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这时景知煦走了来,对着一众护卫询问。
“回王爷,方才此中有异响,可是不过一瞬,便又没了。”
“学猫叫。”这个时候,暗处,云初对着老头儿道。
老头儿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初,“你说,让老头儿我学猫叫。”
“难道你想让我们被安王当贼抓住。”云初道,随即又道,“你觉得我的声音像猫?”
老头儿看了云初几眼,这才一拢袖子,正色当当道,“老头儿我一出手,这些人都只能趴下。”
云初笑眯眯,点点头,“对,然后,太子殿下的药师和未来的太子妃夜闯安王府,自此,便名声大躁,众相传诵。”
那老头儿闻言,一直带着轻松笑意的面色一僵,随后有些郁郁然,愤愤“臭丫头,臭丫头……”可是念叨了几句,便以手放于口中。
“喵。”一道猫叫声发出,衣衫更是轻轻一动,远处高墙上便似有黑影飘闪而过。
“原来是猫。”景知煦面色一松,看着一众护卫,“猫叫和异响都分不
异响都分不出?”
“属下等知错,一会定再四下清扫,看有无猫的踪迹。”
“退下吧。”景知煦摆摆手,随即又四下看了一眼,见无异常,这才带着青旁的青树转身离开。
云初和老头儿一直在暗处趴了约莫一柱香时间,这才等到所有人护卫检查之后离开。
云初轻轻伸了个懒腰,这才打算离开,袖子却被人一拉。
“干嘛?”云初道。
“你这丫头,一点没礼貌,知道我是太子身边的药师,也一点不尊重。”
“太子身边的药师我干嘛要尊重。”
“呸呸呸,什么药师,我是他师傅。”老头儿好像有些被云初绕进去了,反应过来,赶紧夸张的朝一旁呸道。
云初好笑,“景元桀的师傅?”随即上下扫一眼老头儿,好笑的摇遥头,“一点不像。”
“当然不像,我比他性子好,长得比他帅。”老头儿笑得眯眯然。
云初双手怀胸,“都一把年纪了,还不害臊。”话落,云初打了个哈欠,转身欲走。
“哎,别走。”又被老头儿拉住,竟然有些别扭道,“好吧,我是他医术的师傅。”
“可是我看来,太子的医术不乍的,从没看他用过。”
“他用不上。”老头儿摆摆手道。
“哦。”云初哦了声,转身欲走。
“诶,我说臭丫头,你走哪里去,我翁老若是一号召,那可是多少人前仆后继,你却还看不上我的样子。”
云初看着翁老一幅我在天下在,我呼万民应的模样,忍不住好笑,景元桀那高冷的性子,怎么摊上这么个有趣的好似周伯通的人物,且他还没影响到一丝半点。
不过,云初是真有些困了,想回府了,摆摆手,“那你去号召吧,臭丫头我,想睡觉了。”
“季舒轩还是我徒弟呢。”翁老一句话,云初脚步一顿,转身,眸中甚有光亮的看着他,“你说,季舒轩是你徒弟?”
翁老很自豪,看着云初的星星眼,又似乎有些不悦,“老头儿我没吸引力,你未来夫婿太子也不吸引你,一听季舒轩那小子,你便来了劲儿。”
“因为他比你们都可爱,来,老头儿,说说季舒轩,你是何时收他当徒弟的,对他的身世啊,性格啊,脾性啊,了解吗?”云初一下来了兴致,也不想着走了。
自从见到季舒轩以来,她的心思其实就糊着,这天下间,真有长得那般相像之人?她也暗中查过,可是没什么突破口,可没想到,面前这个翁老竟然是季舒轩的师傅,难怪,那日她去找季舒轩,太子非要一起,还说他性子古怪,她就想说,太子就算光听传,也不可能这般了解的,竟是如此。
云初这般想着,翁老看向云初的眼神就越发怪异了,好半响,咬了咬牙,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心般,“虽然,我也比较中意太子,他天姿聪慧,奇思异才,常人难比,但是,相较而言,季小子确是更得女子之心,更为温柔,你如果当真对他有意思,我到时就勉为其难的帮你说说好话。”
“呸。”云初听着前一句话还没琢出个道道,听到后一句话便不高兴了,“什么说好话,你哪里看出对季舒轩有意思了。”
“那你问我他的身世,脾性。”
“神医啊,知己知彼,百战不胜不行。”云初反驳道,其实,她自己都知道没什么可信度,每一次看到季舒轩,她都说不出来,心底是何情愫,每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她依然神思恍惚有些分不清……
“还说没意思,你看你这样子。”翁老像是发现天大秘密似的,指着云初道,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样子。
云初突然一把揪住翁老的袖子,“行啊,你再说,我就将你夜闯安王府的事情告诉太子。”
“你……你怎么知道我怕那小子。”翁老面色忽变,好像自己的惊天大秘密被发现一般。
云初却是嘿嘿一笑,“我聪明啊。”鬼知道你怕太子,随便猜的,这也中。
这翁老儿……
“那小子不可爱,小时候就不可爱。”翁老儿摇摇头。
云初一下兴致更浓,“景元桀小时候,你们就认识了,有多小?他有多不可爱?”
