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啊,小姐你没事吧。”知香一睁开眼睛只懵了几瞬忙紧张的看着云初。
云初看着知香的模样,轻而一笑,“没事,只是发生一点意外。”话落,云初对着车外吩咐,“走吧,去太子府。”
长巷寂静,似有风浮过,又似乎没有。
……
太子府邸虽然门禁森严,未经过通报不能入内,但是云初却是很干脆的走了进去。
前院里,上次拦阻她的府卫统领看了云初一眼,姿态恭敬间目光却是朝府邸深处看。
“别看了,再看,我要进去,还是会闯。”云初道,那人面色轻微恍了恍,却是低下了头。
而院子外面,路十显然是收到消息云初来了,忙跑了出来,看着云初,面上不知道
该说是欣喜还是高兴。
“云初小姐好。”路十打着招呼都是满脸的笑意洋洋。
“交给你照顾了。”云初却是将身后知香一推,推向了路十。
知香刚想说什么,却见云初已经朝她点头,“我和太子有重要事情说。”
看着云初这办轻然温笑的样子,知香心头也是一松,她就知道小姐对太子……
“知香如果出什么事,我就唯你是问。”云初又对着路十威胁似警告的一句这才径直朝着里面走去。
景元桀此时正站在花园里,远远便看到外面那抹万紫千红一眼独到的纤细,面色没有动,但是,负在身后的双手却是极其轻微的紧了紧。
紧张。
即使天塌而不动然的太子景元桀,此时看着那抹越来越近的身影竟然紧张,胸腔,似乎也快速的跳动,明明不过一日不见,竟然,如此……
“景元桀。”而这时,云初已经走进芬香清雅的庭院,一瞬不瞬的看着景元桀,一如往常般的轻唤。
景元桀没应,也没动,他以为她不会再来,也以为她不会……
“还可以这样唤你吗?”然而云初却又道,依然带着笑,可是那双明亮的曾在景元桀面前露出温软的眸子里却无丝毫笑意。
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景元桀倏然的,面色轻微一沉,原本就冰冷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一瞬更似千年寒冰,冻得人直发抖。
然而,云初没抖,只是开口,“我知道太子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断然不会更改,既然你自以为已经为我选择了更好的路,云初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礼尚往来,我此次前来,也给太子做个决定。”
景元桀看着云初看她笑颜如花却生冷疏离的模样,心微微一抽,良久,薄唇轻启,“什么决定?”不过四个字,却像是自肺腑间生生挤出来的。
云初偏了偏头,眉目冷清,“我知道,范氏并没有真的与外敌巫蛊往来,与其将其雪藏,不如光明正大,于你而言,更有助力。”
云初说话直接,目的明确,话声落,也不带景元桀开口,便转身欲走。
“你特地来就说这个?”身后,景元桀开口,云初转身,如看陌生人般的看着景元桀,“难道太子还担心我云初来找你麻烦。”疑问的语气,却带着一股子轻笑之意,好似在谈天说笑。
景元桀面色骤然一沉,他以前很喜欢看云初轻扬的笑脸,看她在他面前千般万变的表情,可是现在,此时,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她这样的笑意,这样似乎天地之间万物生花,却只对他冷然的笑意,眸光一沉,突然一步上前,就要去抓云初的胳膊……
“云初的的眼疼恍惚还没好。”然而就在太子要碰触到云初胳膊时,云初开口,景元桀动作在空气中一顿,流光暗纹的衣袖间,雪白而筋骨分明的手就这样保持着欲以伸向云初的动作。
清风徐来,空气中似乎都是太子身上那种清雅似雪子松香的味道。
然后,空气中,那只手,缓缓收回,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缓缓的,似乎划破空气的,收回。
云初看着那只收回的手,不置可否,只是,眼眸到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为何要恢复范氏的声誉?”景元桀站着,姿态高傲如霜雪,也仿佛方才那突然的伸手不过梦幻一场。
云初轻撇嘴,显然,对太子这幅样子见怪不怪又极为嫌弃,“权衡利弊而已,我是大晋子民,自然为大晋未来着想,如今,名华府帝师被毁,你就算新培育势力,也断不可能如此之快,忠勇侯府到底听命于谁你也自知,朝臣对你俯首拥护,可是有些事情,却并不是他们能做的,所以,范氏很合适。”云初一字一句,轻扬洒洒,似温风里的细雨簌簌而来。
景元桀却盯着云初,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底。
“当然,这不过是我的单方面建议,你可以不予以采纳。”云初又道,然后,再看了眼景元桀,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你走得可真是干脆。”然而,这次景元桀出声,出声之时,人却以极快的速度上前,直接将云初拥进了怀中。
突然而让人猝不及防的动作,让云初被紧紧的固在景元桀的怀里,动弹不得。
不过,云初也没动,好像就像是已经猜到景元桀会这般做似的,身体都未轻轻颤动一分,声音更是清冷无波澜,“太子既然想让云初活得平静,又为何这般。”
“云初。”景元桀从后面抱住云初,将头抵在云初小小的雪白的温热的颈项,极其温柔亲密的姿势,只是,景元桀的语气并不如他姿势这般温柔,只唤一句云初,当下,又将头抬起,毫不恋舍的放开云初,“只是希望你好好的。”
