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亭接过去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这个人的财力几乎可以在A市呼风唤雨,他一个眼色,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为他前仆后继,但也有些事,是他不能做的,比如……
“我想知道当年在监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莫淮北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父亲为什么要自杀,还是,其实,他并不是自杀。”
赵亭有些坐不住了,他的眼睛瞪得是那么大,比起牛的眼睛来还要大,“你的意思是,伯父不是自杀,而是……”他忍着脊背处不断冒出的冷汗,艰难地问出,“在监狱里被人谋杀的?”
“只是有这个可能。”莫淮北轻描淡写地说,“所以,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而那个世界,是他所无法触及的。当年被仇恨蒙蔽,他一心把乔振东当作杀父仇人,之后的很多年他都在谋划复仇计划——可笑的是,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而他近来似乎也发现了某些异常,或许当年的那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简单。
还有一个原因,莫淮北只能藏在心里,他想为他们的未来努力一把,只要父辈的恩怨横在中间,他和她永远不会真正幸福。
“如果这让你为难的话,”莫淮北清冷地看着前方的一小盆绿植,“你就当我从来没说过。”
“靠!”赵亭啐了一口,“你把我当什么呢?”他受不了地摇头,“你要还把我当兄弟,就把这套收回去,我听着耳朵疼!”
莫淮北轻笑,拍了几下他肩膀,“好兄弟!”
“不过我说,要是将来弟弟丢了饭碗,你可要收留我,我志气不高,弄个副总裁当当就满足了。”
当年那件事牵连甚广,背后的关系网太复杂,如果要重新翻案,其中遇到的阻力可想而知。到时……恐怕就不是丢饭碗这么简单了。
但有黑就有白,黑白之间总有个灰色地带,无法评判是非对错,能否找出这个地带顺便钻个小空子,就看你聪不聪明了。
莫淮北和他碰了碰杯,“一定。”
夏日炎炎好睡眠。
乔雪桐失业在家,整天无所事事,小家伙也被乔亦政接回家了,佣人各自忙着手上的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真是寂寞如雪啊。
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连脑袋都有些疼,乔雪桐淋浴后,拿了一本书准备打发下午的时间。
卧室里有点闷,她关了冷气,打开落地窗,自然的轻风从阳台吹进来,乔雪桐站着感受了一会儿,转身的瞬间突然瞥见某处一片鲜绿中含了淡淡的粉色,再细看时,亭亭玉立的莲花迎风摇曳柔软的腰肢,她眼底的惊喜一点一点地绽放开。
乔雪桐用杯子装了一杯冰镇蜂蜜柚子茶,顺手带了一本书,没有惊动任何人,她悄悄地离开了别墅,谁知道刚走到小花园的时候,一个小黑影从花丛中扑了过来,她欣喜地嚷道,“小东西,原来你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