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怒极之吻(2 / 2)

不是温柔细雨,也不是缱绻缠绵,似山石岩浆,炙烈得让云初大脑空白之余,浑身每个细胞似乎都体验了紧张。

如雪似香的气息瞬间飘荡在车厢里,抵死渴望的气息,让云初承受不及,她想推开景元元桀,可是这厮力气太大,她推不开,唇瓣更被封得密不透风。

云初觉得,这一刻,景无桀是想吻死她。

对,吻死她。

脑中一瞬空白之后,除了狂风暴雨还是狂风暴雨。

只是,狂风暴雨到深处,突然又停止。

景元桀只是停止,唇瓣却没有离开云初的唇瓣,面颊相贴,肌肤香气萦绕,彼此加快的呼息与心跳就这样在马车里紧紧缠绕。

云初不敢动,也不敢出声,这一刻,就真像一只小猫咪,怕惊扰了沉睡中的怒兽,方才还推着景元桀的手一只还僵在半空,一只还攀着他的腰身,眸光睁得大大的,似乎连浓秘的睫毛都未闪过一下。

只是,一双此刻透着丝丝水雾的眸子还是透露出方才那虽狂乱却温柔到心底的激烈。

“云初。”好半响,景元桀开口,依然抵着云初的唇瓣,气息喷洒在她的唇边,他说,“你,只能是我的。”霸道而不容置疑。

云初心神抖了抖,突然觉得,自己平日里的张舞爪到了此刻的景无桀眼里,都成了纸老虎。

而景元桀霸道的宣言之后,突然抬手,将云初还僵在空中的的手指握住,缠住,十指紧扣,然后放在自己的腰间。

指尖一触,虽隔着薄薄的衣料,可是那精瘦却异常坚硬的肌肤却似过电话,蹿过全身。

而且,这姿势此时此刻……

云初倚着车壁坐着,景元桀半弯着膝盖紧贴着她,她的双手放在他的腰间,怎么暧昧,怎么亲呢。

云初的瞳孔闪了闪,然后看着景元桀那张放大到无限却仍没有一丝瑕疵的五官渐渐退离,退离开她能看到他的瞳孔里正好映着一个面颊绯红,眼神揪紧,小脸严肃的自己。

“景……唔……”然后,终于晃神的云初还没来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唇,再被封住。

不同于方才的霸道强势,温柔浅描得让人几乎窒息。

唇舌相交,软滑而亲呢的触感,似一条无形的线牵连着每一处神经,呼吸,越来越急促。

云初唇瓣动了动,愣愣的有些犯傻,这一瞬,无论她怎么掩饰,怎么收敛情绪,可是有一点,她逃不掉,她这一瞬,并不想推开景元桀,更甚至是说,心疼景元桀,想抱着他,倚在她怀里。

可是,内心里的自尊并不允许她这般做,她云初前世里伤得够痛,今生一朝不慎让景元桀走近她一步,她没来及阻止,便一发不可收拾,到了她以为很简单就可以推开,可是此时温柔的唇齿相触,那温暖而湿滑的气息让她整颗心都能柔化成水,似被柔滑的锦缎紧紧包裹。

她云初也不是多大义,多善良,权衡利弊,真正的利己主义,就像午夜梦回想到东尚那冰冷的枪口对准自己的腰间,她也不过是心里难受,痛痛而已,痛痛,而已。

可是景元桀的触碰,如此霸道与温柔的撷取,竟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云初的心思藏得深,可是心底那一丝丝动摇,却还是让此刻虽全力亲柔她的唇瓣却还注意着她全身每一丝神经的景元桀敏感的捕捉到,当下心头崩紧生怕被推开的景元桀心微微一松,紧锁着她腰身的手臂也是轻微一松,连着,易,更柔。

然后,这个时候,马车外的路十一觉得,这是此生以来,他做得最不合主子意的事,所以,自此以后,最难最苦的话他做,他也丝毫无怨言。

因为,路十一听着车内的动静一个没忍住,竟然“咚”的一声好像是摔下了马车。

方才因为马车内冻死人的气氛而不敢动弹,如今似有暖融之意,全身心一松,然后就……

而随着这“咚”的一声,

马车内,云初脑中那不知云里雾里的神思瞬间收回,猛然想到什么,一把推开景无桀,“你丫的,要不要这么饥渴。”

“饥渴?”景元桀此时此刻对云初这话里的好奇大于被推开的刺激。

云初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景元桀一贯精致如玉不见多余颜色此时却透着丝丝绯红与好奇的容颜,又想到方才的激吻,当下没好气道,“就是好看,夸你好看。”当然此时此刻怒极的云初全然遗漏了面前这个人是大晋国举足轻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纵奇才的太子,他的智慧非常人所及。

所以,在景元桀煞有介事,信以为真的突然极其认真的对着云初噙着一丝笑意道,“你真饥渴,我喜欢”时,云初这一瞬是发怔的,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马车外,不明情理的路十一不知何时已经回复了状态,此时,闻车内突然又没了动静,又硬着头皮道,“太子,到了。”

一句话,将马车内静谧而异异样的气氛一断,云初当即反应过来趁机跳下马车。

“知香呢。”云初一跳下马车,便转移话题道。

而云初话刚落,眨眼前,知香便被路十带着出现在云初的面前。

知香看着自家小姐脸红红,却又异常镇定的模样,又看看路十,再看看自己,什么也没说。

而此时的路十一,在那马车帘幕一起一落间,触到自家太子那异常淡定的面色,心,却是抖了好抖。

而路十一说到了,其实只是到了云王府大门口旁边的巷子里,距离云王府还有段距离,云初直接二话不说,拉着知香便朝云王府大门口走去。

刚出了巷子要走近,云初便邮着云王府大门口,管家正在那里略显焦急的来回走着。

云伯身为云王府的管家,主管着大小内务事务,行事向来稳妥,倒是极少见到他这般状态,云初正要上前发问,云管家此时也正好看着她来,当下整个神色都松下不少,快步向云初走过来,“大小姐,你可回来了,你赶紧回水洛阁。”

