寸冷却下来了。
魏立巍拉蒋繁碧坐在沙发上,尽心尽力的将事情说给她听,为她分析,那每一声的“小妈”都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