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2 / 2)

gu903();我说:“老哥,我才没有急着想当诱饵的爱好,只是提醒你,到时候得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方刚说放心吧,我也舍不得让你这个还没结婚的男人送了小命。

在阿赞巴登的住所,我看到了登康和老谢都在场。登康这家伙笑嘻嘻地坐在阿赞巴登身边。两人都穿着红色宽松衣裤。不同的是,阿赞巴登戴了一串黑色骨珠,而登康戴的是那串红骨珠,和衣服有些靠色。我很无语。他居然又跟着阿赞巴登的衣着而改变,不知道怎么想的。

谈话过程中,老谢告诉我,阿赞久以落降施法要用材料为由,让曹夫人提供她的毛发、指甲、血液、照片和真实姓名等物。曹夫人很奇怪,虽然她并像我们这些牌商一样内行,但为了搞方刚,她多方打听东南亚邪术知识。也掌握不少。知道这些材料是给人落降的必需之物,就问阿赞久:“我要落降的是那个叫方刚的男人,要收集材料也是要他的,为什么却要我的?”

阿赞久对她说。他掌握着一门独特的降头术,叫魂魄降,能控制目标的行为动作甚至言语。这还不算,还可以指定由别人来控制,比如客户本身,比如曹夫人你自己。

这些话当然是方刚和老谢精心编造出来,再教给阿赞久的。曹夫人非常惊讶,她听人说起过有这种魂魄降。但不知道还能让客户来控制。当然,这些话只能用来唬曹夫人这种半吊子,换成别人,外行根本就不相信有降头术这种东西。而内行知道根本不可能有这种降头术,也不会信。

不管怎么说,曹夫人深信不疑,而且她非常兴奋,表示一定要让方刚死得死惨,她要亲手把他送上西天。还问可不可以操纵他在马路上自己去撞大货车,最好死无全尸,撞得血肉到处飞才好。阿赞久说随便。只要有机会。

老谢讲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曹夫人为什么对你如此痛恨?你把她怎么了?”

方刚骂道:“我哪里知道,他妈的!”登康在旁边抽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方刚。方刚无意中看到他,登康连忙把头转过去,边抽烟边偷着发笑。

“下一步怎么做?”我问。

老谢对我说:“你先回罗勇表哥家,让方夫人能够再次得到你行踪的消息。当然,方刚会派人盯着,你不用担心。然后等我们的消息,通知你出发的时候,你就从罗勇到曼谷,去夹肚夹市场。到时候你把耳机戴上,方老板会指挥你的。”

好家伙,还搞得这么神秘,我说就不能现在告诉我?方刚说:“不是信不过你小子,而是如果把实施细节和你一说,你心里就有了防备,到时候会有下意识的动作和眼神,也许会被对方看出来而坏事,懂了吗?”

我连忙表示认同,说但你们能不能保证我的安全,我可不想让人给暗算了。登康笑着说:“我们这几个人做你的后盾,你还有顾虑?”

看着登康、阿赞巴登、方刚和老谢这四位,我心想也是,这四人都是在泰国混了数年的厉害人物,要法术有法术,要头脑有头脑。他们四人凑到一起,简直就是佛牌界的梦之队,恐怕没什么人能算计得过他们。

从阿赞巴登家里出来,方刚把我和老谢载到芭堤雅,让我们自己乘大巴车分头回罗勇和孔敬。到了表哥家,照例是先和金蛋叙叙离别之情,多喂它一根进口骨头。

两天后是周六,一大早方刚就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在下午两点之前必须赶到曼谷夹肚夹市场。

第0771章借刀除敌

我很怀疑这老哥是不是故意的,因为下午两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泰国地处热带,更是如此。在那个时候逛夹肚夹,没有凉帽能把人晒成干。但既然对方发了话,我也只好照办。方刚又嘱咐我,用耳机连接手机,戴在耳朵上假装听音乐,随时准备接电话。

从罗勇出发,乘大巴车来到曼谷,虽然看不到,但我心里知道这时至少有两个人在暗中监视我。一个是方夫人派的,另一个是方刚的朋友。为了不引起警觉,我假装摇头晃脑,其实耳机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到了曼谷转乘来到夹肚夹附近的车站。按方刚的嘱咐,我下车就得拨通他的手机,然后保持通话状态,但还得注意尽量别让人看出我是在和人通电话。为了不遮挡视线。我连凉帽都没戴,太阳就在头顶晒着,半丝风也没有,把我热得直流汗。

