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许开光走进宿舍。
……
第二天,又是和煦的一天。天空还是那么蓝,学生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没人知道昨夜魔都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般。
夏艳和程娉婷还在住院,有林局保护,许开光也很放心。不放心也没用,他那点皮肉伤可够不上住院标准。
况且他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正当他准备翘班时,仓库门被推开了。
许开光闻声瞥了眼门口,心想谁这么没礼貌门都不敲一下闯进来?
只见一个年轻人昂首挺胸从门外进来,用下巴点点许开光骄横道:“你就是许开光?”
许开光心说他就那么惹人嫌?怎么男人看到他都一副狗脸?翘起二郎腿反问:“你猜呢?”
年轻人楞了愣,眉毛一挑,似乎想发火,好不容易才忍住不耐烦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别浪费时间。”
“那就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年轻人差点没晕倒。
面对许开光那副懒洋洋模样,他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最后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吐出一句:“如果你见到许开光,你就告诉他。校长上个月的计生物品没发,让他带上去。”说罢就气冲冲地走了。
许开光心说他就是个管仓库的,什么时候药品发放也归他管了?而且你下都下来了,自己带两盒上去不行?
摇摇头,他拿上两盒套,上了六楼,敲开校长的门。
“请进!”许开光进去一看,只见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后,见许开光推门进来皱了皱眉,肃声道:“哪位?”
“我是校医室的,我上来给白校长送药。”许开光态度礼貌,毕竟对面是魔交大学的校长,几乎就是这间学校的头号人物了。
“送药?什么药?”白校长有些摸不着头脑,皱起眉头,“我最近没去校医室看过病啊!”
“是上个月的计生物品,”许开光双手把药递上去,恭敬道:“有人告诉我白校长忘拿了,让我给您送上来。”
谁知许开光说完这话,非但没有得到白校长的感谢,白校长也没接。办公桌后的他脸一下涨得通红,指着许开光浑身发抖。
许开光一看坏了,这不会犯羊癫疯了吧?就欲上前帮白校长看看。
白校长见许开光还敢往他跟前凑终于有反应了,铁青脸指着门吐出一个字:“滚!”
如果是一般的小校医看见校长发这么大火说不定就怂了,可许开光是什么人?能被他发脾气吓住?
“我说你什么意思啊?”许开光也好不容易才忍住火,“我好心好意爬楼把药给你送上来,你不谢谢就算了,还让我滚?好,再见!”
许开光心说这都什么事,把药往白校长桌上一丢,就欲扬长而去。
白校长见药被许开光丢上桌,眼珠红得像斗牛,青筋暴起甚至让人害怕过会血管就爆了。他猛地从老板椅上弹起,抓起药劈头盖脸砸向许开光,骂道:“带着你的药给我滚!”
许开光何等人物?能给这种软绵绵暗器伤到?头一侧就避开“暗器”。谁知校医室的计生物品包装质量实在不佳,飞到半空一下开了口子,包着套的粉红色袋子立马落了许开光一头。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更何况许开光?他猛地转身盯住了白校长。
白校长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愤怒一滞,全身寒毛直竖,通红的脸也不通红了。指着许开光差点咬到舌:“你……你……你你你!”
就在二人间气氛愈来愈紧张之际,敲门声再度响起。传进来一个焦急的声音:“白校长,出什么事了?”
“进来!”不知道为什么,白校长松了口气,看向许开光的目光里除了愤怒还多了丝畏惧。
门应声而开,进来的人许开光也认识。不正是昨晚去看望程娉婷的吴主任么?
吴主任推门进来一看这场面,也愣住了。
“把这个混账带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他,永远!”白校长见有人进来,胆子又肥了,怒吼道。
许开光一扭头,硬梆梆道:“不用,我自己会走。”说罢就大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