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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5章极阴尸

我立刻乘出租车来到那家酒吧,白天的芭堤雅红灯区没什么人,很是萧条,跟晚上的景象真是天壤之别。在门口等了半小时,方刚和阿诺的家人才到,他老婆用钥匙打开酒吧走廊里的办公室门,我用五毒油在木柜前晃了晃,说:“这里面有阴气,看,五毒油的颜色都是黑的。”

方刚和阿诺的妻子仔细检查着木柜,把里面摆的东西一样一样全都拿出来,包括小暗门中的人胎路过。我打开看了看。还有隐隐的尿臊味,假装没太意,随手扔到旁边。东西已经被清空,什么可疑的也没找到。

阿诺的妻子问:“到底是什么不干净的供奉物?”方刚摸了摸木柜。再用力推推,柜子后面的墙壁居然露出一条空隙,里面似乎是空的。

“这是什么?墙壁里面还有洞?”我问。阿诺的妻子和母亲也凑过来看。从里面隐隐飘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好是什么。但我很熟悉,在那些黑衣阿赞师父的家中经常能闻到。应该是经粉、古曼派粉、骨灰或尸骨风干之后的混合气味。

我和方刚用力把沉重的实木衣柜推开,还没等我和方刚回头看,阿诺的妻子和母亲同时发出尖叫声。

木柜后面的墙壁被掏空出一个长方形,大概有一扇门那么宽,里面坐着一具干尸,双臂前伸,从形状能看出是个成年男人,嘴大张着,颜色黑乎乎,身上还被用白色线条绘着很多图案和符号。干尸周围堆了很多东西,有钞票、有纸牌、骨牌、色情画报、各种酒、烟和食品。

两个女人吓得差点没坐在地上,方刚也惊讶地问:“这是什么东西?死人吗?”

因为有阿诺的家人在场,我们只好报了警。警察来后先封存现场,再将那具干尸运到警局,由法医进行尸检。最后得出的结论更令人惊讶,那干尸居然也是一名经常去赌场和方刚等人赌钱的赌徒。

这赌徒的身份公布了,但死因不明,因为尸体已经被特殊处理过。方刚和这人很熟,但泰国明令禁赌,就连在机场打扑克的中国游客也会被泰国警方抓起来,所以方刚当然不能对警方说他认识。

后来,按方刚私下和我们的讲述,那赌徒是中国人,名字忘了,赌纸牌水平很高,阿诺经常输给他。后来有一晚,赌场老板说阿诺光在梭哈上就输了那中国人几万泰铢。他身上钱不够,只好让那人跟着去酒吧取钱。但从那以后,那个中国人就再没出现过。阿诺称那人取了钱就说要回国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这些在赌场的赌友中。很多人都是从中国来泰国打工甚至偷渡的,没几个人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也没人在乎。万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被整身制成极阴供奉物,而阿诺还把他藏在墙壁里供奉。不用说,这人肯定是被阿诺给干掉,但怎么制成的供奉物,又是出自哪位阿赞师父的手艺。这个过程没人知道,因为阿诺已经疯了,现在还没好转。

方刚把阿诺的事说给赌场的人听,大家都惊愕不已。原来那中国人的失踪和他有关。虽然阿诺杀人是罪有应得,但方刚还是有几分遗憾,因为他的酒吧并没关门,是由阿诺妻弟继续经营,可方刚以后再去带女孩出去时,阿诺的妻弟从不给打一分钱折扣。

好在这个事从头到尾都没人知道是有人在搞鬼,东南亚的邪术巫咒本来就很霸道,再加上我和方刚、老谢这三个人的鬼脑筋,要是想整谁,还真是很少有失手的时候。

“那个阿诺把赌徒干掉之后,是用什么方法制成供奉物的呢?”这天,在吃饭的时候。我问方刚和老谢。

老谢嘴里塞得很满:“无非就是加持而已,泰国有这么多黑衣阿赞,随便找个人都能做这种事,只要给钱就行……。”

