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耽搁,快速从后窗飞身而出,消失在了茫茫的大雨中。
这时,破风抱着一只黑鹰冲进了堂屋,急切道:“爷,出了什么事情?”
“这里有机关,望月应该被抓了,你带人去厨房看看。”宫漠寒淡淡地说了一句,看向破风怀里的黑妞,又道:“什么消息?”
“据可靠消息,东辽的各路人马正秘密前往边关,兵力足足有三十万之众!”说着,破风把从黑妞腿上取下的小竹筒递给了宫漠寒。
闻言,宫漠寒眉头深深锁了起来,他接过小竹筒,摆了摆手,破风快速带人去了厨房。
宫漠寒从小竹筒里抽出一张信笺,展开,低头看去,信笺已经有些湿了,但还可以看清上面的字迹。
容浅止并没有探过脑袋去看信笺上写了什么,但她猜一定跟东辽有关,她知道三年前东辽就跟南楚打过一仗,那一仗以东辽的主动议和而告终,从那以后东辽就对南楚俯首称臣,年年纳贡。
而且,据她所知,那场战争是东辽主动挑起来的,那就说明那东辽的皇帝是有野心的,一个有野心的人最不甘心的就是屈居人下,等他稍微喘息休整之后,他一定会卷土重来,和南楚再打一仗!
容浅止磨了磨牙,东辽那个狗皇帝,为了一己之私挑起战争,他不知道受苦的是那些最无辜的百姓?
宫漠寒看完信,拿出火折子,把信笺点燃,信笺瞬间烧成了一团灰烬,落到了地上,他双手背于身后,看向了天空中不停滴落的雨点,眸光一片幽深。
容浅止没有出声打扰,她站在一旁,看着宫漠寒。
男人身姿笔挺,神情肃穆,此时的他如一把黑沉沉的宝剑插在了那山巅之上,随时随刻都可能拔剑而起,纵横疆场。
很快,厨房里传来了几道响声,容浅止往厨房方向看了看,转头见宫漠寒神色未变,她抿了抿唇,没出声。
又过了片刻,破风和望月从厨房奔了出来,进了堂屋,望月单膝跪在了地上,羞愧道:“爷,属下失职,中了机关!”
“起来吧,我也大意了。”宫漠寒看向破风又道:“那名老婆婆呢?”
“服毒自杀了。”
望月站了起来,又道:“爷,这一定是百里无尘那混蛋搞的鬼,他恐怕还在这里,属下这就带人去搜!”望月很想立马就找回场子。
宫漠寒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他已经早跑了,还等着你去抓他?”
望月挠了挠脑袋,不甘心地问道:“爷,他既然在这里设下了陷阱,为何还要跑?”
“这里有机关也不是他临时设下的,我们是临时起意来的这里,误打误撞,仅仅是巧合,他事先不知道,也就不可能在这里布置多少人马,他不跑,难道等着被我们抓吗?”
刚刚看到那面镜子,宫漠寒就猜到一定是百里无尘的手笔,他之所以没有让破风带人去抓百里无尘,因为他知道在他打下那面镜子的时候,百里无尘肯定已经跑了。望月恼恨地捶了一下拳头:“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