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行程安排的很满,出差的最后一天是没有行程安排的。吃过早餐后路尘寰说要出去逛逛,楚笙歌只好担任起了导游的职责。
“伦敦不单是英国的首都,也是第一大港口。它是世界级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也是与纽约、巴黎、东京齐名的国际大都会。威斯敏斯特宝血主教座堂是英国伦敦的天主教威斯敏斯特总教区的主教座堂,英国最大的天主教堂。1995年,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在此参观天主教仪式,成为数百年来首位参观天主教仪式的英国在位君主。”楚笙歌的声音柔婉又清亮,解说比带团的导游还完整。
路尘寰忽然问:“你做过导游吗?”很显然这些内容是经过准备的。
“以前……留学的时候是做过。”留学时她经常利用假期带过旅行团的,只是觉得好玩儿,而且当时觉得一个人太孤单了。
“果然……”
参观完教堂,刚好是正午。大本钟准点报时,路尘寰说随便走走就好。两个人走上千禧桥,看着泰晤士河在脚下静静流淌。
“没有在这里继续留学会不会很遗憾?”路尘寰靠着桥栏。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人这辈子遗憾的事情太多,一件件地计较起来会太累。”楚笙歌无所谓地耸耸肩,或许是触景生情,楚笙歌的话也多了些:“人生没有必要一定要怎么样的,我觉得现在也挺好好。”
“去坐那个。”路尘寰指了下坐落在泰晤士河畔,被称为千禧之轮的伦敦眼。
两个人走到摩天轮下面,路尘寰看了下售票处的位置,“我去买票。”
楚笙歌抬头仰望着巨大摩天轮。关于伦敦眼有一个很浪漫的传说——一对恋人在座舱转到最高的位置亲吻,他们的爱情会受到天使的祝福。她带团的时候,也这么跟游客讲过。年轻的情侣都跃跃欲试的。
楚笙歌没想到路尘寰居然买了30张票,所以偌大的座舱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楚笙歌专注地看着钢化玻璃外面的景物慢慢缩小着,到达最高处时,她合上眼睛,想要许下一个心愿。
一直站在她身侧的路尘寰忽然伸手将她扣在怀里,他身上特有的薄荷香气扑面而来,凛冽的薄荷味道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烟草的气味。楚笙歌猛地睁开眼睛,路尘寰柔软的唇瓣刚好同时印在了她的眼睛上。路尘寰的吻很轻柔,几乎不带有任何*,疼惜的,宠溺的,像是在虔诚的教徒在膜拜圣象。
楚笙歌被路尘寰这一出格的举动震惊到完全忘了要许愿这件事情。对于个纯粹的吻,楚笙歌也没觉得讨厌,但还是用手抵住路尘寰,往后退了一步,“路总请自重。”
“你这么说很煞风景知道吗?”路尘寰眨了下眼睛,松开了握着楚笙歌腰上的手:“以后跟着我吧,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我的答案还是一样,我有男朋友了。”本来楚笙歌今天的心情是不错的,可是路尘寰刚才的行为已经让好心情蒙上一层阴影,而说到男朋友……她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样面对叶熙,哪根头发……她要装作没看见还是直接去问呢……
“男朋友而已,又不是丈夫,即使是丈夫也可以离婚……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只要想改变,方法总比困难多。”路尘寰靠在摩天轮的钢化玻璃上,他的身后后是蔚蓝的天空,远处还有像是积木一样的建筑。他矗立在楚笙歌面前像一座神祗,“跟我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说实话你的提议很诱人,可是我早就说过,我是一个无趣的人,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楚笙歌的语气很平静,甚至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时间从来不等人,但也能让人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离去的都是风景,留下的才是人生,走到最后的,才是对的人。我拥有什么,就珍惜什么。不是应得的东西,我不需要。”
人有烦恼,通常不是拥有的太少,而是想要的太多。路尘寰不得不承认他遇到了一个过分聪明的女人,或许用聪明来形容她已经有些不合适了,因为聪明的人只是能够看清问题症结,而楚笙歌算是将世界看透了。
“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无论如何你都会是我的。”
路尘寰的样子很认真,可正是因为认真,楚笙歌才觉得更可怕。她不想跟路尘寰有任何赌约,因为以路尘寰的性格,在他的人生中恐怕根本就没有“输”这个字眼儿。
“我从来不打赌。”楚笙歌摇摇头。
“怕输?”
“是的。”楚笙歌回答得很干脆。
“你要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路尘寰越来越觉得楚笙歌很有趣,有时候圆融有时候倔强,你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或者喜欢什么。但是路尘寰可以看得出来,她在适当的时候示弱,不是因为懦弱而是想要保存实力:“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太多,就没意思了。”
楚笙歌垂着脸,原来她的拒绝在路尘寰那看来是欲擒故纵。不难看出路尘寰在这一点上很自信,或许用自大更合适一些,不过他确实有自信的本钱。
楚笙歌一直觉得有些事情一定要看透,但未必要说透,“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这个答案我很喜欢,那就让时间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