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神通广大,为人又多狡计,听了李随云的话,也不禁吃了一惊,脱口道:「不想世间还有如此异宝,真是可怕得紧。」
李随云微微轻笑,淡淡地道:「若止如此,也就罢了。似这天下间,有四灵猴,又有异禽,奇兽,尽有得道者。天下有一大鹏,神通广大,仅次于孔宣,修为怕是尤胜玄璞,这等本事,也不输于你们几个。」
雨师微微一笑,轻声道:「便是如此,也无所谓,比起那落宝金钱,这大鹏还要差上许多。毕竟他碰上先天之宝,还是少不得吃亏。」
李随云轻轻点头,复道:「如今这天下,血海虽然干涸,但那血魔老祖却是不知生死,不过我料想昊天帝不会要了他的性命,毕竟他也称得上一代高手。若是将其收入手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于修罗界的修罗王,又或是从六道轮回处修炼出来的六道王,他们两个的神通,未必输于圣人。虽是未入真流,但若对上。也是头疼得紧。」
刑天等三个大巫见李随云说得如此郑重,心中也惊。那修罗王他们知道,以武入道,自成一脉,独霸一界,虽然那里空间狭窄,气候恶劣,但也称得上一个避世的好地方。他独霸其地数万年。竟无一个敌手,由此可见他地本事。而那六道王之名,他们却是第一次听到,只闻其名,不知其人,此时听到,心中多少有些奇怪。但对方既然能和修罗王齐名,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刑天这点最好不懂就问,绝不装懂。他看向李随云,沉声道:「岛主,那六道王是什么来头,我们怎地从未听说过他地名头,听你之言,此人似有莫大的神通,可若有这等本事,怎地声名不显」
李随云听罢,摇头苦笑道:「那六道王成道较晚。但她身份也自不凡。当年后土娘娘以身化六道轮回,使天地阴阳轮转,但她在不经意间留下一滴鲜血。这鲜血在六道轮回之中,吸收天地灵气,感悟天道。最终修炼有成。若论及此人辈分,似乎要比你们三个高上半筹。」
刑天三个微微一惊,目露惊光,过了好一会,相柳才开口道:「真人是想让我们联络这两个高手不成到时候让他们也一发加入封神大战」
李随云眼中精光一闪,颇为不屑的笑道:「六道王不染世事。谁的面子都不卖,六道轮回即是她,她即是六道轮回。哼哼,天下真修,没有一个看她顺眼地。谁不想让自己的弟子转世时能保留神智可对方偏偏依照规矩,这能不让他们恼怒就六道王地性格。她怕是谁都不会帮。」
说到此处,李随云复又笑道:「至于修罗王,你们不必放在心上,他现在已经离不开我的支持了。每年我送给他地粮秣,为他养活了一大半的修罗子民。由奢入俭易,由俭入奢难,现在他已经离不开我的支持了。」
刑天眼中疑虑之意更盛,他沉吟良久,终于叹道:「那你叫我们来干什么」
李随云眼中杀意一闪,淡淡的道:「我要你们游历天下,凡是神通广大的修士,你们只管将其收入我门下就是了。虽然不能学习我的神通,但也可在浮云岛附近修炼。封神之战,我门下弟子之命,还得他们来替。」
刑天愕然,眼中多了丝感慨,复又道:「若依你所言,那要是他们不肯归顺,那又如何」
李随云冷笑道:「既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该为他人所用。留着也是祸害,一发了结了吧。他们的元神,也可用来滋养肉体,修炼神通。」刑天三人领命而去。
李随云待他们去了,复又起身,随即驾云,直奔黄河河口而去。黄河九曲,宛如虬龙。他依着河流走向,直入河口,方才按落云头,猛见得黄河水流一翻,随即蹿出一条大鱼,足有千百斤重。鱼上立着一人,一身黄袍,相貌威武不凡,见了李随云,也不惧怕,只是微微施礼。
李随云见了来人,轻轻点头,眼中多了丝感慨,随即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道:「来人可是黄河水神河伯」
那人大笑道:「正是小神。来人可是浮云岛清虚真人」李随云微微点头,目光依旧平和。
河伯看着李随云,轻声道:「清虚真人,您来此地,怕不是游山玩水罢。若小神所料不错,您还有别的目地。」
李随云轻哼了一声,他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对方虽是正神,但他不过有天仙之能,比起自己来,差了不知道多少。对于对他没有威胁的人物,他一般不会放在心上。
河伯见李随云这般,不由得轻笑道:「清虚真人,我虽然不过天仙之能,但既奉上命,镇守此地,自然要忠于职守。真人此来,怕是别有目的。如今封神大战将启,真人莫非要寻那水神共工,以便将天下大事搅得乱了」
李随云眼神一紧,一股杀气猛的腾将起来,看向河伯,沉声道:「你却是从何处听来的这等消息」
河伯轻笑道:「我也活了一大把的年纪,虽然没有真人那般精明,但有些事情,也不是看不透。共工大神乃上古水神,神通广大,又和真人交好。真人若想与三教相争,自然少不得放他出来。多了这等臂助,真人办起事来,却也容易了许多。」
说到此处,河伯多了丝感慨,眼神黯淡了些许,他似再迟疑,最终叹息道:「真人,您可曾想过,共工大神若真出,会有什么后果他乃上古大神,神通广大,又被羁押了无尽岁月,他如何能按耐住自己的报复之心他一旦出手,怕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还请真人明鉴。」
李随云突然笑道:「便是生灵涂炭,与我又有何关系诸圣齐开封神之战,所谓天人感应,哼哼,众仙之战,如何关系不到下界,下界黎民如何不被卷入其中同样都是生灵涂炭,他们这么做怎不见你说一个不字,等我要有什么动作,便来阻挡,你却是什么意思」
河伯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李随云会说出这种话,这简直是给自己头上栽赃罪名啊,他可不想冒这个险,但他知道,一旦共工破封而出,自己绝对会成为替罪羔羊。微微沉吟了片刻,他还是抽出了自己的兵器,望向李随云。
李随云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他冷哼一声,淡淡的道:「文地不成,要来武的吗你倒是挺现实的。」
河伯冷冷的回道:「真人,我不会理会圣人们在大地上如何作为,我只负责黄河,我不会让人在我这里兴风作浪。」
李随云突然笑了,笑得很甜,他眼中多了丝感慨之意,微微摇头叹道:「你很讲原则嘛。不过这年头将原则是很难办的,尤其你面对地人是比你强大很多的存在。你这种行为,可以被理解为不知进退。毕竟你的主子也不敢得罪我。」话音未落,一股寒气猛的冲将起来,河伯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周身一阵冰寒,他已经被冻住了。
gu903();李随云看了眼前的冰陀一眼,眼中满是笑意,微微点头,随即轻哼了一声道:「你放心,这东西能困住你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自然解冻。以你的神通,这东西对你没有什么损害。」说罢,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略显浑浊的河水,轻声道:「共工,我来了,来放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