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iquxsw.cc,独宠:娇妻难求 !
圆形红木餐桌,摆着五、六道精致的菜肴,连最普通的拌豆腐,因为雕了个白虎的造型,又在头部的位置放了两粒红豆,象征着老虎的眼睛,使的整道菜多了一个新鲜生动的名字,白虎卧沙滩·眼红。
冯有忠的目光难辨的凝视着那两粒红豆,心里忍不住想着,还真是“眼红”。
莫骄阳仿似浑然未觉,该说的话,说过之后,就开始祭自己的五脏庙,尤其对那盘“炒黄鸭”情有独衷,一桌子五、六道菜,筷子频频伸向这一道菜。
冯有忠瞧着那一盘子白菜疙瘩被莫骄阳吃了个大半,眼角几不可察的抽搐一下,心里暗骂,这小子刚刚那个主意,不会就是吃这道菜吃出来的吧?
只是,这事儿——
冯有忠虽然不是自家老爷子那种天生善于玩弄权术的人,可如今处在这样的位置,就算是没有狐狸心,也长了狐狸眼了。
一把双扶手的红木椅子,他交叠着双腿,背靠着椅背,两只手臂分别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双手,缓慢而悠闲的抚摸着手下的红木材质,沉敛肃然的望着坐在自己对面,意态坦然的莫骄阳,缓缓开口,“真的只是权宜之计?”
整个B市,打着跟莫骄阳一样主意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是能敢把这个主义名目张胆的说出来,还摆出这么一副坦然自若之态的,还真就属莫骄阳独一份。
当然,冯有忠也知道自己这脾气,这会儿,也就是莫骄阳说出这样的话,还能安然坐在这儿,换第二个人,怕是早被他一棍子打出去了,权谋算计,蛇想吞象,哼,胆大包天。
莫骄阳夹着菜的筷子不急不徐的收了回来,先把菜放到碟子里,从在一旁拿过纸巾擦了下嘴,然后才不卑不亢的看向对面的冯有忠,凛然的点了点头,“我跟了首长这么多年,说实话,就是我爸,也未必有我跟首长这份默契,再说,这事儿,首长揽了第一次,就该揽下这第二次,要是没有第一次,这会儿自然不会有第二次。”
呸。
冯有忠一边在心里骂着臭小子,明里暗里的给我兜圈子,下套子,前一句恭维,后一句挖坑,真要是论起责任来,跟他有个屁关系?
部队出来的,没几个脾气好的,冯有忠除了在自己媳妇面前能收敛一些,在这帮老部下面前,骂孙子骂娘也不是一两回了。
要不是如今当了领导人,言行受到了拘束,他早他妈掀桌子国骂了。
B市人,不分男女,从小就能把国骂的精华发挥的淋漓尽致,还能理直气壮的说一句传承。
冯有忠眸色渐深的打量着莫骄阳,抚摸着红木扶手的手指也慢慢的轻敲起来,不急不缓的速度,仿似正在思考,又或是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意义。
莫骄阳到也不急,任由冯有忠犀利的眸光审示着他,刚刚落下的筷子重新拿了起来,口味,到是一如继往,再度进攻那道白菜头做的菜。
冯有忠瞧着一盘子菜眨眼睛就只剩下汤汁,额角禁不住又抽动了一下,死小子,借菜说事儿,真当他看不出莫骄阳肚子里耍的那点花花肠子呢?
