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车子刚在对面的路上行驶了一段,楚笙歌看到一家蛋糕店,店名就叫紫风铃:“等一下……”
路尘寰将车子倒回去一些,他也看到了那家蛋糕店。楚笙歌下了车,看到店门上挂了一串紫色的风铃。
“是这家店吗?”路尘寰问道。
“好像是的……”楚笙歌下了车,走进蛋糕店里。
“欢迎光临。”店铺里是烘焙点心的香气,轻松的乡村音乐回荡在甜丝丝的空气里。
“你们的店以前是开在路的对面吗?”蛋糕店的装修虽然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感觉还是挺像的。
“是啊,那边拆迁已经搬过来三四年了呢。”店员接着问:“请问您要买什么?”
“给我一盒栗子蛋糕。”楚笙歌看着保鲜柜里的各式蛋糕:“还有一盒松仁蛋糕。”
店员动作麻利地将蛋糕包装好放在柜台上:“一共57块。”
“好。”楚笙歌拿出钱包拿给店员。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进店铺:“给我一盒蔓越莓马卡龙。”
“请稍等……”店员给楚笙歌找了零钱,然后去拿马卡龙。
楚笙歌拎着蛋糕转身,那个中年女人一把拉住楚笙歌:“楚笙歌,你回国了!你知不知道叶熙疯了一样地找你!”
楚笙歌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得体的职业套装,绾得一丝不乱的发髻,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人,怎么这么粗鲁呢?楚笙歌想抽出自己被她拉住的手臂,可是她力气可真大。
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呢,应该是认识她的人吧:“你先松开我,有什么话好好说……”
余姝姚都快气死了,自己多年来精心培养的儿子,现在为了找楚笙歌几乎是事业学业都不要了。看看面前的楚笙歌,身上穿着最新一季的服饰,拎着限量版的包包,一脸的恬淡幸福。楚笙歌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这是山鸡变凤凰之后,装作不认识她?“你装什么装?叶熙不知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被你害得这么惨!”
楚笙歌被余姝姚拉扯得有些头晕,听到叶熙的名字,像是有一根铁钉直接从头顶被钉到脑子里,头痛得眼前一黑。
这里不太好停车,路尘寰推门进来就听到余姝姚提到叶熙。他冲到楚笙歌身边,连忙接住缓缓倒下去楚笙歌。楚笙歌的脸色一片苍白,嘴唇已经褪尽了血色。手上拎着的蛋糕盒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路尘寰的脸色铁青着,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轮廓分明的俊颜渐渐变得惨白:“笙歌,笙歌……”
路尘寰抱着楚笙歌冲出蛋糕店,心痛与焦躁在他脸上不断变化着。他以为自己已经给楚笙歌制造了一个足够安全的空间,只要楚笙歌不走出去,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的生活的。可是他们才刚刚回到江城,就拉响了第一道警报。
余姝姚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两个孔武有力的保镖就将她控制住了,直接将她押上了车子。
“你们干什么呀!她晕倒跟我没关系,我没碰她!”余姝姚硬撑着叫嚣:“你们凭什么抓我呀,再不放开,我要报警了!”
保镖动作娴熟地将她绑起来,有没有关系不是她说了算,即使警察说了也不算的。如果现在路先生让他们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杀掉,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在他们眼里只认首领,法律是律师才需要玩弄的东西。真是太吵了,保镖把余姝姚的最用胶带封住了。
夜晚的医院比白天要冷清一些,楚笙歌在急诊室里,已经有三刻钟了,路尘寰像是石化了一样,立在急诊室门口。他手上夹着一根烟,他知道这里是不能吸烟,平时他也不会这么做的。可是,现在只能依靠尼古丁来镇定一下他焦虑的心情。
心里的暗暗的祈祷着,千万不要让那个疯女人的话刺激楚笙歌想起以前的事情,如果她恢复了记忆,一定会离开的……他们这些日子相处的每一个点滴时光、楚笙歌的每一次笑、每一分依赖,那些温暖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在脑海里闪现着……
不可以的,这些美好与幸福的日子如果一去不返的话,路尘寰觉得自己根本活不下去了。
医生推开急诊室的门走出来,路尘寰马上问道:“我太太怎么样了?”
“已经做了详细的检查,路太太并无大碍,她的昏厥不是器质病变,可能是精神受到了打击或者刺激……”医生尽可能小心地选择着措辞。
路尘寰说楚笙歌先前掉到了海里,醒来后就失忆的事情简单地陈述了一下,医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没错了,大脑潜意识封闭的记忆与受到的刺激发生了冲突,大脑选择了昏厥来自我保护。”
“她醒来后会恢复记忆吗?”这个才是路尘寰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不还不好说……”这已经涉及到了心理学的领域了,他一个搞神经内科的实在说不好,况且心理学范畴病例几乎都是个人个例,真的太难说了。
“有什么方法可以尽可能不要恢复记忆?”路尘寰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这个……从理论上讲,尽量避免刺激,给大脑一个缓冲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