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记赔命来!”
外边的围观的百姓听完皆跟着一起喊道。
苏雪卿走了出去,立在那哭诉的孝子前。
“先不说你娘因何而死,但是你却连张草席都没有给她便将她拉到了这大庭广众之下来,身为人子,你于心何忍?”
苏雪卿的话不大不小,但是声音坚定,传到后边围观的百姓耳中,让他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也对,这个死去的老妇一身破旧麻衣,身下连张草席都没有垫。
那孝子一时被问住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妇人却猛的站起身,叉腰指着苏雪卿的鼻子道:“咱们急着讨回公道,哪里能顾及这么多。”
那妇人长子一双倒三角眼,颧骨极高,一看便是尖酸刻薄的样子,再瞅瞅那孝子,对着那妇人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喘。
看来这是个惧内的,在看看那妇人,这妇人如此厉害她就不信会是个孝德仁善的好媳妇。
苏雪卿淡淡瞥了那妇人一眼,“百善孝为先,况且你们根本都还不知道你婆婆是为何而死,怎么就什么都不顾跑到了苏记来。”
说罢从自己腰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来,朝苏记一个伙计招了招手,“你拿着我这银子去,先去棺材铺替这大娘定一口十二层的黄梨木棺材,然后再买寿衣孝服。”
那伙计拿了银子匆匆而去。
听完苏雪卿的话,后边围观百姓都窃窃私语。
“十二层黄梨木,那可是贵人才能用得上的棺材,普通人家都是三层的松木,就算一般殷实家庭也就是九层的松木。”
“是呢是呢,还是那苏家小姐自己掏的腰包。”
“哼,搞不好就是他们苏记心中有愧。”
……听到他们的议论,苏雪卿暗自勾了勾唇角,不去账房拿银子而是自掏腰包,这一举动看来取悦了那些围观的人。
那妇人面色涨红,尖声道:“什么不孝,不孝我娘能这么白白胖胖的?你瞧我们两个面黄肌瘦,我娘却白胖得紧!”
苏雪卿瞥了一眼牛车上的老妇人,心中一叹。
那妇人见苏雪卿并不搭理她,顿时便觉得脸上无光,“苏记赔命来,你算个什么东西,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掌柜病重,我是苏记东家小姐。”
苏雪卿这话就是告诉那妇人,她的身份比掌柜更高。
“呸!你一个黄毛丫头,能管个什么事,今日你们苏家不给咱们个公道,咱们就对薄公堂!”
“大嫂要什么样的公道?”
“当然是赔银子啦!”
“银子就是你要的公道?”
“当然?”
“这位大嫂,为何你婆婆去世,你面无哀色,又半点眼泪都看不到,口口声声要讨公道却又只惦记着银子?”苏雪卿冷下了声音。
听完她的话,后边的百姓也瞅着那妇人,果然一副尖酸厉害的样子,不见半点眼泪,顿时心中对他们的同情便少了大半。
那妇人见状,眼睛一轱辘一转,顿时便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撒泼打滚大喊道:“呜呜呜……娘啊,您在天有灵就一道雷劈了这黑心的苏记吧,娘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大嫂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大娘真的在天有灵,这道雷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