在入口处我拿了一份夹肚夹市场的地图,边走边有规律地点头,像是听歌。“按地图走到xxx区,然后一直朝北走。”耳机中传来方刚的声音。我心里这个紧张,不知道这帮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我。

按方刚的指引走了近半个小时,从密集的摊位区来到巷外,看到一伙流动乐队边唱边跳边敲鼓地迎面走过来。要说也真巧,那领头唱歌跳舞的女孩,居然就是我以前遇到过的中泰混血。在唱歌的间隙她也看到我,就冲我招手。

“田七,真是太巧了呀!”我走到乐队近前,那女孩拉过我的手,笑着说,“好久都没看到你啦!最近在忙些什么?”我连忙说一直在国内。耳机中传来方刚的声音,问我在跟谁说话。我不方便回答,因为那女孩还拉着我的手跟我叙旧,让我不好意思马上就走。心想反正也耽误不了几分钟,就和女孩多聊几句。

方刚在耳机里说:“臭小子,别泡妞了。快走!”

我对那女孩说要去和一个朋友碰面,下次再和你聊。她说换了号码要我记下来。我掏出手机正在按键记录的时候,忽然觉得后背很发痒,就伸手挠了挠。可但没解痒,还有些发热。后背是当初阿赞nangya给我刺的经咒,有驱邪保平安和转运的作用,在之前的几桩生意中,偶尔遇到阴气重的一些场合,后背就会发烫。

因为我不是来逛市场,而是当诱饵来的,所以立刻警觉起来,左右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正在我四处寻找疑点的时候,看到有一对男女迎面走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对男女很奇怪,女的大概四十来岁年纪。但长得挺漂亮,而男子皮肤很黑,虽然身体强壮,但身高比那女人还矮。怎么看也不像情侣或夫妻,说是姐弟似乎也不太可能。最主要的是,那男人看起来很眼熟,我一边在手机中记录混血女孩的手机号码,一边在脑子里搜索,很快就想起来了:是阿赞久。

也许是阿赞久已经把我忘记,他看都没看我。我认出阿赞久之后,马上又觉得旁边那中年女人也似乎在哪里见过。记完电话号码,那对男女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注视着中年女人的脸,忽然想起以前在雅加达,我们解救阿赞nangya的时候,在曹老板住宅对面的树林里,我曾经用望远镜观察过曹老板的别墅,那时曹夫人会站在二楼的阳台。虽然比较远,但五官和气质还是记得的。这中年女人就是曹夫人!

虽然我知道曹夫人去找过阿赞久,但没想到他俩居然能出现在夹肚夹市场。这么巧?我不相信巧合,心想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我正在疑惑着,连那中泰混血女孩和我挥手告别都没注意。

“电话号码记没记完?”耳机中传来方刚那极不耐烦的声音。我低声回答记完了。正在继续走,再告诉他看到阿赞久和曹夫人了,刚从我身边走过去。

方刚连忙问:“有没有认出你?”我说阿赞久根本就没看我,而曹夫人没见过我,也不可能认出来。方刚这才松了口气,告诉我等他们两人走出大概二三十米的时候,我就折回去跟在他们后面慢慢走。

我没学过盯梢,但夹肚夹市场的周末人多而杂乱,所以虽然在曹夫人和阿赞久后面跟着,但就算他们回头看,也注意不到我正在跟踪,反而我有时候还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免得跟丢了。

大概跟了不到十分钟,我忽然发觉前面的目标少了一个,只有曹夫人,而阿赞久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曹夫人显然也在寻找。她在人群中左顾右盼,我心想难道这两人自己走散了?反正曹夫人也没见过我,于是我快速朝曹夫人走过去,并在耳机里低声告诉方刚发生的事。

就在我加快脚步时。忽然看到有个熟悉的人影慌乱地坐在路边某水果冷饮店门口的太阳伞下,这是一位中年女人,背对着我,我经过她身边时。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居然是方夫人!