方刚说:“没想到这个阿诺居然还敢因为还赌债而把人杀掉,胆量不小。以前他总输的时候,也曾经叫我去他酒吧取钱,但我嫌麻烦没去,都是让他下次来赌场给我准备好。现在回想起这些事,还真他妈的有点儿后怕。”

我笑着说:“是啊,幸亏你那时候懒,不然现在赌场又多一位赌神,少一个牌商。”我们三人都笑起来。我问他是否已经捞够本。方刚不满意地说,还差八千多泰铢,那家伙要是再晚几天发疯,就能把付给阿赞nangya的施法费也赚回来了。

这桩生意严格来讲并不算生意,因为是帮方刚的心,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少损失了十几万泰铢,算下来怎么也得卖掉好几个鬼仔才能赚回来。说实话我想朝方刚要些辛苦费,但又一想,以后求他办事的机会多着,平时他也没少帮我,就算了。

回到罗勇之后的一段日子很无聊。既没什么客户打电话咨询,连短信也很少。我在网上问王娇,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生意介绍给我。没想到王娇说:“哎呀,我现在处了个新对象。下班就和他出去玩,哪有时间帮你联系客户啊,以后再说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女人果然是恋爱的动物。不像男人对金钱这么热衷。而且王娇做事也没什么长性,也在情理之中。

晚上,我躺在床上,正想要不要回沈阳几天的时候,接到小杨打来的电话,问:“田哥,你在泰国呢吗?”我说是啊,怎么想起我来了。

小杨说:“上次和那个nangya姐姐一块儿去江西的事,我现在还恶心呢,觉得那些阿赞师父也挺危险的。”

“怪不得这么久也没说想来泰国找我们玩,原来是对东南亚文化反感了。”我笑着说。小杨连忙说也不是反感,就是那次差点儿死在吉安,她很后怕,要是真丢了命,那么多美好的东西就都享受不着了,所以有些退缩。

看来那次吉安之行,对小杨的打击真不小。我在心里暗骂那个自杀而死的齐大,心想就他那样的人,居然也想看上小杨,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叹了口气:“你有这个想法也正常。说实话,我做牌商两年多,冒的险也不少,回想起来好几次都有送小命的危险,可事后就又忘了,可能我这人心比较大吧!”

小杨嘿嘿嘿地笑:“田哥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对了,看你的qq空间日志和照片。你在香港开了一间佛牌店?好厉害呀,什么时候带我去参观参观?”我说那是一位姓陈的风水大师开的店,我只是偶尔客串一下顾问,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其实我还是挺想去泰国的,但要是去客户家里施法什么的我可不参与,怕丢小命儿。”她说。我听了后哈哈大笑,说就知道你好奇心还在。

闲聊几句之后,小杨说:“田哥,我……我想和你说个事。”我很奇怪,小杨的性格一向是风风火火,现在却吞吞吐吐,让我特别地不习惯。

我说:“有事就说,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吗?”

小杨带着哭腔:“我妈妈怀孕啦!”

这让我觉得既意外又好笑,你妈妈怀孕了是好事,怎么来找我诉苦。小杨今年二十三,她妈妈估计也就是四十五六岁,再次怀孕也属正常。虽然超生要罚款,但像她这种有钱人家,要么认交罚款,要么干脆去国外或香港生,还有外籍,多好的事。

第0616章小杨的妈妈

“你要有弟弟或妹妹了?哈哈哈,恭喜。这是好事,你怎么这副态度?是你爸爸不同意再要一个,还是你不想失去独生女儿的地位?”我问。

小杨都快要抓狂:“你乱猜什么?人家才不是那种人呢!我爸这几年都特别希望我妈能再怀孕,说要是再生个儿子,将来就能继承公司,免得我死也不肯从商。”我没明白,问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听了她的讲述,我才明白。

原来小杨的妈妈这几年已经怀孕两次,可每次都在六个月的时候不得不打掉,因为b超发现,这个胎儿长得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第一次是在近两年前,小杨的爸爸乐得跟什么似的,还特意给机电集团所有员工放假一天。庆祝公司后继有人。小杨性格开朗,没那么自私,所以也是特别开心,还说会帮妈妈照顾小孩。几个月后做b超,发现是双胞胎。杨家人更高兴了,小杨的爸爸特地开恩,给小杨放了假,让她去欧洲和南美游玩。

