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将出来。着实可恨。看这架势,却是不伤他性命,难消心头之恨。这等作为,也未免忒毒了点。
他也怒极,一声大喝,整个人化一道长虹便走,眼见得就要从十二巫祖的大阵之中脱得身来。他一身修为,神通广大,真要走时,一般人却也拦他不住。
眼见得老子便要得脱牢笼,这边李随云一声怪叫,手中的竹杖横扫开来。但见一道绿光射将过去,啪的一下,正中老子后心,将其三昧之火,打得喷射出三尺开外。却是李随云将手中地竹杖当成了暗器。砸将出去的结果。
李随云报了方才那一扁拐之仇,此时更不罢休。背后四口宝剑,发出龙吟也似的长啸,随即射将过去。左右互绞。目标却是老子的咽喉。
老子大惊,急捻诀,避将开来,不想那倚天宝剑自下而上,只见剑光闪烁处,老子头上的道冠,竟被削落。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这边三道剑光又至。将他那宽大地袖子刺出了好几个窟窿。这道袍跟了他也不知道多少岁月。也是一件难道的防御性法宝,此时被毁,让他着实心痛。
李随云身行随即赶至,眼见得便要痛下杀手,这边元始忽然一声大喝,盘古幡展动处,那两个分身被他击成灰灰。他本想窥探这分身的奥妙。学了去修炼几个,也好做替身。谁想老子如此不济,居然招架不得。
李随云见了,眼睛立刻红了起来,便要和元始拼命,这边准提也恢复了过来。从下面杀将上来。三大教主居然又聚集到一处,要和李随云斗个高下。
李随云一番计算,不想还是劳而无功,虽然伤了老子,却也不是什么要命的重伤。他狂怒之下,额头神眼又开。不过此时三大教主都学地乖了,见了这神眼,却是一溜烟的飞出老远,依然呈品字形,隐隐约约的围着李随云。手中的法宝都横在胸前,凝神护身。
老子方才经历了一场大战,处处落在下风,若非元始解决了李随云的分身,要是再拖延得一时半刻,自己怕要吃上大亏,此时得了空闲,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看向李随云,眼中也多了几分谨慎。。
李随云高居云团之上,看着三大教主,却不肯轻易上前相斗。对方毕竟是有大神通之人,自己的神眼虽然了得,但在对方防备如此严密的情况之下,也未必能建功立业。这东西太耗费真元,以至于李随云使用之时,需得深思熟虑,方才敢施展。
正在四大圣人僵持之即,这边呆怔怔的接引道人突然有了反应,却见他身子一阵剧烈地抖动,随即嘴巴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胸口猛的现出一朵黑莲,宛如一道黑色的流星,直射入红尘之中。如此一来,气色却才好了许多。但神情依然委顿,仿佛凡人大病了一场,方才痊愈一般。接引却似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一般,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李随云,随即发出一声长叹,低声赞叹道:“清虚道兄果然神通广大,道兄这法眼之威,我却当不得。方才一番历劫,却险些被心魔所迷,堕入魔道。虽然侥幸得脱,修为却又掉了不少,诚为可惜。”
老子三人听了这话,脸色尽变,刷的一下,将目光射向准提。却见他面容整肃,神态安然。虽然嘴角尚有黑色地血迹,但眼中神光依旧,仿佛没有受伤一般,哪里像掉了修为的样子。
准提和接以一脉同出,最是关心不过,急道:“道兄,你不要紧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你吃了如此大的亏”噫,这准提也是,似这等羞人之事,你何苦在此处问若是回到西方教内再问,岂不是好如此当面询问,却让他如何回答。
虽然紧张,但老子和元始还是暗笑不止,这准体关心则乱,却又失了计较。以至于这般失态。
接引听了准提的询问,却是一脸淡然之色,仿佛每有什么关系一般。他看了一眼准提,这才轻叹道:“我被那青光射中,却似被摄到仙宫之中,乃是极其华丽的处所。我其时已知遭了心魔。可笑我不自量力,也不看自己修为到了哪般,居然相抗,谁想吃了大亏,险些将这一身的修为,化为流水。”
接引此言一出,连老子都起了好奇心,急道:“道兄却见了何物,居然会如此失态。以至于折了境界”
接引长叹了一声,也没有一丝地隐瞒,淡淡的道:“心劫果然厉害。我入那楼台之中,却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不过片刻,却又变了一番光景。先是那金银财宝,如同山岳一般堆积,却是欲以财帛都我心。”
老子听罢,若有所思地看向冷眼旁观的李随云。却见他一脸平淡之色,仿佛和他无关一般,任由诸人在此说话。
接引仰起头来,看着又被云雾遮蔽的天空。淡淡的道:“金钱之后,却又是美色、嫉妒、暴虐、恐惧诸般考验,这果然来得了得,我心入铁石,却也任由那等虚幻之物在我身边飘荡。混不在意。”
说到此处,接引却又低下头来,掩饰住眼中的一丝黯然,口中喃喃道:“就在我即将破劫而出之即。却不想被心魔攻破了心防,以至于功亏一篑。险些堕入魔道,若非我醒转地快,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莫说元始,便是老子心中也有说不出的痒痒。这接引道人究竟看到了什么,居然能让圣人的心防露出破绽,被那心魔趁虚而入不过既然对方不说。他们也不好刨根问第。不过这接道人自言修为受损,想来此战过后,也要调理恢复一段时间,方才能恢复过来。如此,东方却又少了一个劲敌。
李随云看了一眼诸人,他方才不阻止对方说话。却也有他的主意。一连串地猛攻,让他着实消耗了不少的元气,他却也需要缓和一番,恢复一些气力,再做定夺。
双方战到如今这程度,却都吃了不小的亏。李随云挨了几下扁拐和如意,准提道人被击了个大发昏,接引道人被坏了修为,老子也颇为狼狈,受了点小亏。元始虽然无伤,但连被戏弄,屡中奸计,也让他心生愤懑。双方都已经认清了对方的实力,彼此间都需要考虑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了。若是继续下去,怕最终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李随云眼中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兀自摇头叹息的接引,随即轻声笑道:“你莫非还在留恋心劫中地情景不成你无非是看到了西方教声势浩大,将西方教所谓的慈悲,以及西方教的荣光普及到整个世界。信徒众多,人心向善。天下诸教,唯西方教独尊罢了。我说得可曾有错”
接引听了着话,猛的抬起头来,眼中却流露出一丝震惊,两分愤怒。惊的却是对方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心思,怒的却是对方居然如此卑劣,分明在挑拨西方教与阐教和人教地关系。
无论哪个教派,涉及到信徒和教义的时候,他们都不会手下留情。会用自己的一切力量,保护自己境内的一切。
元始看了接引一眼,嘴上却也没说什么。他也知道凡事有轻重缓急,通常时候,主次还是要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