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无缘无故的收到老佛爷的大白眼,只觉得一身的冤枉,不过,他也识趣,看到老佛爷手里拿的跌打油,便上前主动接了过来,“妈,这东西放这儿就行,一会儿让她自已揉揉。”
儿子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
果淑慧真想拎着儿子的脑袋扔楼下去,交给儿子的父亲大人好好打造一下,怎么一样的男人,这哄媳妇的本事儿就差了这么多呢?
翻白眼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果淑慧也懒的给儿子递暗号了,直接拍开了凌晨的手,然事扭着步子走到周郁跟前,挨着她在床边坐了,抬手就要碰她的膝盖,只不过,周郁反应快,连忙自已拦了一下,“阿姨,没那么疼,一会儿我自已看看就好了。”
“阿郁啊,这伤筋动骨可是大事,你年纪小,别不当真,要是不好意思给阿姨看,一会儿阿姨走,你把门关上,让小晨给你看看,要是有淤青的地方,得揉开了,不然,淤血积到一块,皮肤可是容易坏死的。”
“不会吧,阿姨?”周郁也不知道自已磕的那下轻了还是重了,反正这会儿膝盖骨还觉得一抽一抽的疼,看着果淑慧一副我说的对,我有经验的表情,不禁也颤了颤小心肝。
果淑慧人老成精,一看周郁的神色,就知道自已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心里暗笑周郁少不更事,脸上却越发的把表情装的紧张,不能大意的模样,“阿姨跟你说,阿姨有个闺蜜,就是小晨挺好的一个哥们,莫骄阳他妈,那是咱们市里出了名的骨科专家,现今不在咱们市了,可以前我们没少在一块凑局子说话,这些医理上的事儿,阿姨懂的不多,还都是骄阳他妈传授的呢,家里有老有小的,那些年,可没少麻烦骄阳他妈。”
果淑慧这话半真半假,唬的周郁一愣一愣的,莫骄阳跟凌晨的关系好,周郁早就知道,所以,她对果淑慧的话,越发的信服,心里想着,一会儿还真得把资本家撵出去,好好看看膝盖。
哎呀,真是不能想,越想,好像觉得膝盖里面的骨头越疼了。
凌晨早就知道自家老佛爷有捉妖拿怪的本事儿,只是没想到周郁这么好唬弄,瞧瞧她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带着十分的信服,又暗藏着几分担心,显然是把老佛爷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忍着嘴角的抽搐,凌晨亲自护送了老佛爷出门,在门口背着周郁的角度,凌晨没忍住,给老佛爷竖了个大拇指,两片绯薄的唇片,无声的用唇语说了句,“您行,您真行。”
果淑慧被凌晨的小动作逗的哭笑不得,只眨着眼睛暗示他,别辜负了老娘这番演技。
凌晨抚了抚额,心道:老佛爷,您这样,让您儿子我,情何以堪啊?
被儿子腹诽的果淑慧,本来已经转身了,可是忽然又想起什么,在凌晨差一点就将门关上的时候,她又用力推了一下,还好凌晨没用什么力,她推的也轻松,门板半开,她没再进来,只站在门口看着周郁笑着嘱咐,“一会儿让小晨帮你把裤子脱了,那腿不能总垂着,得平放着,也别站着,看再抻着。”
果淑慧交待完,便觉得没她什么事儿了,拍了拍手,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留在屋里的两个人,周郁看了看凌晨,然后又看了看自已,瞬间石化。
关门的时候,凌晨随手上了暗锁,这样就防止谁再进来,直接推门会让屋里的人尴尬。
周郁听到暗锁扣上的时候,心里还想着资本家还真是体贴,知道她看撞到的地方,不方便别人进来,可是她看着凌晨锁了门之后,自已还无所事事的在卧室里游荡,她能问问,这是几个意思吗?
“那个?”
“怎么?”
凌晨手上拿着要换洗的睡衣,身上的衬衫扣子还没解,听到周郁说话,便转头看了过去。
周郁想说,你能出去吗,可没等她开口,门口又来敲门的人。
“小晨啊,在没,给二婶开开门。”走了一个果淑慧,又来了会添事儿的申轶敏,隔着一道门板,暗暗的对着楼梯口的果淑慧打手势,然后听到屋里有脚步走动时,又赶紧正了正脸色,装作没什么事儿的样子。
“进来吧,二婶。”凌晨拉开房门,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申轶敏,侧让了一下身子,示意她进门。
申轶敏是跟在凌晨身后进来的,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凌晨走到了床边,正搬着周郁的腿往床上放,周郁的腿边,还放站着凌晨准备换的睡衣
她眸光一转,有笑意流过,只觉得这般和谐的画面她再站下去,绝对有碍事的嫌疑,所以,聪明如她,瞬间找到了离开的理由,“小晨啊,我们那屋的被子薄,你妈说,你这屋有厚的,我过来问问,你用不用,不用,我就拿走了。”
凌晨:“……”
这借口,找的可真够烂的。
不过,凌晨还是配合的去柜子里拿了被子给她,并送她出门,关上门的一刹那,他不出意料的收到了申轶敏耐人寻味的眼神。
无奈的摇了摇头,凌晨假装眼角余光没瞄到守在楼梯口的老佛爷,直接关了门,上了锁,这才重新往床边走。
“我们今天晚上怎么睡啊?”
刚刚申轶敏进来借被子,周郁才发现个问题,这张床上就一床双人被,要是没有多余的被子,她和凌晨两个人,怎么睡啊。
相比于周郁后知后觉的反应,凌晨显然跟她考虑的不在一条线上,他伸手拿过自已的睡衣,一边解着衬衣钮扣,一边指着她的腿,“先把裤子脱了。”
“……”
见周郁没有动作,凌晨解开扣子的衬衣就那么随意的扒了下来,然后往身上套睡衣,口气有些玩味的说道:“又不是没见过,你不会不好意思吧。”
“……”
虽然凌晨所说的见过,也是事实,可那都是两年前的事儿了,周郁早就自动选择遗忘了。
“还真不好意思啊?”凌晨玩味的视线故意淬上了暧昧的色泽,当他啪的一声,按响皮带金属扣,就那么不遮不掩的准备来一场脱衣秀时,非常公道的说道:“上次也是两人脱光光,这次也公平起见……”
“哎呀,你出去换啦。”周郁不成想凌晨会说出这么下流的话,还做着这么下流的事儿,一双眼睛连闪带躲,恨不得把自已藏匿起来,可空间有限,她又不会变身,只能用手遮着眼睛换作一时清静。
看着周郁故作正经的样子,凌晨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带着心情也愉悦了,不过,他的语气到是更恶劣了,“我一个大男人都不怕被你看光,你一个女人逮着机会占便宜,还装什么?”
周郁默。
“一会儿洗了澡再上床,我不喜欢床上睡不洗澡的女人。”
周郁耳朵里听到金属皮带掉落在地板上砸出了动静,脑子里情不自禁的浮上了男人下半身空无一物的样子,哎呀,脸红的发烧,烫的手心都像是藏了火。
好一会儿,屋子里没有人再说话,周郁闭着眼睛忍不住偷偷拉开了一道缝隙,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空间清静了,屋子里没有了那下流的声音,正在她疑惑的时候,有一道水流冲进了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