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刚才看到楚笙歌端了咖啡进路尘寰的办公室,连忙走过来问:“路总的咖啡你没加奶和糖吧?”
“加了。”楚笙歌有些不明所以。
“糟糕,路总只喝黑咖啡的。”秘书看看茶水间又看看路尘寰的办公室:“路总说什么了吗?”
“没有……”楚笙歌摇摇头。
“哦……”秘书也拿不准现在要不要进去给路尘寰换一杯黑咖啡。
楚笙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觉得整个人都有些虚脱。过了一会儿,秘书进路尘寰的办公室收杯子,发现咖啡杯是空洞。她有些狐疑——路总不是只喝黑咖啡的吗?
下午的时候,楚笙歌陪着秦安正去签约。在回公司的路上,楚笙歌接到陈婆婆打来的电话:“笙歌啊,小哲好像犯病了,喘得非常厉害……”
“哦……好……我马上回来……”楚笙歌的脸色马上变得比纸还要白:“秦总,对不起……麻烦您停下车……我要请假……”
秦安正看楚笙歌整个人都不对劲儿,六神无主的样子,有些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儿子病了,需要去医院……”楚笙歌急切地说。
“他现在在哪儿?”秦安正问道。
“在家里……”
秦安正知道楚笙歌住在哪个小区,直接在路口掉了个头:“我送你回去。”
“谢谢……谢谢秦总。”楚笙歌此时除了谢谢根本想不出还应该说些什么,她满脑子都是上次出院时医生说的话——孩子需要尽快手术,这个手术越早进行对孩子的健康越有利。能拖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个奇迹了,可是血管畸形已经影响到孩子的心肺功能了。你看他的嘴唇和指尖青紫,这些就是缺氧的表现。孩子犯病会越来越频繁,而且抢救难度也会越来越大的。说不定还来不及到医院抢救,人就不行了……
秦安正将他们母子送到医院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孩子的病情似乎挺危急的,在急救室抢救了半个多小时才抢救过来。孩子转入病房后,楚笙歌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孩子。
护士把秦安正当成了孩子的父亲,让他去办住院手续:“拿着这个到一楼大厅去缴费,顺便把住院押金也交了。”
“好。”秦安正接过护士拿给他的几张单据,下楼去了。
秦安正办完手续后,又到医院旁边的超市买了几样水杯毛巾之类的生活必须品,他估计楚笙歌今天是不能回家了,这些东西总是用得到的。秦安正回到病房时,楚笙歌正呆呆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他还这么小,就要被病痛这样折磨着。如果可以,她宁愿替他去受这些苦,也不想看着他这样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眼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滚落下来。
小哲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妈妈后居然笑了一下。他伸出小小的手,擦着楚笙歌的眼泪:“妈妈别哭,小哲一点儿都不难受……刚才只是困了,想睡觉……”
“妈妈没哭……”楚笙歌偏过头抹去眼泪。
“小哲想喝水。”小哲皱着小鼻子。
“等一下,妈妈去拿水……”楚笙歌站起身来,才想起来走得急什么都没带,只能先用纸杯倒点儿水给孩子喝了。
秦安正将买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纸杯对身体不好,我买了杯子的。”
秦安正将外套脱下来,然后卷了卷衬衫的袖子,拿起来了刚买回来的杯子:“我去洗一下杯子。”
“我去吧,秦总。”楚笙歌觉得今天已经够麻烦秦安正的了,何况他还是她的上司,让秦安正去洗杯子真是不合适。
“不用,你看着孩子吧。小孩生病应该都听粘人的。”秦安正拿了杯子出去了。
秦安正刚出去不久,他的手机就响了,手机装在他搭在椅背的外套里,响了一遍又一遍。楚笙歌本来不想管的,可是对方好像有急事,一直不停地拨打着电话。楚笙歌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于珊珊。
楚笙歌想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喂……”
对方一听到是个女人接了电话,立刻炸了毛:“你是谁?我们家阿正呢?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你说呀……我告诉你,我是他的未婚妻,不管你是什么东西都离阿正远一点儿。最好别让我逮到你,否则剥了你的皮……”
“不是……”楚笙歌本来想解释一下的,可是对方只听对方怒吼了一句——气死我了,啪的一声就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