“一点不可爱,毁了我的屋,吃了我的羊,还把老头儿辛苦弄来的药草都给毁掉了……”翁老似乎想到了糟心事,面色一暗,摇了摇头,似乎对景元桀是又气又爱又疼。
啧啧啧,景元桀儿时这般焉坏焉坏啊,结合他现在那高冷的万年冰山像谁都欠他钱的样子,可是一点都不像啊。
“行了,我说你也别担心了,他是太子,有钱,让他赔给你就是了。”云初摆摆手。
“对,你是他的未来媳妇,走,这就代他跟老头儿赔罪。”几乎在话声一落,翁老突然猝不及防的将云初一拉,转瞬间,天旋地转,二人便站在了一处假山前。
云初看着四周,拔脚欲走,“景元桀欠你的,干嘛让我还,什么未来媳妇,我这还没嫁呢,他远远的,连待选区都没进。”
“待选区?”翁老儿一双老而弥坚的眸子睁得亮亮的,看着云初,等她解惑。
云初傲然的一双手一插腰,“待选区,就是备选了。”
“备选?”翁老突然倒抽一口凉气,“你果然还是喜欢我另一个徒弟。”话落,又托腮,“说起来,
“说起来,季小子的确是最佳夫婿人选啊,也不难为你喜欢他。”
“你哪只眼睛又看出我喜欢他,我只是欣赏,欣赏懂不。”
“欣赏?”
“就像欣赏你一样。”云初白一眼那老头儿,突然觉得自己有神经病,跟一个老头儿在这里讨论她喜欢谁的问题,会不会有些渗人,更主要的是,还是在安王府。
这里虽然离方才所待暗处转了几大圈,但是,云初记得,这里就是安王府,当下一拍翁老的肩,“老头儿,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拿一个价值连城的东西。”翁老很快被云初转移了注意力,想到什么,眼睛四处看了一下,便兴高采烈的上前,在假山后不知碰了什么,便见方才还好好的假山缓缓移开,而地上,赫然露出一个一人可过的地道口。
“靠,这是暗道。”云初上前一步。
“嘘,小声一点,这是老头儿我无意中发现的,你小心着跟着来。”翁老冲云初禁声,又小声道。
云初眉心蹙了蹙,看着翁老,“你可不可靠,这里可是安王府,我们进了安王府的地道,如果被人发现……”
“想不想听太子小时候的糟心事。”翁老丢出诱饵。
云初抿了抿唇又朝地道口看了眼,眯眼睛,“这个可以有。”
于是,转瞬间,二人便消失在了地道口。
……
云花衣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胀,而自己好像浑身无力,不止浑身无力,还,好热。猛然想到,之前她明明站在萧山顶上等人,只是忽到听到一道声音,刚回转头,不消一会儿,好像就晕了过去。
思及此,云花衣面色一变,当即用力攀附着周围,坐起身来。
一间香气靡靡的屋子,四周摆设无处不透着奢靡,而且,远远的,还传来丝竹旋乐与欢笑之声,尽毕不是常人雅致的典调,云花衣到底不是如常的闺中女子,只消一眼,便猜出此处是哪里,当下努力的起身,手也摸向腰间。
没有,身上空无一物,再一看,自己的衣裳都换了,几乎大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是谁?