我慢下脚步,她假装不认识我,把身体侧过去坐,对面还坐着一名男子,身穿黑色半袖衫,皮肤黝黑,头发在脑后扎着。脸上刺了很多图案,有意无意地用眼角瞟我。我的心脏怦怦直跳,在思考要不要转身离开,同时向方刚汇报。我只能看到方夫人的侧脸,她回了一下头,和我四目相碰。从眼神中,我能感觉到她并不惊讶,明显早知道我在这里。其实我也没有过于惊愕,毕竟方刚指挥我从罗勇一路来到曼谷的夹肚夹市场,目的就是当诱饵,但没想到跟踪我的并不是别人,正是方夫人自己。

方夫人的眼神充满了怨恨与狠毒。看得我浑身发毛。他对面坐的男子很有可能就是降头师,我吓得站在原地没敢动,抬手假装擦鼻子,以掩护自己对着麦克风说话的嘴:“我看见方夫人了。”

“她有什么动--”方刚的话只说出五个字就断掉。我以为掉线了,拿出手机看看屏幕,通话还在继续。我打算转身离开,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曹夫人呆呆地站着。目光呆滞。她缓缓把右手伸进背在肩上的黑色皮包中,似乎在掏什么东西。同时也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异常紧张,难道她发现我了?可在我的记忆里,曹夫人根本就没有见过我啊!我后退几步,想混进人群里溜走,曹夫人愣愣地走过来,却径直进了水果冷饮店。

看来是我想多了,也许曹夫人觉得阿赞久可能去了哪家店铺去找自己吧。方夫人看着我,脸上露出既怨毒又不屑的神态。对面的男子慢慢站起身,我心想难道他也会鬼王降,不用降头油就可以施降?不然在我已经发现他的情况下,他要怎么对我下手呢?

正在这时,曹夫人又从冷饮店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柄工作人员用来切水果的尖刀。这是要干什么?我心虚地确定她已经发现了我,至于是怎么把我认出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跑了。

就在我转身想开溜时,曹夫人握着尖刀,正从方夫人所坐的那顶太阳伞旁边经过。她猛地把刀朝方夫人的脖颈处扎去,当刀子插进方夫人那白嫩漂亮、保养得当的脖子时,她还在看着我冷笑。瞬间脸色就变了,想转头去看是谁扎的她,可曹夫人右手牢牢地握着刀柄,而整个刀身几乎都没在方夫人脖子里。

第0772章庆祝酒

把我吓得魂都没了,半身冰凉。而那名男子显然也很意外,后退几步,就混进入群中不见了。方夫人表情扭曲,大张着嘴,发出像蛇吐信似的“咝咝”声,挥舞双手徒劳地抓着曹夫人的右臂,血流得很少。旁边站着几名白人游客,疑惑地看着两个女人奇怪的动作,边指点边说着什么。因为他们看不到刀身,刀柄又被曹夫人握在手里,从外表看去。就是一个女人用拳头顶着另一个女人的脖子,还真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五六秒钟之后,曹夫人又用力将刀拔出来,那血就像破了洞的水管似的喷射出来。不光喷了曹夫人一身,也溅在旁边两名欧美男人的身上。有人爆发出尖叫,慌忙跑开,方夫人用手捂着脖子。好像想站起来,但踉跄几步就倒下,还刮倒了椅子。

曹夫人就那么站着,市场中乱成一团。从远处跑来两名市场巡警,看到这一幕也吓呆了好几秒,一名警察掏出手枪指着曹夫人,大叫着要她把刀放下。曹夫人转身,慢慢走向那名巡警。

巡警又叫了几遍。紧张地看着另一外巡警,那名巡警悄悄绕到曹夫人身后,猛冲上去从后面勒住她脖子,想把她放倒。可曹夫人右手的刀往后一扎,说来也巧,正好插进那巡警的眼睛里。巡警惨呼着松开曹夫人,捂眼睛跪在地上。持枪的那位再也忍不住,连开几枪,都打在曹夫人身上。

我远远躲在对面的一家工艺饰品店内,看得清清楚楚。我的手机和方刚还保持着通话,耳机中传出方刚的声音:“离开这里,到xx出口找我的车。”我连忙混进慌乱不堪的人群中,趁机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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