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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许开光没再卖关子直接道，“虽然国内不太常见。但其实在欧美国家，每年超过百分之九十狂犬病发都是因为蝙蝠造成。蝙蝠的可怕之处在于你被他咬了还不一定知道自己被咬了。蝙蝠的牙齿很小，所以即使咬了伤口也可以较快回复，和犬类咬伤的伤痕相比，很容易被忽略。”

胡素馨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问许开光道：“许老师，你的意思是乔山伤口是蝙蝠咬的？可你怎么知道？”

这也是众人共同的疑问。许开光为什么看一眼就能知道乔山手上的伤口是蝙蝠咬的，毕竟按他所说，这种伤口很容易被忽略啊！

许开光一时哑然，非要说，他就是认得啊！你会问一个男人怎么知道想爽该摸哪么？这是天赋，也是本能。

张扬和张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看向汤老头。

医学常识方面，汤老头更有发言权。

汤老头想了又想，实在不敢肯定许开光说得是真是假，不过对许开光这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军医嘴里的话他实在不敢信。只是也不敢肯定，但看见众人都看向他，他怎么可能坦言他不知道。

“虽然蝙蝠也有可能携带狂犬病毒，但是谁能确定那伤口就是蝙蝠咬得呢？”汤老想了想，连他都不知道的事，许开光怎么可能知道，多半是胡吹大气吧。

乔山也接着道：“对啊！我这几天根本没看见过蝙蝠啊！”

见病人自己都这么说，众人面面相觑。

张扬低声对张悬低声道：“许老弟真狠啊！熟人都坑！”狂犬病疫苗可不便宜，这几针下去许开光能分不少钱。

汤老捋了捋长须，鄙视地看了许开光一眼，摇了摇头。

见许开光哑然，乔山更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这家伙在给校医室创收呢！

反正这几针打下去又不会坏事，他还得感谢许开光。

想到这儿他就一阵来气。还素馨朋友呢！原来是个奸医！

就是因为这种医生太多了，医生的名声才那么差！

狠狠瞪了许开光一眼，他甩开许开光的手，就想走。

“等会，你们过来看看这个。”对众人的反应哭笑不得，许开光走到汤老头办公桌边，打开电脑，噼里啪啦一阵后，指着电脑屏幕道：“汤老，这是哈佛大学附属波士顿儿童医院的官网，这篇文章里写明了几种携带狂犬病毒动物咬痕的形状，你们看不看，是不是和这个一模一样。”

张悬和张扬见状一齐凑到了电脑边。

汤老见那一屏幕英文，有些拉不下脸。他哪看得懂这些英文，对他来说这些字母都是一些鬼画符。

张扬和张悬英文倒还不错，勉强能看懂网站上的英文，而且这篇论文也挺简单易懂。二人看完后面面相觑，将信将疑，还是不敢肯定。

张扬看了许开光一眼，犹豫道：“这个，我英文不太好。张悬，你说说这上面写得啥。”

“嗯……”张悬沉默了，他倒是看懂了大概，但他有些犹豫，毕竟汤老说不知道，这要是搞错了不是和汤老结仇么，“这个，看上去，说得，好像的确是……”

乔山脸色一变。

“就靠一个鬼佬的网站就想说明什么？”汤老终于不看报纸了，瞪了许开光一眼，“我怎么觉得上面的图片和这小伙子伤口不太一样啊！”

不可能，他都不知道的东西，这小子怎么可能清楚。

许开光见三人两个磕磕巴巴，一个就是不信，无语了。忽然想起胡素馨的专业，招呼道：“胡同学，你过来一下，看一看。”

胡素馨闻言赶紧过去，对于英语专业的她而言，看懂这篇生僻字和专业词汇并不多的文章当然是小菜一碟，不多时她就阅读完整篇文章，点头道：“没错，这上面的确写了在美国，已经没有因为犬科动物病发的狂犬病了，大多都是因为其他动物。”说着她紧张地看向乔山：“上面还建议了，如果发现和图片中类似的伤口一定要尽快去附近的医院注射狂犬疫苗！”

乔山闻言脸色一变。

听到这话，汤老摇摇头，说：“年轻人，这怎么可能呢？不要不懂装懂！”其实他心里也开始有点犯嘀咕了，只不过面子上下不来。

胡素馨闻言哑口无言，她的专业就是英语，什么叫不懂装懂呢？

“够了！”许开光终于忍不住了，面沉如水，“证据已经摆在你眼前，你还装做看不到，不知道人命关天么？”狂犬病这种病，一旦病发根本救不了，死亡率百分百。人命关天，许开光真要发火了。

汤老本来还指望许开光给他个台阶下，没想到许开光竟然直接开始指责他，一下气得脸色铁青，等着许开光说不出话。

许开光理都没理汤老，掉头看向乔山，问道：“你这两天真的从没和蝙蝠接触过？”

“我……”事关自己性命，乔山也不敢再胡说八道了，绞尽脑汁认真想了会儿后忽然道：“我想起来了，今早上起来时候有只黑不隆冬的东西从我们宿舍里面飞了出去，但我也没看清是什么……”

许开光点点头，指着电脑道：“你自己过来看看，你手上的伤口是不是和这张图片一模一样。”

乔山把脑袋凑过去，越看越像，陷入了恐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