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所谓邪狂,历代都曾在一些人身上有所体现。而敢于这样邪狂的人,往往都如刘行一样、他们的出现从始至终似乎就是为了改变什么而来的。
没人能够阻挡他们去改变、没人能够左右他们的邪狂,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跟随在这样邪狂的人身旁一起去迎接不一样的阳光……
对于曾炜杰又惊又怒的表情,刘行早已在身边这些人身上见到多次,已经变得见怪不怪、甚至可以是不屑一顾了。
所以当曾炜杰无言时,刘行重新回首看向了耶律跋慎:“契丹虽与大宋有仇,却是自唐末五代遗留下来的原因。金辽之恨成因却是女真从崛起那一刻开始,就是想着要夺取你们契丹塞北基业而来的。本质不同,决定我们可以成为新的盟友、甚至可以做兄弟。”
话至半句,刘行微微停住,暗运起信仰之力后突然提高声音道:“你愿意贡献你毕生所学、为我所用,与我兄弟并肩一起杀光金狗,报你亡国之仇、失家之恨吗?”
蕴藏着信仰之力的声音穿透了耶律跋慎的心灵,瞬间将他的神志控制住,接着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往事一幕幕:金兵冲进了他的家园,杀死了他一个儿子和父母。金军攻破燕京城,杀光了城中所有契丹人。
无数他曾经熟悉的面孔,在血与火中哀嚎着、呼唤着他的名字:“跋慎、跋慎,为我们报仇啊……”
那些人影开始的时候很是清晰,伴随着金兵冲入视线,耶律跋慎开始看不清那些人。那些他所熟悉的、所爱之人的面目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杀光金狗,报仇雪恨!”终于,刘行收住了信仰之力,跋慎也在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低沉地怒吼声。
被方才幻象彻底激起心中怒火的跋慎,猛地在失去信仰之力控制后惊醒后马上跪到了刘行脚下。
“只要元帅您答应跋慎,不破黄龙府绝不罢兵、不杀光女真人绝不停手,跋慎愿将毕生所学全部贡献给元帅。从此以后,跋慎愿为元帅做奴隶,只求元帅帮我报那血海深仇。”跋慎跪在地上完后,突然趴到地上用嘴巴亲吻了一下刘行的靴子。
那是契丹人最高的归降理解,从前只有奴隶像最高奴隶主、辽国皇帝宣誓效忠时才会以这种理解表忠心。
如今看到耶律跋慎竟对自己施出了这样的认主大礼,刘行急忙上前将他拉起来。
露出了微笑,刘行看着跋慎道:“你们之仇,亦是我之恨。我方才过,今日谁与我并肩而战,谁便是我的兄弟。我不要你给我做奴隶、我要你给我做兄弟。”
“元帅果然大义。”跋慎听到这些话,眼睛里似乎突然多出了一些晶莹剔透的泪珠,异常感动地道:“无论做兄弟,还是做奴隶。只要以后元帅需要,召唤一声。跋慎和家中这些男丁,定会以死报效、绝无二心。”
“诸位兄弟,可否有他想?”跋慎感概、感动地信誓旦旦后,刘行放开的他手马上转头看向了他身后那几个年轻的契丹人。
几个契丹青年耳听目睹方才发生的一切,马上齐齐躬身,齐声道:“南府神匠既已愿誓死跟随刘元帅,我等自不能做二志。从今日后,我等愿誓死追随元帅,杀光金狗、报仇雪恨。”
“南府神匠?”从那几个青年空中听到这样一个词后,刘行将惊疑的目光重新落到了耶律跋慎身上。
双眼紧盯着他,看了看之后刘行迟疑中道:“传闻辽国南京城中的南府神匠能够熔炼出与玄铁不相上下的寒铁,曾经打造出一把寒铁长刀乃是回离保自立为帝时最大的法宝。难道、难道你就是那位神匠?”
了头,耶律跋慎道:“是的,元帅。请恕我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女真人曾悬赏猛安世爵寻我。我不想为那些恶魔去铸造兵器,更不想让我的兵器再用到杀我契丹人、汉人和奚族人战场上,所以只能隐藏身份。”
听闻此言,刘行不禁大喜过望,心底暗道:我了个去,捡到宝了!回离保那把刀,据是当今天下四大宝刀之中唯一的不是天人所传、而是由凡人打造的。虽是凡人制造,却曾对击砍断完颜宗望手上的魔界圣刀。
凡人造出来的兵器,却能砍断魔界圣刀,这个跋慎打造出来的兵器相信绝对是这天地间人类能够打造出最厉害的兵器了。这样一个牛人,居然竟深藏金狗军中许久、如今归顺爷了!相信如果被女真人知道了,定然要气炸他们的肺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