“一桌子菜,少他妈跟白菜头叫劲,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跟白菜这么亲。”
冯有忠的声音透着烦躁,那种不加掩饰的情绪,一瞬间把他眸光里的犀利与审示挥发殆尽,此时此刻,更像是一个拿小辈,或是部下无可奈何的长者,因为心底的纵容,无声中已经在妥协。
莫骄阳似乎并不意外能得到这样的结果,所以脸上非但没有露出窃喜,亦或是松一口气的表情,反而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像对方明明就欠了他的钱,他只不过在行驶正常的债权人权利,讨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理直气壮的连谢谢都没说一句。
冯有忠虎目圆睁,瞪着莫骄阳这副不知感恩的表情,哼道:“就他妈这点破事儿,还值得你跑一趟,打个电话就他妈解决了。”
“那我给首长打个电话。”莫骄阳不知道是真幽默,还是装傻,话落,真就从裤子兜里拿出电话,快速的按了十一个数字键,熟练的就像是每天都会按下这十一个数字一样。
冯有忠瞪着自己电话上的来电显示,嘴角抽动的频率不断的加快,差一点就挥手把自己的电话砸出去,“死小子,少他妈在老子面前得了便宜卖乖,老子帮你是帮你,可回头你爷爷要是找到老子头上,老子可不保证能兜住了。”
“两、三年而已,要是兜不住,想来,首长这屁股下的椅子也快长钉子了。”莫骄阳神态自若的收起了电话,对方拒接,还能省点漫游长途费。
冯有忠眉头一跳一跳的蹬着莫骄阳,只觉得他现在屁股下面的椅子就开始往上钉子,这小子这是翅膀硬了,跟他玩软硬兼施呢!
脑子里忍不住懊恼的想着,当初这破事儿,他就不该去管,也怪自家那侄女,非要吊死在莫骄阳这一棵树上,人家不喜欢,还不罢手,竟然能把人家的孩子弄没了,冯有忠一想到这事儿都觉得有愧,要不是雅倩姓冯,莫骄阳早他妈不知把她拍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还能让她蹦跶。
突然,冯有忠的眼神一眯,看着莫骄阳的目光渗着凌厉的逼视,说出口的话,带着试探的痕迹,“骄阳,雅倩的腿……”
莫骄阳无动于衷的眸光中,连憎恨都变成了奢侈,似乎从不曾跟一个叫做冯雅倩的人打过交道一般,只是在隐隐的流光中,又透着几许厌恶,就像是一只不咬人专门膈应人的苍蝇,平时藏的无声无息的,偏偏在你睡觉的时候,就出来嗡嗡的乱叫。
冯有忠终究是换了身份,不怒自威的气势比曾经在部队里更慎,尤其当他对你产生怀疑,想要审问你的时候,那种强势的压迫会让你感觉四周流动的空气都是稀薄的。
他的目光紧紧的深锁着莫骄阳,清晰的分辨着他眼里每一道流光的变化,厌恶并不奇怪,以雅倩对杜若的所作所为,只是厌恶,都算是仁慈了,若是他,管你娘老子是谁,早他妈抽筋剥骨了。
冯有忠没有看破莫骄阳的悠然淡漠外表下掩藏的心机,或许是他潜意识里愿意去相信这个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骨子里是个信守承诺的君子,不会在莫家答应放过冯雅倩的时候,再回身补上一刀。
而且当时冯雅倩的确走的比较急,就算是莫骄阳想去安排,也未必能这么及时,更何况,莫家不可能有****的关系。
从政者,沾黑即死。
这是政界的定律。
冯家和莫家都是爱惜羽毛的人家,子孙之中可以有祸胚,可以不成才,却绝不可以沾赌,沾毒,沾黑,这是家里的禁例,就算是再受宠的子孙,也破不了这个戒。
尤其是行走在政治漩涡中的子孙,一但被人拿这个把柄,且不说人家要挟与否,只到时候把这个把柄送到政敌的手里,不只连累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就是整个家族也都受了牵连,这种冒险的事儿,莫骄阳作为一个政治前途不可限量的年青后辈,应该还不会没这份算计。
冯有忠缓缓的收回了自己凌厉的逼视,目光慢慢的沉淀下来,食指敲击着扶手的动作,又变的缓慢而匀称。
刚刚的剑拔弩张,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提起冯雅倩,莫骄阳似乎才想起有件事儿,还没跟冯有忠说,眸光一凛,一股寒气由内而发,那是愠怒的前兆,“提起首长的侄女,骄阳到有件事儿要跟首长提前打声招呼。”
呃?
首长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