难道是云初,对,白日里她才这般一出,她如何肯放过自己。
云花衣咬牙,当即对着暗处挥手,这才想起来,罗妖之前告诉她,离京一趟,而她也没要求留下人来供她用。
“秦老爷啊,你别急,我们这里新来了个雏儿,国色天香,肤白貌美,保管叫你今日乐可呵呵。”云花衣正想着,便闻屋外走廊间起,抬头间,原本紧闭着的房门已经被推开,一名笑着的中年老鸨模样的妇人和一名体态肥胖,面目丑陋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几乎在同时,云花衣便瞬间将帘幕放下,轻遮住自己微露的春光,且言辞冷冽,“这里是……”可是下一瞬,却愣了口,她竟然,说不出话来。
竟是声穴被人所控。
这该死的云初,是想做什么。
“瞧瞧,都害羞了,老爷啊,那你慢慢和姑娘谈心,我啊,这就不打扰了。”那中年老鸨说笑着,一语三荡的,别说看美人儿,光听她说话,心都荡漾几分。
门,紧随着关上。
“美人儿,来,先让我看看你美不美,老爷我花高价钱,不美,可是要退货的哟。”那肥胖的中年年子搓着手轻着脚,生怕吓坏美人似的,缓缓走了来,原本垂下的帘幕却突然被云花衣用力一手打开,打开之间,又倾刻落下。
那中年男子面色却是一呆,随即,眼底精光四射,喉结涌动,“乖乖,这么好的货色。”当下,肥胖男子三步作两步,一把将帘幕拔拉开,看着床榻上,衣衫半解,肌肤如血,面色姣美,青丝如墨的云花衣,目光都不会移动了,吞了好几口口水,手这才小心翼翼的朝着云花衣而去。
“走开。”云花衣发不出声音,只能面色恼怒着,身子往里缩,可是缩了半响,床榻就那般点大,而且,她此时又浑身无力,这么涌动着,人没挪动多少,衣衫倒是又退一些,引得那男子面色当即便胀红了,随即一口鼻血都流了出来,当下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朝云花衣扑去。
不要,云花衣在心底呐喊着,心下一发力,腿用力一踢,便将身上那散发着重喘难闻气息的男子给踢了个正当。
那中年男子捂着发痛的档部,当即翻身一滚,滚下了床榻,再看向云花衣时,面上便有了怒意,“原来美人想这么玩啊,好啊……”肥胖的中年男子当即将自己拔了个精光。
云花衣再如何心思诡诈,阴毒,到头来,事情落到自己身上,也是惶怕的,她马上就要是安王妃,今次如果在这里失了清白,那……
只这般一想,云花眼底的泪水便不自觉的溢了出来。
她不要,云初,一定是云初,云初,我若是有什么不测,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这般想着,看着面前男子那肮脏的身体,云花衣偏开头,用力将床榻上的东西向其扔去,可是没用,而且,浑身的热意也越来越明显,竟如此的渴望……
“原来美人儿也是这般想我的。”那肥胖男子显然已经忍到了极限,当即向云花衣扑过去……
……
刚下了地道,上面的门便倾刻合上,地道内一片幽暗。
“别怕,里面有机关,一会儿我们要出去时,再开就好了。”翁老听着门
翁老听着门合上的声音对着云初道。
云初一笑,“老头儿,是你怕黑吧。”
“老头儿我怎么会怕黑。”翁老反驳道。
黑暗中,云初笑得如水晶光亮,“你不怕,你死拽着我袖子做什么。”
“我是怕你吓得晕过去,我不好跟太子交待。”话声落,翁老自怀中拿出什么,嗤,一声,幽暗的地道内,瞬间亮了起来。
云初看着发着亮光的火烛,没有揭穿翁老,而是道,“这地道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老头儿你这般怕黑还要大费周章的前来。”
“都说了,老头儿我不怕黑,还有,叫我师傅。”
“凭什么,你又没有教我一星半点什么。”
“凭你是未来的太子妃。”翁老义正言辞,只是,那站着双手叉腰的样子,着实让云初笑了。
云初也双手怀胸,“行,太子如果叫你师傅了,我就叫。”
“这……”翁老当下没声了,可是又好像下不来面儿,道,“那般冷冰冰的,不惜得听。”
“哦。”云初应声,“那找你说的价值连城的宝贝。”这老头这是看不起谁啊。
“走吧,就在前面,老头儿我没事就会来安王府借点用用,这东西啊,也只有安王府有,若要再寻,就要去北拓边域了,那里人多杂乱,不利,不利。”翁老边说着,便朝前走去。
云初打量了下四周,紧随其上,地道显然历史悠久,可是墙壁光洁,地面清爽,显然常有人打扫,也不知道这翁老如何找得此处,而且,听这话里意思,还是常客。
这景知煦若是知道自己家的地道,天天被人这般逛着,东西被人用着,不知作何感想。
“哎,老头儿,你不是说给我讲景元桀小时候的糟心事吗?”云初当然对翁老口中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忙开口道。
地道空旷,回荡着云初的声音都显得更为清灵悦耳。
翁老这才回了回头,看了眼云初,想了想道,“那小子啊,刚来的时候,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不笑,不怒跟块木头似的……”翁老说到这又顿了一下,“哦,我是从山崖边将他捡回来的。”
“山崖边捡回来。”云初纳闷,“那时他几岁啊。”
“五岁,浑身都是伤。”翁老漫不经心道。
云初心头却是微微一紧。
翁老却又话锋一转,“当然,太子没季小子可爱,季小子来的时候,粉雕玉琢,逢人就笑,又爱学,又勤快……不过……”翁老声音又顿住,“他俩第一次见面时……”
“第一见面怎么了?”云初紧跟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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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云花衣会如何=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