“怎么了?”云初显得很淡定,又或者说,她对于任何事都是如此淡定。

管家却淡定不了,声音都有些发急,“方才名华府的嫡小姐来了,我带她到你院子里等候,可是,我就走开一会,然后,不知怎么的,名华府嫡小姐就和你院子里的良辰郡主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云初眸中升起疑惑,不过,她倒是都快忘了,她的屋子里还睡着一个良辰郡主呢。

不过,照这二人的性格来看,不是该惺惺相惜吗,怎么会打起来,而且照云伯这描述,显然是没法阻止。

不过……

云初却不急,忙问道,“那父亲可知?”堂堂北拓国郡主突然入住她的院子,她自然是要知会云王爷的,况且,进了这么一个大活人,还睡在到现在未离开,就算不用她支公,云王府该知道的动静,自然也瞒不过云王爷。

云伯闻言,面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王爷……”

“王爷怎么了?”

“之前收到消息,王爷是去阻止,不过才走到院子外面,便被良辰郡主飞来一只水果,给一不小心砸了头。”

云初有些愣怔。

堂堂云王爷,武功不弱吧,会被飞来一只水果,砸中,还这么般的砸了头?

不说孟良辰和这名玲珑打得有多激烈热闹,可是云王爷也不可能……

云初心思一转,突然就想笑,她都快忘了,她这个父亲,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左右逢源,这是不想找麻烦,不与女子所争也,直接避驱风头吧,然后就让云伯守在这里,让她来处理。

云初这般想着,也看着云伯。

这眼神太赤裸,意思表达太明确,看得云伯终于有些复杂的笑笑,随后却是道,“不过,大小姐,你还是快回院子吧,都打了大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停歇的打算。”

云初这才对着云伯点点头,向府内走去。

步态从容,不急不徐。

云伯看着云初的不慌不忙的朝里走去,眼底更升起佩服。

一般人听着这情况,早就该要快步而行进去阻止了,大小姐就是不一样。

知香跟在云初身旁,却没这么淡定了,“小姐,你说那个良辰郡主和玲珑小姐怎么会打起来。”

“估计受人挑拨的可能性很大。”云初淡淡道。

知香却满是狐疑,看了看四周,声音低了低,“良辰郡主和玲珑小姐像是那种会被挑拨的人?”扪心自问,知香觉着,良辰郡主虽一出现就嚷着要打杀云初,可是性子豪迈,并无半丝恶意,还有这个玲珑小姐,俏皮精怪,说话也不藏着噎着,很是直爽,比起房小姐,二小姐,三小姐,那是真真让人生不起厌来,可是,这么两个竟然打起来了,而且,还是在自家小姐的院子里,知香只盼着,不要给小姐找麻烦就行。

不过,当云初真正走近院子,看着院子里的场景时,面色还是抽动得有些难看。

原本整齐有致的院子,此时一片狼藉,瓜果壳屑飞了满地,小花小草受尽折磨,更甚至于,一旁的石桌木凳也是毁得七七八八,而院子边上的墙角上,到处都是鞭子与石子相交的痕迹,鞭鞭惊心,给云初诠释着方才这里经过如何一场打斗。

如果不是没有见血,云初都会觉得,这里就是一个经受了黑白无常折磨的无间地狱。

当然,两位造成此般让人不胜唏嘘作为的主人公现在的造型也相当抢镜。

孟良辰一身淡青色衣裳腰素一系,配上略为英气的五官,就是帼国不让须眉,豪气干云,可是此时,正坐在地上大口呼气,头发散乱,面上淤青,长鞭落地,一个字——衰。

而一旁,方才还精光四射,娇俏可人的名玲珑,头发乱成鬼,眼圈发紫,唇角肿高得像猪脚被人打磨,裙摆也撕裂一处,此时也坐在一旁的杂草中大声喘着气,一个字——惨。

而一旁,萧石头手上抱着水果,锦衣轻袍的坐在一小凳子上,看看孟良辰,又看看名玲珑,面色悠闲,似在欣赏。

云初的面色转了转,又转了转,脚步生生的僵在院门口,没动。

而知香紧跟着云初站在院子外面,这一刻,心情是惊悚的。

而另一边,奶娘和院子里的几个干杂活的丫鬟正远远的站着,显然不敢靠前,终于,奶娘目光一转,便看到云初,正出声。

却猛的,空中一道鞭影而过,随即身姿翻飞,响起孟良辰发怒的声音,“认输。”

“不认。”紧随着答话声,方才还坐在地上大喘气的名玲珑一个身起,便与空中的孟良辰打在了一起。

靠,一个良辰,一个玲珑,你不叫美景。

良唇美景,你们才该一对,从此美出一个新高度,

院子里打得四下缓飞,云初脚步不动,面皮抽抽,心思转转,这一刻明白了云王爷的头为何会受伤,她也想走。

“知香,我们一定是走错了地方,再找找。”云初轻轻的开口说了这般一句,一旁知香看着眼前那鞭影人影交错的场面,也紧着面色轻声答话,“小姐,我也觉得,我们一定是走错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话落,主仆二人便要转身……

“娘。”然而,横空一声轻脆的呼唤,打断了二人的脚步。

而随着萧石头这一声惊喜的“娘”院子里的打斗戛然而止,名玲珑与孟良辰当即看向云初。

云初这才缓缓回头,看着萧石头,面上微笑,可真是她的亲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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