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秘书刚要出去打发于珊珊离开，路尘寰却改变了主意，他还没找她算抓伤了楚笙歌的账，于珊珊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让她进来。”

“是，路总。”秘书退出办公室，对在门外等候的于珊珊说：“于小姐，路总有请。”

于珊珊白了秘书一眼：“我就说路总会见我的，还不相信！”

秘书没敢多话，就她来看，路总今天的心情应该是很糟糕，脸色比平时更加阴晴不定，还是躲远点儿比较安全。

于珊珊走进路尘寰的办公室，装出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路总，楚笙歌出手伤人，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呢？我是来上班的，难道连人身安全都无法得到保障吗？”

“如果你觉得在公司里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可以辞职。”路尘寰垂首披着文件，连看都懒得看于珊珊一眼。

“我不会辞职，错的是楚笙歌，凭什么要我辞职？要离开公司，也应该是她不是我。”于珊珊发现自己在路尘寰这里好像是没什么面子可讲，只好把她父亲搬了出来。父亲在鼎尊也算是个不小的股东，相信路尘寰是要给几分面子的。退一步讲，路家与秦家是世交，就算路尘寰不给自己父亲面子，也是要看着秦伯伯的：“况且……我这样回去，我爸爸要是问起来，我要怎么回答呢？”

“你辞不辞职是一个待定的问题，但楚笙歌必须要留在公司。”路尘寰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得于珊珊直发憷：“你父亲要是问起什么，你就照实说——说你去找我女人的麻烦，然后被修理一下。

你看他会怎么说！”

于珊珊吃惊地看着路尘寰，他说——楚笙歌是他的女人……

于珊珊已经无法说清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如果楚笙歌是路尘寰的女人，那秦安正跟她一定没有什么关系的；可是，自己今天这个口气是没办法出了。难怪秦安正早上告诉她，楚笙歌不是她能惹的人。路尘寰的女人，她是真的惹不起的。

“没有其他问题就出去吧，杵在这里做什么？”路尘寰已经很不耐烦，难怪秦安正很烦她，今天他看着于珊珊也很不顺眼：“如果你不想辞职的话，就去给楚笙歌道个歉。”

于珊珊真是要给气炸了，让她去道歉。被打的人是她好不好？可是她又不敢直接忤逆路尘寰的话，只好忍气吞声地说：“是，路总。”

于珊珊从路尘寰的办公室出来，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她走到楚笙歌的办公桌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楚笙歌抬头看了于珊珊一眼，估计她又是来找麻烦的，觉得不胜其烦——这个地方真是让她烦透了，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大家虽然都很忙的样子，可耳朵上都装了雷达，密切关注着这边的状况。

“咳咳……”于珊珊轻咳了两声，然后声音很低地说：“今天的事情，对不起。”

于珊珊的声音不大，但是大家都支起耳朵来听的，所以一票人被惊掉了下巴——于珊珊在跟楚笙歌道歉，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楚笙歌认真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于珊珊磨磨牙，她都道歉了，可是楚笙歌这算是什么态度呢：“你懂不懂礼貌？你妈妈没教过你别人道歉该怎么做吗？”

楚笙歌本来不想理会于珊珊的，可是她居然用已故的母亲说事儿，真是不可原谅。楚笙歌抬起头，目光冷得像是在冰块里浸过：“如果你很懂礼貌的话，今天的事情就不该发生。你说的事情我妈妈确实没教过我，不过我爸爸倒是有教我——不诚恳的道歉，不必理会。因为没有认识到自己错误人，不值得原谅。”

“楚笙歌，你别得意！爬的这么高，不怕摔死吗？”于珊珊恶狠狠地看着楚笙歌，她现在是不能把楚笙歌怎么样，可是如果哪一天她被路尘寰抛弃了，她有的是办法对付她：“你有本事就一直保持住现在的身份！”

于珊珊气咻咻地走了。楚笙歌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保持住现在的身份？她现在是什么身份？

大家看楚笙歌的眼神都带着些特别的意味，于珊珊话他们都听到了。楚笙歌究竟是什么身份，可以让于珊珊都这么忌惮呢？具体是什么，他们是不知道，不过楚笙歌的职位一升再升，必然是有大人物保驾护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