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晚餐准备好了,要马上开饭吗?”女佣过来询问着。
“嗯。”路尘寰点了下头,搂着楚笙歌的腰往楼上走去:“先去换件衣服。”
衣服确实是要换的,刚才为了躲避车祸,他们俩的衣服都弄脏了。可是楚笙歌看着陌生环境,有些疑惑:“我们就是住在这里吗?”
“嗯。”路尘寰点点头。
卧室基本上是按照庄园里的卧室布置的,甚至连衣柜里的衣服和摆放的位置都是原封不动地从国内搬过来的。楚笙歌果然很顺利地找到了家居服,所以慢慢确信自己应该是在这里住过的。
路尘寰的手打了石膏,楚笙歌帮他把衬衫的钮扣解开脱下来,然后找了一件针织衫套他身上,然后又找了一条休闲裤拿给他。路尘寰享受着美人更衣服务,忽然觉得这个石膏打得挺值。
路尘寰绝对是爱已泛滥,将一块挑去鱼刺的鱼肉放在楚笙歌的碗里。
楚笙歌看着面前的碗里已经堆满了路尘寰夹给她的菜。无奈地看了路尘寰一眼:“我都吃不完了。”
“要多吃一点儿,你太瘦了。”路尘寰捏了下楚笙歌尖尖的下巴,与他们初次相遇比起来,楚笙歌真是瘦了不少,前段时间又是受伤又是坠海,也真是吃了不少苦。
路尘寰将一盅补汤端到她面前:“把这个喝了。”
楚笙歌只是闻了一下,然后就摇摇头:“不要。”
“这是医生开的药膳,很补的。最适合你这种身体弱的人喝了。”路尘寰自己尝了一口,虽然不鲜美但也不难喝:“喝几口也行,乖一点儿。”
楚笙歌扇动了一下睫毛,冲路尘寰狡黠一笑:“我不乖,我要当坏孩子。”
呃……楚笙歌这是……在撒娇吧。以前无论让她做什么,即使再不愿意她都不说,是从不肯这样跟他撒娇的。一道暖流沿着路尘寰的心脉缓缓流动着,他意识到,楚笙歌虽然有那么多的疑问和不确定,但还是从内心接受他了。
没人知道路尘寰现在有多激动,手指都有些颤动,他把玩着楚笙歌的头发:“不想喝就不喝吧,明天会让他们做得好喝一点儿。”
楚笙歌拿起勺子,盛了汤喂给路尘寰:“你手都伤到了,你才应该补一下呢。”楚笙歌其实是有些恶作剧的成分,没想到路尘寰一口一口将她喂给他的汤都喝了下去。
路尘寰望着表情灵动的女孩儿,她根本不知道吧,别说是她给他吃补汤,就是算是一碗毒药,他都会毫不迟疑地吞下去的。路尘寰心中的温柔像是泉水在涨满着,原来心无芥蒂的楚笙歌是这样的,有生之年他终于等到可以这样相亲相爱地与她相处了。
路尘寰处理了几个重要的文件,华艺那边的工作他需要仔细地交接一下。很显然楚笙歌永远都不会是父亲眼中那种地位显赫,适合家族联姻的对象,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问题。他先前在罗马那边有自己的公司,由于父亲让他回国接手华艺,他才不得不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如果楚笙歌愿意,他们过段时间回罗马就好。但楚笙歌想留在这里生活,他就不会让叶熙再踏入爱尔兰一步,以后有楚笙歌在的地方,叶熙决不能靠近,即使是在一个国家也是不行的。
路尘寰回到卧室时,楚笙歌已经睡着了。小小的身体陷在被子里,如果不是头发散在枕头上,几乎看不出床上睡着人。路尘寰掀开被子,将楚笙歌卷进怀里。灼热的唇沿着敏感的耳垂往下一路辗转缠绵地吻到她的颈窝里。楚笙歌总是很怕冷,身体也是经常微微有些发凉,路尘寰忍不住将她拥得更紧,都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了。
楚笙歌被扰人清梦的坏蛋弄醒了,皱着小脸精致的容颜在暖金色的灯光下,带着淡淡的红晕。路尘寰迫不及待地吻上她嫣红柔软的樱唇。张开盛满星光的眼眸,那双澄澈如泉的瞳仁里倒映着路尘寰眼中火热与臻狂的*。她浓密纤长的睫毛抖动着,像是一根轻柔的羽毛,撩拨着路尘寰濒临失控的心弦。
“嗯……不要这样……”楚笙歌觉得自己都快要无法呼吸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白鸽一样白嫩的胸脯急剧起伏着。路尘寰却不肯放过她,细密的吻继续落在她的身体上。
路尘寰怎么可能停得下来,本来就对她就毫无自制力可言,何况晚餐的时候,楚笙歌还给他喝了一盅催人发狂的补汤。
楚笙歌不配合地想从路尘寰密不透风的包围中挣脱出来,路尘寰皱了下眉:“别乱动,撞到石膏该把你弄疼了。”
楚笙歌这才想起来他的手臂受伤了,所以不敢乱动,乖乖地被路尘寰拥吻着。路尘寰拉起她纤细白嫩的手臂,让它们攀上自己宽阔的肩膀,楚笙歌的身体对这种亲密地纠缠好像并不是很陌生,她几乎可以确定他们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缠绵,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渐渐放松着自己不再抗拒。
淡淡的月华落在房间里,怀里搂着已经累到昏睡过去的女孩,路尘寰却舍不得睡去。刚才的体验让他久久不能平静,他从不知道两个人心意相通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路尘寰吻着楚笙歌额头,然后是眼睛,慢慢辗转到脸颊……
楚笙歌觉得有些痒,却困得不行。嘤咛一声,将小脸藏到他的怀里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楚笙歌毫无戒备地睡在他怀里,陪着他,依赖着他,路尘寰收紧着手臂,想到一句很文艺的话——执子之手与子谐老。如果可以一直这样相守,无论让他用什么来交换,他都愿意,即使倾其所有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