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昨个夜里,晋王妃来的消息,已经在行宫里传开了,众人都说,这几日,有大戏要上演了,此时传话的丫鬟听明明已穿戴整齐的晋王妃这般说,并不讶异,甚至心里头竟有一点隐隐的看戏的兴奋感!
&nb苏清蕙看着这丫鬟脸上带着一抹可疑的红云退下,吩咐绿意道:“先传膳吧!这一松懈下来,更觉得肚饿了!”
&nb绿意忙出去传膳,伺候着晋王妃用了一碗小米粥,三个金银小馒头,才慢腾腾地扶着晋王妃去前头会客。
&nb东川王府的世子,是婉华郡主一母同胞的哥哥,也不过弱冠之年,一眼望过去,神清骨秀,身高近七尺,便是坐在那里,都隐隐有器宇轩昂之感。
&nb此刻,冷着脸,喝着茶水,见晋王妃姗姗来迟,微微讥讽道:“晋王妃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在这被封锁的锦城里,也能高枕无忧!”
&nb转了转手中的杯子,叹气道:“不比我那可怜的妹妹,为了锦城百姓的疾苦和两位王爷的安危,竟只身一人病倒在这异乡!”
&nb绿意听了这户,胸口一阵起伏,深深地吸了口气。
&nb知道是这么个东西,也不再理会,轻轻地站在晋王妃后头,打着扇,六月底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
&nb苏清蕙抬眸,轻笑道:“世子爷,是来和本王妃抱不平,还是诉苦来着?这天气一热,人啊,就懒怠动脑子了!”
&nb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看向了东川王府世子。
&nb东川王府世子,不屑地“哼”了声,放下杯子道:“婉华对晋王爷一往情深,正如晋王妃所看见的,我们东川王府的娇女,不仅有皇家的风范仪度,更能撑一方天空,在夫君不适或有难的时候,能够并肩作战,以解夫君的后顾之忧!”
&nb苏清蕙笑着点头,道:“世子爷请接着说!”
&nb东川王府世子,见苏清蕙如此,心里头隐隐有些不悦,喝了口润了嗓子道:“我们东川王府可以承诺,不会剥夺王妃身为原配正妃的地位,婉华进府以后,也会待王妃以‘姊姊’之礼!”
&nb苏清蕙从来不知道,轮无耻,不止是前世她所见的张士钊的那几个小妾,包括这一世的李妍儿,卢笏,原来还有个东川王府世子!
&nb“不知世子爷,哪来的自信和底气,认为,婉华郡主可以进的了晋王府,更遑论我原配嫡妃的地位。”
&nb见东川王府世子瞪着眼,一脸恼羞成怒的模样,苏清蕙轻嗤道:“世子爷,莫越矩了,我苏清蕙是圣上和太后娘娘赐的婚!婉华郡主便是再品德高洁,再巾帼不让须眉,和我晋王府又有何干?”
&nb东川王府世子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苏清蕙的脸,便骂道:“妒妇,妒妇!”
&nb绿意喝斥道:“世子爷,您逾越了!”
&nb苏清蕙对着绿意挥一挥手,起身,温婉地笑道:“承世子爷谬赞,不过,便是我真是妒妇,我苏清蕙也秉承着‘出嫁从夫’的!”
&nb东川王府世子见晋王妃这般淡定从容,似乎压根瞧不上自个妹妹,一时心里竟有一种羞耻感攀上来!
&nb不及苏清蕙跨出门槛,便甩着袖子,先一步走了!
&nb苏清蕙看着东川王府世子的背影,倏然意识到什么,对绿意道:“一会,让吴大和赵二过来!”
&nb先前,贺承和安郡王都病着,东川王府世子的意思,所有的救灾安抚工作,都是婉华郡主出面的,如若这回,回京,岂不是都是她婉华郡主和东川王府的功劳!
&nb吴大和赵二自周郎中来了以后,干活倍儿有劲,听王妃传召,忙放下手头的活,两人一溜烟地便跑了过来,恭敬地问王妃:“可是有何吩咐?”
&nb苏清蕙见二人大汗淋漓的,让绿意端了两碗冰好的绿豆汤过来,笑道:“这些日子,王爷病倒了,着实累坏了你俩,不过,眼下,正是紧要关头,你们啊,可歇不得!”
&nb吴大憨些,被王爷粗使惯了,从没被这般温声细语地夸过,一时不自在地挠着脑袋,一个劲地道:“娘娘客气,客气!”
&nb赵二踢了他一脚,恭声道:“这是属下等份内之事,不知娘娘这边,可有什么任务,我兄弟二人定当义不容辞!”
&nb这二人一个憨厚,一个细心,难得是都对贺承忠心耿耿,一时心里竟起了拉媒的想法,温和地笑道:“正有一事,要是办好了,回去,我就给你俩娶房媳妇!”
&nb见二人都有些难为情,言归正传道:“目前锦城依旧被封锁,人心惶惶不说,这场瘟疫,两位王爷,一直都病着,这抗洪救灾,倒没他俩的银子,我想着,这最后一步,可得认真做好了,不然,回了京,说不准,还得顶着一个渎职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