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那么厚的脸皮。再说那十个点你不也批了么？”路宁笑笑，“可别说是因为我才批的，我没那么大面子。而且这里面怎么回事，王姐你不是也很清楚？在这儿带什么节奏？”

“你！路宁你别太嚣张了！”王琴今年三十三，未婚，脾气是出了名的差，她指着路宁，“我在公司任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是，可那又怎么样？我现在站在这儿。”路宁说罢转身要走，却被迎面看到的来人弄得停下了步子。

梁赫诚冰冷的目光扫在王琴脸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按行政划分，路宁级别只在我一个人之下。王主管你公然对你的上级大呼小叫，是不是有些欠考虑？”

王琴的表情瞬间僵硬：“对不起梁总。”

梁赫诚站着没动，眼神依旧毫无感情地落在王琴身上。

王琴咬咬牙：“对不起小、路助理。”

路宁笑笑：“没关系。”

梁赫诚这才朝路宁努下巴：“走吧，再晚点儿路上肯定堵车。”

路宁点点头，忍着笑只当没看到几个给他竖大拇指的同事，出去之后问梁赫诚：“您那边来几个朋友？我好算算买多少菜合适。”

梁赫诚闻言一改之前的严肃，一脸无奈地叹着气说：“他们都来不了了，可能是我约得有点儿太急了，他们都说有事要办，赶不过来，只能下次了。”

路宁“哦”一声：“我还以为至少能来两个呢。”

梁赫诚望天。

却不知这个时候，损友孙珉同学和牛有德同学后知后觉地咋么过味儿来了，两人一致认为，这个时候应该来一场有爱的突袭！

不是说要把鸵鸟蛋送给老佛爷吗？那他们不吃鸵鸟蛋就好了呀！他们自备口粮去找梁总聚个餐，这总可以吧？！

梁赫诚下车的时候猛一个喷嚏，差点把口水喷路宁身上。

“没事吧？”路宁问。

“没事。”梁总厚颜无耻地说，“朕认识爱卿两年有余，这还是头一回有机会吃爱卿你亲手做的菜，委实激动。”

路宁：“……”

我就看你这个戏精静静地作。

却没想到秦柯根本就没指着路宁干活。

秦柯有个老靠山，五十多岁一老头，姓汪，是某单位采购部的一把手，就喜欢那些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小伙儿。秦柯每年都给这人送上那么一个两个，然后握着这老头手下七成的订单。秦柯留着路宁，不是看上了别的，就是看中路宁长相和身段都不错，想着把路宁孝敬给姓汪的，好再稳拿下一年的采购订单。

可怜路宁还真把秦柯当成了好人，一点都没防着他。秦柯说公司聚餐，路宁就跟着一块儿去聚餐，完全没寻思这人人面底下裹的兽心，居然趁他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往他的茶里下了药。

他喝了那杯茶，人就开始有点晕，紧接着就看到秦柯让桌上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就是再傻的人这时候都能看出不对劲，更别说路宁压根儿不傻。因为他喝的是茶，理论上就不可能醉。那么头晕只能是其他原因。

果然，他刚要起身跟着其他人一起出去，秦柯就把他按下了。原本应该是他的力量比秦柯大，但因为药效的关系，他居然一时被秦柯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

“秦总，您、您这是什么意思？”路宁突然感觉头特别胀痛，身体里好像有无数道热流四处乱窜，一个弄不好身体就像要炸开了一样。

“路宁，你可别忙着走。”秦柯笑说，“我这还有位贵客想见见你呢。”说完，门便开了，外头走进来一个人。

“汪先生您慢用。”秦柯朝那人谄媚地笑了声，临走前看了路宁一眼。他见路宁抱着头一个劲儿地抓头发，指尖颤抖，便知道他走也无所谓了。这药他至少在十个人身上用过了，给路宁这还是个升级版的，估计今天路宁就是被打死了，也不会记得是谁干的。

“送了两年便宜货，今年总算学聪明了。”汪卫其听到门声，阴沉沉地冷哼，随即捏起路宁的下巴，“多大了？”

“姓秦的……没告诉您么？”路宁忍着疼用力甩开汪卫其的手，开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量。他感觉疼到极致之后，一度不太受控制的四肢又开始有感觉了，并且有种像要爆发的迹象。这种感觉特别陌生，却又隐隐让他有些兴奋。

“你这毅力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能忍到几时？”汪卫其像端详一件物品一样端详着路宁的面容，“这脸皮子可够细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