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床上坐了,自然有人送上奇珍异果。
门下几个修炼有成的弟子聚集到一处,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一个个目不斜视,宛如雕塑一般,等着他的吩咐。
李随云见门下弟子如此,微微点头,却又道:“相柳受了重伤,他却在何处你们可将他带将进来。”
几个童子立刻退了出去,随即将那相柳抬将进来,轻轻的放在地上。
李随云瞥了一眼,却又看得真切,这相柳却也伤的严重,他全身骨骼,却已尽断,虽然得了浮云岛灵丹的医治,但女娲显然施了什么手段。这药品,却没有什么他大的作用。
孔宣见了相柳如此模样,虽不复开始时那般冲动,比起当初,却又好上许多。但此时。依然按耐不住心头怒火,看像李随云,恨声道:“师父,那女娲如此欺侮我浮云岛之子弟。着实可恨,若我等隐忍不发,怕是天下人都得取笑我等。”
李随云也不理会门下弟子地愤怒,却又信步上前,搭眼看了一眼相柳,微微冷笑,却令门下弟子取清水一盏,吸了一口。随即喷将过去,相柳只觉得遍体清凉,宛如三伏天喝了冰水一般痛快,如此,却是解了咒术。他随即吩咐门下弟子将相柳带将下去,好生医治。
其时商羊、玄蜂、雨师在侧,李随云心中有事。也不多言,却又吩咐门下好生接待,规格一如相柳,刑天一般。
那商羊、玄蜂、雨师却已失了基业,也没有什么可去之处,诸圣之中。只有李随云门下弟子最杂,除此之外,其余诸圣也未必能收留他们。这几个却也不多犹豫,便此归附浮云岛,拜谢退将出去。
李随云随即遣散众人,只留孔宣在旁。
孔宣知道李随云有事吩咐,却又恭敬的站在一侧,谨慎的道:“师父此行定是极为顺利”
李随云看了一眼门下弟子,却又笑道:“你倒精明,我此去不但将炎部落收为附庸,又得了河图,还和元始达成了协议,同在人间传承道统,此行却是大丰收。”
孔宣听了,微微一惊,有些惊讶的道:“师父,似您所说,人族已有半数入得我门,为何还要把到手的东西向外推”
李随云看向孔宣,随即大笑道:“你这小子,和我可真像,都是铁公鸡,一毛不拔,难道我会做亏本地买卖不成”
孔宣愕然,随即恭敬的道:“师父,弟子愚蠢,却看不透您的深意,还请师父明示。。”
李随云眉头一皱,随即身手拍了孔宣脑袋一下,气哼哼的道:“你这小子,却是胡说什么跟了我这么久,什么都没学会不成”
孔宣摸着脑袋道:“师父,您不是说过吗,修道为地是长生,长生为的是逍遥,想要逍遥,就得拼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打闷棍,下黑手,板砖棒子最合手”
李随云听得大怒,却又抽了孔宣的脑袋一下,随即恨恨的道:“你丫的废柴,我教你这么久,难道你只学会这些手段不成难不成你把自己当成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修士吗”
孔宣有些委屈的揉着脑袋,闷闷的道:“师父,你平日里都是真么干地,除了道法,你貌似也只教过我们这些东西。”
李随云听了这话,为之一窒,狠狠的瞪了孔宣一眼,随即怒道:“你丫的笨蛋,那些事情能拿到台面上说吗不得你自己领悟若是将那些事情露到表面上,那难道还会有作用不成”
孔宣一脸的郁闷,闷声道:“师父,请您指点。”
李随云冷哼了一声,这才道:“人族若是一盘菜肴,东方的人族便是这菜肴中最肥美的部分。一大帮的人,大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有外来地,还有一家的,都盯着这道菜,我该怎么办”
孔宣眉头一皱,随即道:“不露痕迹的打个喷嚏,把口水弄到菜肴里面,这样一来,谁都没法吃了。师父,这样一来,我可以吃个够了。师父,这主意不错吧”
李随云眉头一皱,随即冷哼了一声,淡淡的道:“如果那道菜沾染了你的口水之后,味道变了怎么办”
孔宣愕然道:“师父,怎么会有这样的菜那菜吃到嘴里,一样会沾染口水。”
李随云横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似我等,修成如此大的神通,可在亿万年前,我们却又是什么这等事情,在凡人眼中,可能吗你记住,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你若想好好的生存下去,过得快乐,活得逍遥,就要保持一颗警惕的
孔宣微微点头,沉默不语,却在苦思。过了好一会,他才沉闷的道:“师父,如果真到了那种情况,那盘菜我又不得不吃,我会干掉别地人。我想以我的本事。只要不对上圣人一级的存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李随云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若我和老子、元始、通天、女娲、准提、接引、伏曦一起品尝这道菜肴呢”
孔宣微一沉吟,却又恍然大悟道:“师父。我明白了,您却是联合同门,共同对抗西方教。只是西方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您顾忌他们干什么”
李随云轻哼了一声,淡淡的道:“我东土道门,若论修为,论神通,若说我第一。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但我当年为了迷惑太一、帝俊,施那韬讳之计,有意坏了自己地名胜。所以若论及声名,当推元始。”
孔宣皱眉道:“师父,您常说,修道之人,当淡薄名利。行事无需顾及什么,但求问心无愧。”
李随云点头道:“话虽如此,但名声,有些时候还是有用的。更何况有些事情,也无需做那出头之鸟。我此行寻那元始,固然是邀其和其他几个同门。共传道统,一维持我清虚脉之昌盛,一方面,却是为了安他们之心,缓和彼此之间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