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1 / 2)

之后过了好些天,孙家人也没再联系我,我心想难道他们另有打算。还是把老太太真给送到国外去治了?我在qq上问婷婷,她回复:“我爸和我两个姑姑都顾不上这事了,他们在忙着打架。”我连忙问为什么。

她说:“大人的事我不懂,好像是因为分房产的事吧。但有个事想告诉你。”我连忙问什么事。

婷婷说:“我奶奶这个病已经发作有快三个月,除了眼睛能睁开看人之外,哪都不会动,还要雇护工来负责下胃管和输液。奶奶特别疼我。有时候我半夜起来,想起奶奶那么可怜,就会把门开个小缝,朝里面看一眼再关上。已经成习惯了。那天晚上,大概是两个月以前吧,我半夜去厕所,到奶奶房门口打开个小缝。却看到奶奶躺在床上,手里拿着纸板和笔,正在写东西!”

“你说她在写字?”我很惊愕。

婷婷说:“是啊,开始我以为看错了,但那天月光很亮,看得很清楚。我以为奶奶的病好了,非常高兴,就想跑去告诉爸妈。可怎么敲门他们也不开。我进了奶奶的房间,打开灯,却发现奶奶安静地躺着,眼睛紧闭。我很奇怪,以为眼花看错了,可又看到床头柜上还放着笔和一张垫着硬板的信纸,旁边还有个印台盒。我正要过去看,爸妈进来了,问我为什么敲门。我说看到奶奶在写字,妈妈拿起那张纸,发现是我奶奶亲笔写的遗嘱,还按了手印。”

我想了想,问:“这么说,你奶奶的这个怪病也不是24小时昏迷,有时候还能清醒几分钟?”婷婷说可是只有那一次,以前和以后都再没发生过。最主要的是,我看到奶奶在床上写字的时候,不但没开灯,而且她的脸也是仰面朝天。可手里的笔和纸都放在大腿上,这是怎么写的呢?

“平躺在床上,仰面朝天,把纸板架在大腿上写字?”我很惊讶。

婷婷说:“是的。我看得清清楚楚。”我问那份遗嘱的内容,她说,奶奶写的内容是说她知道自己得了重病,能看也能想。心里什么都知道,可就是全身不能动。现在忽然能动了,所以她写了这份遗嘱。家里的六套房加米粉店的门面全都给儿子,两个女儿不得争抢。去年写的遗嘱自动作废。

我有些意外:“那……去年的遗嘱是什么?”

“去年我奶奶就写过一份遗嘱,说那六套房分给我爸爸四套,外加米粉店,给我两个姑姑每人一套。”婷婷回答。我问你爸爸和姑姑住的房子都是你奶奶的名字吗。她说没错,这些房产都是奶奶和爷爷挣下来的,分给三个儿女居住,但并没过户到他们名下。

这让我很不理解:“你奶奶有那么多套房子。为什么非要写这种遗嘱?”

婷婷无奈地说:“所以他们在吵架啊,当时两个姑姑就说遗嘱是假的,我爸爸自己伪造的,还去法院打官司。后来法院找了好几个在公安局专门鉴定笔迹的专家,结果都说遗嘱是真的。只是现在奶奶还没死,所以房产还不能判给爸爸。”

我心想这种家务事还真够乱套的,同时也觉得很奇怪。婷婷的奶奶好不容易清醒那么几分钟,却偏偏写了这种遗嘱,这老太太到底怎么想的,六七套房产都给儿子,让两个女儿全家人都去睡桥洞?

“你问问他们兄妹三个,催他们尽快想办法给老太太治病,要是治好了,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我只好从婷婷身上找突破口。

她很沮丧:“尽量吧,我只是个孩子,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我的劝。”

我问:“你希不希望治好奶奶的病?”婷婷说当然,奶奶对她最好,每年春节都会偷偷多塞给她几千块钱,让她买漂亮的衣服,她做梦都想让奶奶立刻好起来。我说那你就从中好好协调,就对大家说我很有把握把她治好。

几天后,婷婷在qq上给我留言,说两个姑姑同意让我去桂林和他们面谈。我说首先要报销来回机票钱,就算不成交,也要给三千元的辛苦费。

晚上,我接到婷婷小姑打来的电话,问为什么还要收辛苦费。我说这是我做生意的规矩,时间就是金钱,不能白跑腿,而且我只有和客户深层交流之后,才会动身碰面,要是到时候客户又在犹豫或反悔,我就得耽误好几天。我每天都有客户要货,几天就得损失几千块的利润。

第0634章试经咒

婷婷的小姑最后同意了,说她老公是电信局的,局里和一家很牛的旅行社有合作关系,随时都能弄到国内国际的三折机票,她会帮我订好。这当然省事,我马上把资料发给她。同时让她最好通知婷婷,把我的行程保密,不要透露给她爸妈。

等小姑定好行程。我在两天后去了曼谷先飞到广州,再到桂林。

被婷婷小姑接到她家,婷婷和她大姑也在。两家人有七八口,都围着我问东说西,搞得我脑子很乱。小姑是个风风火火的女人,说:“走,现在就去二哥家,让田老板亲自看看我妈怎么治!”

我伸手拦住。说为了谈话方便,除两位姑姑之外,所有人都到另一个房间去。在卧室里,只有婷婷的两个姑姑。我问:“你们和婷婷爸爸之间的关系如何?”

