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恨,她冷冷的道:
“此时想走,未免太晚了点。你想必心中不服,我虽然不屑和你一般见识,但也容你不得,不让你知道知道我的神通,怕是你会去又要搬弄口舌,还是给你留点记号地好。”说罢,素手一推,一股气浪,向相柳直冲而去。
女娲娘娘看着地上巨大的人形大坑,冷笑不止,右手微微上举,像托着什么东西一般,随即猛的向外一翻,又重重扣下,只见得大地轰然巨响,腾起了一朵不大的蘑菇云,遮天蔽日,也不知道相柳是否遭了毒手。
玄蜂的脸色变了,她不知道女娲是什么意思,但她惟恐这个曾经地妖族首脑,刻意维护昊天帝,而采取杀妖灭口的极端手段。
女娲微笑着看了玄蜂一眼,目光却是分外的冰冷,这让心中不安的玄蜂更增添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女娲似是知道眼前小妖的心思,也不卖什么关子,淡淡地道:“你去把相柳带回浮云之岛,见那清虚道人,便说我说的,他既然已经远避海外,何苦再管东土之事不入红尘,因果不染。若是清虚一脉,尽在海外,又有谁能招惹到他们”
玄蜂犹豫了一下,却又横了心,看着女娲道:“娘娘,这相柳怕是凶多吉少,我若将他带到浮云岛去,怕也免不得一死清虚道人怎肯容我娘娘此举,分明是送我上那轮回之路,我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也不愿意如此。还请娘娘见谅。娘娘若要杀我,便请动手就是,我绝不反抗。”
女娲听了摇头笑道:“夏虫不可语冰。我的神通,岂是你能知晓的这相柳也是上古的大巫,虽然比不得玄冥、后土等祖巫,但也是天下间有数的高手,我若杀他,也需施展大神通。似方才那般,只不过是给他一点教训罢了。最多折了几根骨头,你只管去便是。”说罢,女娲娘娘带了昊天上帝,直接回转天宫去了。
玄蜂心中愤懑,她犹豫片刻,却又按落云头,但见那相柳浑身尘土,强健的肌肉上,布满了伤痕,那殷红的鲜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异常诡异的色彩。那相柳确实像女娲娘娘说的那样,并没有丧命,还有一口气,但不得不承认,他伤得真的很重,而且他身上的骨头,并非只断了几根,而是全都断了。
强忍着心中的震骇,她将相柳托将起来,放到了肩膀上,随即驾云冲浮云岛而去。她心里清楚,这是女娲娘娘在示威,向清虚道人示威你还是在那小岛上老老实实的呆着吧,这里不是你能踏入的地方。
不说相柳吃亏,风伯身陨,女娲扬威,单说这边,刑天追商羊和雨师两大修士。这两个虽然也称得上迅速,但比起风伯和玄蜂来说,却只能用上不得台面来形容。
这两个巫、妖,都是水属性的,从某些角度来说。是借水成事。若是在有水的地方,怕是风伯也没有他们这等速度,但若是平时,尤其是这种打斗不休地场面,他们的速度能快到哪里去
正在这两个斗得难解难分之即。忽然听得一声轻笑,这两个都吃了一惊,在他们打斗时,神经高度集中之即。能摆脱他们神识查探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莫说雨师和商羊疑惑,便是远处的刑天也是一惊,他心中暗自揣测,难道西方教地修士又到东方来寻事不成
但见天空中云开雾散,却见一道人,在阳光中缓缓现出了身形,周身祥光笼罩。功德的金光,宛如千万个聚光池被阳光照射了一般耀眼,简直将他遮蔽得看不到身形。这道人不是西方教的二教主准提道人,却又是哪个
准提看向这两个巫、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眼中充满了笑意,连眉毛似乎也在笑一般。他淡淡的道:“二位何苦如此如今天道沦丧。纲常败坏,巫、妖二族衰落,人族大兴,乃是天数。你们两个也是有道德之人,如何看不破这俗事不思皈依天道,却在此相争”
雨师横着眼看了这准提一眼。眉毛一扬,淡淡地道:“阁下莫非是西方教的准提道人你无事跑到东方做甚我东方的先天灵宝,都已落入各个圣人手中,你来此处,却也无时作用,何苦浪费这时间”
准提听得雨师如此说,摇头轻笑道:“我此来非为那先天之宝,却是为了你们两个而来,如今天下诸圣尽签封神之榜,五教门下弟子,凡不成仙道者,尽成神道。你们两个,非五教中人,若是遭了劫数,却是要堕入轮回,永无出头之日。我于心不忍,故来度你,同去那西方,享受无边胜景,修那金身正果。”
雨师听了这话,仰天长笑道:“你那西方有什么好的,居然跑到我这东方来卖弄。岂不闻鸾凤不栖凡木,但栖梧桐,东方是为梧桐,你西方只配称凡木。况且有句俗话,你难道不知道吗有道是宁恋家乡一捻土,莫恋他乡万两金。我等生为东方的修士,死了,也要踏入东方的六道轮回。便是魂飞魄散,也将融入这东土,去你那劳什子西方教做甚么”
商羊听得这话,也不住口的赞叹道:“雨师,你说得却好。我却是低估了你。诚如你所说,死则死已,为何要背井离乡,屈从于他人的淫威之下那西方教最是虚伪,理会他们做甚,便是我等力不如人,将万载苦修化为乌有,日后也自有人为我等出头,报仇血恨。”
雨师和商羊斗了许久,心中也自佩服,听得对方如此说,不由得笑道:“想不到妖族之中,也有如此豪迈之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如此,我便与你一同与他理论。”
准提提得这两个只管絮絮叨叨,将自己放在一边,不由得心生怒意,冷哼一声道:“莫要逞口舌之能,我今日便要见识一番,看你们几个究竟有多大地耐性,几许的神通,居然敢说出如此大话。”
雨师和商羊斗了好久,也知道彼此的虚实,若是配合起来,却也得心应手。他们两个彼此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出手,但见冰雹巨浪,铺天盖地而来。
准提道人见了这等法术,却又摇头轻笑道:“如此本事,也敢拿出来卖弄”谈小间,将手一指脚下,却现出金莲两朵,将其托住,高居洪水之上。水能漫天,但那金莲总比水高一线,任滔天巨浪,却也奈何不得他分毫。
准提道人心甚高兴,与金莲之上,放声喝道:“雨师、商羊,不思皈依西方教,还再支吾什么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这雨师和商羊着实难当,勉强支持,施展出全身的法力,却奈何不得对方,心中愈惊。
准提道人见敌人惊惶,愈发卖弄本事。他知道这两个修士神通广大,虽然伤不到自己分毫,但自己若想降伏他们,也需得施展大法力。若是能以神通折服他们,却是最好不过。
准提道人这边打的好算盘,那边刑天也动起了手脚,宛如小贼一般,施展了一个隐神匿形的法术,悄悄的靠将过去,猛然出手,手中地斧头,却向准提道人的头颅砍将过去。
刑天手中的法宝毕竟是破坏力最为恐怖的盘古斧,便是那太几团图、盘古幡和李随云的混沌钟,也未必能挡得住这般攻击。若是准体道人挨得实了,饶是他神通广大,证了那混元道果,怕也难逃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