在第六个月时,小杨的妈妈觉得肚子不太对劲。总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来游去的感觉,还经常做梦被粗大的绳子从上到下把身体牢牢缠住,活活憋醒。小杨爸爸带妻子去医院做b超发现,她腹中的胎儿怎么看怎么别扭,不像平常那种蜷缩身体的,但却看不太清楚。

于是又做了核磁共振,结果出来医生也跟着傻眼,小杨妈妈肚子里的两个胎儿居然都像蜥蜴那样,四肢发尖,还有个长尾巴拖着。看到片子后,小杨妈妈当时就吓哭了,她爸爸只好安慰,说胎儿畸形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后再生,反正你身体好。

引产掉那两个胎儿之后,小杨妈妈还特意找院长问了护士,说引下来的那个死胎特别像蜥蜴。之前小杨的父母也看到过类似的新闻报道,像什么双头、好几只手、有尾巴等例子,还有没鼻子光有鼻孔的,看起来特别像《西游记》里的犴精。专家说要么是病毒或药物导致,要么是返祖现象,都是有机率的,说不定被谁遇上。

小杨的父母因为养生和锻炼有方,所以身体都不错,一年之后,小杨妈妈再次怀孕,照b超仍然是双胞胎。杨家人在高兴之余也有不解,按理说双胞胎是有机率的,而且会遗传,可杨家叔姑都没有双胞胎,偏偏小杨的妈妈两次都是,令人开心不已。

又是第六个月,也就是现在,小杨妈妈开始天天做噩梦,不是梦到被粗绳缠成木乃伊。就是走在路上被人死死勒住脖子。而且,经常有一种内容奇怪的梦境:小杨妈妈在路上走,穿着肚子上有个大兜的奇怪衣服。后面有一名又瘦又高的女人跟上来,把两个白色的蛋塞进她衣服的那个大兜里,说既然我用不上。那就还是给你吧。

然后小杨的妈妈就会惊醒,醒来后肚子发绞地疼,而且情绪很差,经常莫名其妙地哭。晚上还说梦话,什么“我不要,我才不要”、“是你先吓我”、“对不起”之类的怪话。她爸爸只好再送小杨妈妈去医院检查,在多维彩超之下,看到两个胎儿仍然像一年多前那样,就像蜥蜴似的手脚发尖,后面带尾。

鉴于小杨妈妈已经有了一年多前的病历。医生建议他们夫妻彻底检查dna染色体等高级项目。小杨爸爸对国内的医院不相信,特地两口子飞到美国的著名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显示一切正常,两人完全正常,基因之间结合也没有问题。

但胎儿畸形这个是改变不了的。无奈只好再次引产。小杨妈妈心灰意冷,决定要去上节育环,再也不生了。而小杨爸爸却强烈反对,说就是不信邪,非生不可。家里最近气氛紧张,经常吵架,小杨心情也不好,独自一个人到天台山去散心。这天晚上她在某寺庙过夜,怎么也睡不着,就坐在寺庙的院子里,给我打电话。

“田哥,我现在正坐在寺庙院子里,月亮好圆啊。院子里有竹子,还有一只大黄狗,特别听话。它现在就趴在我面前,看着我给你打电话呢。你接过那么多生意,有没有能解决这种事情的阿赞师父?”小杨问。

听了她的话,我心想,这种事的成因也太复杂了,胎儿畸形要是也能让阿赞师父去治,那医院怎么办。可听了小杨讲的她妈妈那些梦境,以职业敏感性来分析,应该是另有原因。

gu903();这时小杨打了两个嚏喷,我说:“晚上凉,你还是快回屋里去吧。”小杨嗯了声,说她舍不得大黄狗,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话筒那边还传来两声低低的狗叫。我笑着说那你就把它也带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