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iquxsw.cc,小糖饼 !
节操这种东西, 一旦被带偏就基本正不回来了。路宁最近深深体会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自从跟梁赫诚在一起, 他就越发的污起来,而且还污得风生水起, 特别是在夜里的某个时段, 他和梁赫诚一会儿是经理和助理, 一会儿是大魔王和小妖精。
嗯, 昨晚是师父和徒弟。
小徒弟瞅瞅正在看报纸的师父,随即把药丸倒了出来。
他的煎剂已经喝完了,以后开始都吃药丸子就可以。他这会儿正在做早餐, 现在吃了药丸, 一会儿吃早餐刚刚好。
梁赫诚有看报纸的习惯,路宁做早餐的时段他一般只做两件事, 不是在厨房里搂着路宁跟路宁起腻说说生意上的事,就是看报纸。
路宁数了十粒小药丸,和水吞服。他的嘴里留下了一些中药味, 但却也没敢吃别的东西,因为以往喝药之后他也不太吃什么, 怕影响了药效。
“又偷偷吃补药?”梁赫诚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了,轻轻在路宁身上嗅了嗅, “你说我这天天耕地的牛都没说吃补药呢,你这块地怎么还紧着施上肥了?我给你的肥料不够补么?”
“正因为你给的肥料太多我才需要补吧?”路宁搅着小米汤小声说, “不然太虚我扛不住您这头牛的威力啊。”
“不许皮。”梁赫诚把路宁扳正, “你老实告诉我, 你吃的真是补药么?”他起先是没太怀疑路宁的,但总觉得路宁面色红润,气色也不错,而且每次被他折腾过后第二天恢复得也还好,不像需要补中益气的样子。那干嘛还天天吃那么难吃的东西?虽然他是挺喜欢淡淡的药香,但是药三分毒,比起香来自然是路宁的健康更重要。
“是补药,不过……不是补中益气的。”路宁尴尬到飞起,但是梁赫诚的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他,他实在是瞒不下去。
“那是什么?”
“补肾的啊。”路宁垂下目光,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我那个……”咬咬牙,“就是以前小路宁站不起来嘛,然后就一直吃药了。”
“最近不是挺好的么?”梁赫诚回忆了一下说,“是不是上学的时候偷偷撸多了?”
“没有,天生的。”路宁使了些力,转过身关火,身体明显有些僵硬。
梁赫诚看着路宁的背影都觉得路宁似乎情绪低落,便决定不再问下去。不管怎么说,路宁现在挺好的,而且他根本不介意路宁是不是能行。只是如果路宁在意,他自然会帮助路宁。
路宁没再吭声,但也没急着把小米粥盛出来。他等小米粥变温,上面覆了一层米油才把这东西捞进小碗里。
梁赫诚胃不好,路宁最近只要情况允许都会早晚熬一些小米粥,然后给梁赫饭前喝一些带小米油的米汤。他奶奶以前就总跟他说这东西最是养胃了。
今天的早餐除了小米粥之外还有煮鸡蛋,两屉牛肉胡萝卜馅的小笼包,两碟小菜。小菜一份是拌黑豆苗,还有一份是捞汁木耳。
若是以前,梁赫诚早就迫不及待地去洗手,坐下来开吃。但是今天却没有。路宁坐下来之后,他从身后一手环抱住路宁,一手给路宁夹了一个小笼包投喂。路宁咀嚼的时候他告诉路宁:“路宁,我喜欢你,只因为你就是你,我喜欢你身上的任何特质,不管好与坏都喜欢。所以无论你有什么事,不要怕让我知道,因为即便是你认为不好的事,我也只是会更加心疼你,而不会因为这些原因去否定你,明白么?”
路宁红着眼睛点点头:“嗯。”
梁赫诚在路宁发间轻轻吻了吻:“多吃点儿,你做的早餐真是越来越香了,我朋友圈里这几天天天都有要打死我的。”
路宁笑了笑:“赶紧喝你的小米粥吧,现在是最好喝的时候了。”
梁赫诚又在路宁脸上亲了一下才坐到路宁对面。他用筷子挑起米油:“为什么我的粥天天有这个东西你的没有啊?”
路宁说:“小米粥里就这个米油最有营养最养胃了,你胃不好所以天天给你吃。”
梁赫诚超受用的嘬了嘬筷子,寻思赶紧吃完去公司。却不料路宁居然主动跟他说了些别的事。
路宁说他不是真正的路家孩子。
虽然路宁这几年也已经不太意,但是他知道,他跟路家人长得一点也不一样,不像路静,打眼一瞅就像父亲,特别是眉眼和鼻子还有那个气质,简直如出一辙,即便是陌生人第一次见了,都能一眼看出来那俩是父女关系。
但是路宁不行,他会被一眼看出他不是正儿八经的路家人。
诚然,跟梁赫诚坦诚这些也并不全是因为长相问题,也不是想博得梁赫诚同情,路宁只是觉得,既然最难说的事情都说了,也没必要再把这件事情瞒下去。
虽然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丢弃,似乎确实挺无语。
“其实我这么多年都没放弃治疗,也是有一点赌气的成份在吧。现在还好,算是彻底想开了,可上中学那会儿是真的特别特别想把自己治好,然后让那些人知道当初他们不该那样对我。”路宁说着说着自嘲地笑了笑,“当然现在想起来其实挺傻的,没准人家早都不记得我是谁了,再说我被路家领养完全是因祸得福。我现在的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和妹妹,他们都对我很好。”
“或许你原来的家人根本不知道你被路家领养了呢。我并不是帮他们说话,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
“知道。”路宁说,“我六岁那年在县里上小一的时候,生我的那个人来找过我。我也不知道她是靠什么关系进学校里的,但是我一直记得,她知道我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个小男孩儿,上厕所尿尿还要蹲着的时候,特别生气,然后骂了我一句‘小废物’,转身就走了。其实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来,我可能很快就会忘了她,也没那么恨她。但是她偏偏来了,又走了。”那几乎成了他童年里最厌恶的事,却又鬼使神差地从没对家里说过。那时候的他实在太敏感了,虽然知道路家人对他好,但他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被丢弃一次。
“那是她没眼光,不过好在她没眼光,现在你才能专属于我一个人。”梁赫诚把碗盘放进洗碗机里,用力抱住路宁,“不说这些了,我现在恨不得把你揣进兜里上哪儿都带着你,最好谁都不给看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