云初眼底光色一动,唇角划过一声冷笑,然后转身,看着景元桀,“景元桀你可真大方,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不止会自己活得好好的,我还会祈祷你活得好好的,活个千年万年,遍赏大千美景。”云初一字一句说完,这才转身,抬脚离去,只是,背影可见怒意。
然后,前院里,见得云初微带怒意的走出来,路十和知香还有那府卫统领,当下面面相觑,方才不是传来消息说,太子和小姐相处得很好吗,怎么……
不过,知香没问,路十等人自然更不敢问,就这般看着云初出了太子府。
“我以为,太子府会因为云初小姐的到来,大地回春的。”看着云初和知香的背影,路十抚额,苦叹。
“太子府会不会在大地回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春一定没了。”路十一站在路身,面无表情,一本正经。
路十暼了眼路十一,看着他现在这般正经的模样,真是不顺眼。
……
“小姐,你知太子……”一走出老远,知香这才小声开口,她看着小姐进去的,她以为小姐会和好,可是眼下,看着小姐,不像啊,不像啊,不像啊。
“别再提那个死男人。”云初拧眉,“老娘是多差劲,多没魅力啊,不能让他那一根筋转过弯来。”
“呃……”知香看着云初挠头撒气的模样,有些怔怔,这般久以来,她可是第一次从小姐面上看到这般……表情。
是的,云初再挠头,欲擒故纵,欲擒故纵,这死男人不懂啊,这不是先前景元浩教给他,他用来对付自己的吗,结果……
真是弄不懂,这世间这般多的大好男子,先不说别人,就说再差的罗妖那个变态至少还能弄些花样呢,她怎么就这般没眼的看上了太子,那个千山冰山万年死面瘫。
她脑子秀逗了。
对,一定是脑子透逗了。
她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对的。
云初这般想着,脚突然在地上用力一跺,“滚蛋。”
“谁要滚蛋,本太子这里正好有蛋。”云初话刚落中,便闻头顶传来声音,当下抬起头,便见眼前一愰,一道重紫锦袍的男子出现在面前。
黑发三千任其飘散,袍上锦绣添花,袍角旖旎,袖口宽大,眉目似阳似阳,只一眼便眉目生花。
云初当即敛下所有情绪,看着面前的人,“南齐太子这脚程倒也快。”
“本太子又没晕迷,脚又长在我身上,自然想去哪里去哪里。”
“呵……”云初看着南容凌一幅此处是我家,到处是我家的自恋模样,一声轻笑,“那你没去大晋太子府邸逛逛?”
“那里很有趣?”南容凌来了兴致,笑得眉目生花。
云初偏头,一个大男人长得似男似女也就算了,这笑容……
还是景元桀那厮好。
呀,呸呸呸,想那死男人做什么。
“自然了,你不是那么想玩吗,我告诉你,太子府邸绝对是这世间上最好玩的地方,没有之一。”云初又道。
“那我们一起。”南齐太子兴致很高,话落,魅惑至极的一笑,眼底光影晃动,似万景绽放,“之前你不是说太子不要你了,这样,你就从了本太子,到时……”
“好啊,如果你能将我头上的婚约解除的话。”云初答得没有半丝含糊,笑得灿若朝阳。
“好……”
“前脚才出太子府,这就在这里和别的男子谈笑风声。”南容凌话还没落,空气中便出现一道身影,甫一落地,便满含怒意的看着云初。
云初当即不悦,“我云初一未嫁,二为婚,为何不就能与男子在此处谈笑风生。”
“你是未来太子妃,你是太子皇兄的女人,太子皇兄……”
“景元浩你脑子秀逗了吧,这般执作有意思吗,你能现在将你皇兄绑来和我同处一榻?”
虽然知道云初说话一向言行无忌,可是陡然听到云初这般一说,纵然有混世魔王之称的景无浩,这一瞬也失了声,张了张唇,不知该回什么。
云初见此,一个冷眼飞过去,又看一眼南齐太子,没什么好情绪的丢下两个字,“走了。”
“云初,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太子皇兄……”
“景元浩,你也是皇子,是皇上的儿子,才华不低,气质出众,智慧谋略都是人中佼者,身处皇权漩涡,难道你就这般甘心听从太子之令,而从没想过,自成一处,有一天登上皇权高位,万物唾手可得。”云初突然偏头打断景元浩的话,语声定定,似清寒的雾响在这日光中。
景元浩一愣,看着云初,一贯笑意盎然的桃花眸里笑意顿失,更甚间爬上雾霭漫漫。
云初突然笑笑,不说话,转身欲走。
“不会。”身后,景元浩的声音却突然传来,云初身影一顿,然后听景元浩声音极轻,“不会,纵然有一天这世间所有人都会背叛皇兄,我也不会。”
云初唇瓣轻动,不置可否。
“而且,当真,万物唾手可得吗?皇兄却不是,得不到你。”景元浩又道,声音说到这里似乎有深有些沉有些讽。
云初眼底光色一滞,然后,什么也没说,抬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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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下一章,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腹黑王爷的娇蛮奴妃》景飒
她是现代医科大学高材生,海边度假时突然被大浪拍到了古代,身穿比基尼从天而降,掉进了魏国荣王爷的浴桶里。
他是赫赫有名的魏国荣王,丰神俊朗,手握大权,乃是天下九公子之首。
一场战乱,他身负重伤,整日都是病怏怏!
为了生存,她女扮男装在荣王府当起了家丁,专门负责伺候身体虚弱的荣王爷。
日久天长,他渐渐发现了端倪。那一夜,他狠狠的撕碎了她的一切伪装,包括她的女扮男装。
谁说他虚弱?明明是个腹黑装病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