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老宅里的众人顿时心里一片骇然!
郝家老二娶得可是渊帝膝下唯一的公主啊!
便是再不得宠,那也是皇家仅剩的唯一一位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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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里,苏清蕙请了斐斐过来住些日子,两人同吃同睡了两日,教导斐斐礼仪的两位老嬷嬷也跟了过来,每日里闲来无事,清蕙便也跟着斐斐上会课。
夏太后见她俩腰肢儿总是少了一股流利劲儿,不仅连连摇头,对一同来观看的安言师傅道:“安姊姊,你看,是不是要学些柔旋舞?”
柔旋舞几十年前在藜国流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安言师傅想起那灵动柔软的舞姿,笑道:“这个学学也好,便是往日里也能加些体力!”
说着,安言师傅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地扫了一眼看蕙蕙,便是以后蕙蕙生产的时候,比旁人也更容易些。
见安言师傅也同意,夏太后便让夏嬷嬷去宫里挑了一位善柔旋舞的教养嬷嬷来。
刚学两日,苏清蕙和席斐斐都觉的好奇,学的也格外卖力,夏太后和安言师傅在一旁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五月底的一日午后,苏清蕙和席斐斐正在扭着腰抬着腿,忽地白芷进来道:“王妃娘娘,席大人过府了!”
众人都一愣,晋王爷走了,府里便只有晋王妃,席恒峰一个尚书过府,是瞧斐斐?可是斐斐也没来几日啊!
夏太后看着晋王妃,默了一会,笑道:“既是恒峰来了,我也去看看!”
众人便都过去了前院儿里待客的厅堂,过了回廊,转身进门,便见席大人皱着眉,右手习惯性地用杯盖抹着叶沫。
见到一行人过来,忙站了起来,向夏太后和晋王妃行礼,看见斐斐红扑扑的一张脸,额上像是冒着热气一般,又对着晋王妃道:“斐斐顽皮,有劳王妃娘娘看顾!”
晋王妃忙道:“席大人客气了!”
夏太后坐在上首,笑道:“恒峰,你莫和小辈们这般客套,你今个来找蕙蕙,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席恒峰看了一眼安言师傅,顿了一下,才道:“微臣实是来找太后您的,只是您没对外宣布来了晋王府休养,微臣斗胆打着来求见晋王妃的幌子。”
见太后点了头,席恒峰肃声道:“回禀太后娘娘,静沅长公主的驸马爷,豢养了一房外室,外头盛传容貌酷似藜泽长公主,微臣刚从宫里出来,束妃娘娘带着静沅长公主跪到了坤宁宫外头,请求皇后娘娘和圣上为静沅长公主做主!”
夏太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席恒峰一张难以言表的脸,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的泽儿,竟夺了这许多世家子弟的心魄。
夏嬷嬷见太后娘娘不吱声,轻声道:“太后娘娘,我们既是已经躲在了宫外,便是不知为好,这泥潭里的事儿,搅不清!”
席恒峰听了这番话,心头微微发苦,藜泽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对外宣称早逝,那在众人眼里,便是他席府的半个人,现在郝石峰偷偷摸摸地养着一个酷像藜泽的女子。
这真是生生地让他吞了一颗苍蝇!
夏太后见席恒峰面上一阵惨白,叹道:“传我的懿旨,罚驸马爷两年俸禄,在公主府闭门思过!”对着夏嬷嬷道:“静沅毕竟是皇家的公主,万没有让驸马这般踩脸的!”
以前她可以不管,现在,有斐斐这么个外孙女,也是皇室的郡主,以后,她的外孙和外孙媳还会给她添好些个小娃娃,她得*保证,女娃儿们作为皇室女儿的尊贵与体面!
懿旨宣到公主府的时候,静沅长公主和郝石峰都面无表情,倒是安宁郡主,欢欢喜喜地代爹爹领旨,如果皇家的女儿尊贵,那么她,自是也不必屈从爹娘的意愿而嫁到明远侯府的。
驸马爷豢养酷似藜泽长公主的外室的事儿,一直在街头巷尾被议论了好些日子,都道静沅长公主一生顺遂,竟是在晚年还是输给了已逝的藜泽公主!
紫兰巷里的事儿告一段落,已经是六月初了,明远侯府和静沅长公主府,一前一后,都受到了流言的重创,此时贺承离家已有半月,管三先生处已经在江南一带备好了粮食和药材,苏清蕙提着的心却丝毫不敢放松,贺承前往蜀地半月,竟无一封家书到王府,便是太后娘娘,也没有收到只言片语!
那人仿佛石沉大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