大姑说:“我们三个还是不错的。”我说那为什么老太太在生病之间就有遗嘱,要把这七套房产给儿子五套,你们每人却只能一套居住。小姑说:“这是我们这边的风俗,女儿是没资格分家产的,要不是我和姐姐没房子,妈妈连这两套都不会给我们。”

“那在老太太留了那份遗嘱之后,婷婷的爸爸有没有表示不满,比如说要把你们住的这两套房也要回来?”我问。两个姑姑都摇摇头。说他没这么坏,也从没说过。

我说:“实不相瞒,从头到尾这个事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因为这个事的最大获利者是你们兄弟,他的嫌疑最大。所以这事不能当着他的面处理,你们看看能不能把老太太接到你们家里去。”

两女人互相看看,说:“不太好办,妈妈生病之后,因为要每天输液,婷婷她爸还雇了医院的专业护工来照顾。儿子照顾父母是天经地义,我们没有借口啊。”我问你们两人多久去看望一次,她俩说,两人轮流隔天去,等于每天都有女儿去看老太太。

我又问:“自从老太太得病之后,你们这三家还有谁出现过异常状况?”

大姑想了想:“没有啊……”

这时小姑说道:“对了,二嫂最近好像身体不太好,经常看到她满脸是汗,有次我去她家看妈妈,她在卧室里突然就晕倒了,二哥立刻把门关上。但也被我看到,难道她也得邪病了?”

不知为什么,我对婷婷的爸爸有些怀疑,闭上眼睛。把自己当成她爸爸,心想如果我是婷婷的爸爸,又心怀鬼胎,这个时候要怎么做才能让老太太自然死亡。又不留痕迹。

“我有个主意,要你们跟着配合一下。”我说。两女人连忙问什么主意,我说,你们俩找个合理的借口,对婷婷爸爸说这几天有事,不能去看望妈妈,要他尽心照顾。然后再突然出现,如果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意外事情发生,那就有理由把她接出来了。

这两个姑姑没听明白,问能有什么意外?我也不想多解释,因为猜测毕竟只是猜测。两人点头照办,就说要去北京找最好的律师回来打官司,这个借口很合理,而且也是她们正在考虑要做的。

晚上,我住在婷婷小姑家附近的旅馆中,为了图近,但这旅馆条件不太好,蚊子特别地多。过了两天,婷婷的小姑给我打来电话,说已经把老太太从哥哥家里接出来,正在用汽车运送的途中。

我问:“婷婷她爸爸是怎么同意的?”

小姑显得特别生气:“按你的意思,我俩有两天没去看妈妈,今天中午,我俩忽然去哥哥家敲门。老半天嫂子才开,看到我们很惊讶,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俩进了卧室一看,发现护工没在,我妈妈身上插着一瓶空的营养液,可针头根本就没插在血管里,而是直接扎在肉中!”

“也就是说,这是你哥嫂临时插上的吧?”我问。小姑说没错,她问这是怎么回事,哥嫂很慌乱,说护工家里有急事请假,都是他俩在帮着输液。可他们不太懂,也不会扎。连输液空了也没看到,忘了去医院开新的。

小姑又说:“我老公怀疑他们是故意的,是想让我妈妈活活饿死,可、可我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啊!会不会是巧合?”

我说:“这几个月你和你姐姐每天都去看望,你哥哥没机会。而你们说要去北京几天,他这才趁机下手。我说是巧合你们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小姑急了:“我哥真不是那种人!”我告诉她,这种事我见得太多了,为争名争利,全家人大打出手,告上法庭,甚至手足相残都有,所以我很冷静。小姑说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和姐姐找到了借口把妈妈接回家,我哥死活不同意,但也没拗过我姐姐,她是驴脾气,我哥最怕她了,我这就让我老公去旅馆接你。

到了小姑家里,看到两个姑姑夫妻都在。老太太已经被接到卧室躺下。这老太太看起来也就六十出头,眼眶深陷,眼睛大睁着,还流出两行泪。我摘下五毒油项链。在她身边晃了晃,颜色很深。我告诉他们四人,这就是检测阴气的工具,颜色越深。说明阴气越重。又问:“老太太晚上睡觉的时候,眼睛也是闭着的吧?”大姑说她自己不能闭眼,晚上必须让护工用手帮她把眼皮抹下去,要是累了就得每分钟滴眼药水。我心想这病还真怪。连眼皮都合不上,也够痛苦的。

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阿赞nangya说了这个事,有个老太太被下了降头,不知道是哪种。你有把握吗?

阿赞nangya让我仔细描述,最好有照片或者录像。我心想照片还可以,录像怎么发给你,你又不会上网。于是,我给老太太在各个角度拍了数张照片,包括眼珠中的竖线、右肋处的青筋和老太太的正面。以彩信发给阿赞nangya的手机,再描述了事情经过。

几分钟后阿赞nangya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念几段经咒,分别是不同的控灵法门。你把音量放大,在老太太耳边播放。要是她什么时候有了反应,你马上告诉我。”

我立刻把耳机取出,把有麦克风的那根塞进自己耳朵,另一根则塞进老太太的耳朵中,让阿赞nangya可以念诵,再让大家都不要出声。

这边阿赞nangya开始念诵经咒,每段大概都有五六分钟,共念了五段。两位姑姑夫妻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喘,紧张地看着我的动作。念完后,我告诉阿赞nangya没什么反应,阿赞nangya想了想:“还有那段我在缅甸深山中遇到的法师传给我的法本,这段比较长,有十几分钟。”

她开始念诵,过了七八分钟,忽然看到老太太的嘴慢慢张开。旁边的两位姑姑夫妻同时惊呼,小姑更是跑过来抱住老太太,眼泪流下来:“妈,妈妈!”我连忙让她后退,两个男人上来把她拽回去。我告诉阿赞nangya老太太的情况,她继续念着,老太太的嘴轻轻颤动,但在阿赞nangya把这段经咒念完,老太太也没什么进一步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