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万岁————!!!!”
…………
“该死的!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居然还有那么多的人挤破脑袋要进去!”狄奥多愤然的喝光了杯子里的葡萄酒:“坐在那个位子上一个小时几乎比一年还要长!”
瓦伦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狄奥多每天例行的牢搔抱怨,并没有出声。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能够耐心的完成一些四五十岁的老头子的工作,这本身就是很了不起的,稍微的抱怨并不能有损凯撒的形象——当然,最好也别让人发现。
“好了,瓦伦斯,我们回去吧,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呆。”狄奥多懒散的站起身来,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抖擞抖擞精神:“在这里我简直就像是老了三十岁一样。”
“明白!”瓦伦斯赶紧跟上,紧紧的驾着马在狄奥多身后慢行。
“不过,说到这个,凯撒。”瓦伦斯试探的问道:“您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呢?”
“结婚?不不不,这对我来说还是太早了点吧?!”狄奥多有些惊愕,笑着回避这个话题:“而且贝利撒留将军不也没有结婚吗?”
瓦伦斯会问这个问题其实再正常不过了,在封建社会,每个势力都是围绕着某一个家族来转的,而这个家族的子嗣就是传承的关键,没有子嗣就会造成手下人的离心离德——老大要是没有继承人,那这个家谁来做主就成了大问题,手掌重权的心腹们就会各怀鬼胎。最好的例子就是亚历山大身死之后,他的帝国迅速土崩瓦解,变成一个个小王国。三国雄主的刘备即使是在势力还很小的时候,为了能安抚手下人让他们安心,也认下了刘封这个义子。
“您在说什么啊?”瓦伦斯哭笑不得的说道:“看来您并不清楚这位将军的姓格。”
“贝利撒留将军,那可是凯撒里亚酒馆和公共浴场的红人呢!”瓦伦斯不屑的撇了撇嘴,但也可以理解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知道有多少个好姑娘因为这位将军伤心欲绝,恨不得去死!”
“至于其他人,像昆图斯或是麦希穆斯他们早就成家了,昆图斯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瓦伦斯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所以我觉得您现在其实就应该考虑这件事了。”
“当然有可能的话,最好还是纯血的罗马人,至于身份外貌什么的,以您的地位全都不是问题!”瓦伦斯.纯血派依旧没能脱离自己的本质,透露着自己的想法。
“……”
“嗯对了,今天晚上你知道的,我会有一个小小的宴会。”狄奥多很“含蓄”的解释着:“所以……”
“请您放心,凯撒。”瓦伦斯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狡猾笑容:“那个时间,伊兰迪尔队长应该远在港口作为您的代表,巡查港口治安事宜,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不愧是我的御卫队,无论什么都那么令人放心!”狄奥多的眼神里闪烁着坏坏的笑容,以及满足后的喜悦之情。
“那是当然的!”
明亮的烛火照亮了雍容的餐桌,被狄奥多“予以重任”的厨师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丰盛的菜肴摆满了红桌布,还有各式各样,形状多样的面包,被做成是艺术品一样,点缀着桌边。
穿着一袭天蓝色长裙的海伦娜,仿佛是欢笑的精灵一样,不厌其烦的讲着她和哥哥之间的故事,一遍又一遍,红宝石一样的葡萄酒,染红了她那微醺的小酒窝,眼神迷离的摆弄着银勺子,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或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
“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的酒啊。”
狄奥多苦笑着,早就醉的晕过去的海伦娜靠在椅子上轻轻的发出“呼——呼——”声,嘴角还是那个甜蜜的弧度,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
“这个时候应该……”狄奥多转身想要出门,却忽然想起来:“哦对了,伊兰迪尔去港口了。”
好像还是自己把他弄走的来着。
“唉——”轻轻叹口气,狄奥多走到海伦娜的椅子前,双手轻轻的将她托起抱在怀中,醉醺醺的海伦娜痴痴地笑着,大概是有想到什么故事来了吧。
可是,好轻啊。
狄奥多突然发现怀中的这个女孩居然这么轻,还差点用力过猛仰了过去。
“不应该啊,明明发育的这么好……呃?!”
“不要多想不要多想不要多想…………”狄奥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踮着脚步走上了楼梯。
轻声打开房门,将熟睡的海伦娜平放在床上,终于喘了口气的狄奥多在继续念叨着“不要多想不要多想……”,一边扭过头要离开。
他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拽住了。
“不……要走”海伦娜像是在说梦话一样:“不……要……走……”
“哥……哥……”
“真抱歉啊我不是你哥哥。”狄奥多一边小声吐槽着,一边将拽着自己衣服的手慢慢拉开。
“不要走……哥哥……不要走……不要离开……海伦娜……”
轻柔的梦呓声悠扬入耳,狄奥多有点沉默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来着。
是正人君子就不应该趁人之危不是?
“海伦娜……再也不想……不想……不想……一个人……一个人……”
你这是要让我犯错误吗?
“……哥哥……”
“睡吧,睡吧,海伦娜。”狄奥多轻轻的握住她的小手,一边还要努力的平息自己曾经身为宅男的那颗“炙热的心”,用着平缓的语调,慢慢的拍着床边。
“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再也不会让你孤单,永远守护着你,以……嗯,以哥哥的名义起誓!”
(马上就要走入第一卷的最后一个大**了,大家加把力啊,让《荣耀旗帜》能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