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长公主面皮上都有些挂不住,明远侯夫人和杨国公夫人一早便在她耳边埋汰苏家姑娘,吴嬷嬷打听来不过是一个四品家的小姐,由着那姑嫂二人在她府上消消气,也无不可,这才随着二人闹的,没想到这苏家姑娘和席家姑娘都是倒刺儿!
门外忽地响起一串熟悉的笑声,“是不是我来迟了,远远地便听见你们在叫嚷着,啧啧,这是要唱大戏不成?”
来的正是定远侯夫人,她一进门瞥见孤单单地站在中央的苏清蕙和斐斐,心下不由暗叹,这帮吸血的夫人,欺负两个小姑娘,也太无耻了些,走到长公主下手坐下,脆声道:“好久没见到你俩了,今个你俩唱戏不成,在那傻站这干嘛,来,过来!”
两个姑娘缓步过去,定远侯夫人拉着两人手,对尾座的苏侯氏道:“苏夫人,我越看清蕙越喜欢,倒想带回去做女儿呢!”
苏侯氏微微一愣,她以前在仓佑城便听说,定远侯府掌管着藜国的财脉,深得历代皇帝的信任,这一代定远侯更是历经了两朝,一直盛宠不衰,却一直无一儿半女,和夫人伉俪情深,一直不曾纳妾买婢。
苏侯氏一时看着定远侯夫人,摸不透她是玩笑还是说真的,如果说真的,清蕙做了定远侯府的女儿,便是定了三婚五婚,整个京城的公子哥怕都是抢着娶的,只是……
在众人嫉妒的冒火的眼神里,苏侯氏竟柔柔地开口道:“夫人好意妾身领了,只是,我苏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儿,倒是有些舍不得,还望夫人勿怪!”
定远侯夫人看向苏侯氏的眼里带了两分赞赏,是个清正的人家,她虽有心要帮清蕙和贺承,可是,若是苏侯氏一口应承了,她免不得还是要低看苏家一等的,此时看着苏侯氏倒有几分真心道:“苏家素来疼女儿,只是,你家蕙蕙养的太可人疼了,我膝下又无半息血脉,夫人若是舍不得,给我做个干女儿也好的!”
定远侯夫人说的诚恳,却更惹得苏侯氏心有戚戚焉,对着清蕙道:“难得侯夫人抬举,蕙蕙还不叫声干娘!”
苏清蕙完全没有缓过神来,被席斐斐一扯,小声喊了声:“干娘!”
定远侯夫人握着那柔滑丰润的手,眼神愈加明亮,笑道:“好,好,今个先说了,改明儿,再请诸位夫人去我府上吃席面去!”却是将手上的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子一滑,套到了苏清蕙的手上:“这是藜泽长公主以前给我套上的,你们小姑娘带着正合适!”
厅里众人都默了默,定远侯府没有子嗣,便是干女儿,以后出嫁,几十台嫁妆也是少的,一时众人看着苏清蕙,开始默默盘算娶这么一房儿媳的好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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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给晋王选妃的长公主府的花宴过后,传说中的晋王妃并没有诞生,倒是晋王被派到了安王以前的封地,说是视察民情。
却是到年底都没有回来,现在黎贺承不比以前在123言情的时候,打个招呼便能随便跑,现在京城各处不知多少眼线看着,苏清蕙也不愿意他违抗皇命私自回京,给人留下把柄。
苏清蕙倒是从定远侯夫人那里收到了几封信。
苏清湄在腊月里大婚,苏清蕙挑了两套精致的金饰头面,并一封信,托人带回老家。
到了来年正月,黎贺承在信里说,三月初回来。却是注定错过了二月二十苏清蕙的及笄礼,及笄那日,定远侯夫人任正宾,赞者为席斐斐,有司请的是鸿胪寺副卿的夫人,定远侯夫人给苏清蕙取字为“云岫”,送了一套十二生肖的玉石镇纸。
及笄后,苏家的门槛再次被媒人踏破了,这回却是连苏侯氏也不曾与媒人打过一个照面,接待的都是林妈妈。
三月初三,席斐斐得两宫的青眼,被封为明珠郡主,和明珠郡主交好的苏清蕙,再一次水涨船高,媒人来的更勤了。
春暖花开,处处柳绿花红,苏清蕙抱着小白看着窗外的苦患树冒了新芽,长了绿叶,信又来了一封,人却还是迟迟没有动身。
到了三月中旬,黎贺承没有回来,三年一次的会试倒开始了,各州各地的学子如潮水般向京城涌来,原来会试是定在乡试第二年的三月的,只是去年圣上抱恙,推到了今年举行。
时隔大半年,苏清蕙又见到了张士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