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暗流涌动(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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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小雀儿受苦啊。”凤泽好看的眉头拧紧,咬牙道:“我替她熬汤去。”

“你知道煲汤?还有这文火武火,汤色味道要求,你会做?”青空淡淡的泼了冷水。

凤泽迟疑了下,苦着脸道:“我还真不知道。”

苏雪卿叹息了一声,“去跟娘亲说一声,明儿个李锦年回来到时候一起去正院吃饭,这样孙文锦就不好要绮儿给李锦年煲汤了。”

青空抿了嘴笑,“小姐,您可真是狗拿耗子。”

嘴上虽这么说,脚下切朝外边走去,“快天黑了,我这就去正院说一声,凤泽你好生服侍小姐。”

“哎哎哎,青空你就放心吧!”

次日,苏通便安排了马车去子归书院将李锦年接了回来,说起这子归书院倒是与苏家有些关系。

子归书院就是苏夫人的爹爹沈凌云创办的,沈凌云是大魏朝有名的名仕,却不爱仕途只钟情于传道授业解惑,因此创办了子归书院,子归书院昌盛时,曾经有当世清流鸿儒开讲三天三夜,状元出过无数个,整个江南的学子几乎都以能进入子归书院学习为骄傲。

沈凌云名士风流,但是一生却只娶了苏夫人娘亲一人,夫妻俩举案齐眉,只生了苏夫人沈如君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当初沈凌云是不答应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苏盛年的,哪知当时的沈如君早就与在子归书院念书的苏盛年暗生情愫,苏盛年又一再保证今生绝不纳妾,沈凌云这才不甘不愿的将苏夫人嫁给了苏盛年。

苏夫人嫁给苏盛年不久,沈凌云夫妻俩便相继离世,苏夫人虽说是子归书院的小姐,但是苏夫人性格绵软因着父母都在子归书院离世,那里便成了她的伤心地,于是便也不管那书院了。

金陵府的知府便将子归书院充作了官学,聘请鸿儒名仕上课。

苏夫人虽不管子归书院,但是到底关系还在,因此苏雪卿这次及笄才能请来大魏最有名气的女先生温碧君做正宾。

李锦年能进入子归书院也是因为有苏夫人这一层关系在。李锦年刚回了苏府便先去了苏盛年的书房请安。

李锦年从门外走进来时,苏盛年有一瞬间的恍惚,雪白的学子袍,修长单瘦的身形。让他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

“锦年给舅舅请安。”李锦年的声音与苏盛年的有几分相似,低沉中带着些磁性,只是他现在处于少年期还带着些少年人独有的清亮,但是待他长成肯定与苏盛年的嗓音一模一样。

这这是我的儿子?苏盛年盯着李锦年,眼神复杂,带着些隐隐的欣喜,又带着些无奈,歉疚,怀疑……“舅舅?”见苏盛年半晌没有搭理自己,李锦年又轻唤了一声。

苏盛年这才回过神,轻咳了一声,“哦,回来了啊。在书院可还适应?”

李锦年微微一笑,“先生都很好,同窗只见也很是客气。”

“吃穿住可还习惯?”

“都很好。”

苏盛年点了点头,“听吉昌先生说你的学问很不错,说打算明年让你下场,你觉得呢?”

李锦年微微一笑,略有些羞涩,“先生谬赞了,锦年还需要历练学习。”

苏盛年满意的点点头,“不骄不躁,倒是有几分我当年的模样。”说完才发现自己失言了,于是装作轻咳,“你下去吧,去你舅妈那请个安。”顿了顿又继续道:“你舅妈身子不好,你说话要注意分寸……”

说罢又神色复杂的望了李锦年一眼,叹息了一声,“下去吧。”

李锦年行了礼,缓缓走来出去。

苏盛年望着他的背影,轻声叹息了一声,眉目间尽是愁绪。

苏通走上前道:“老爷,夫人来叫了,说过一会儿便开席了。”

苏盛年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两鬓的银色像霜一般,慢慢的越染越多,“苏通,你说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苏通站在一旁,沉吟良久,“看长相神态,动作嗓音与老爷真是有七八分像,可是这血脉的事情小的也说不准……”

苏盛年惨淡一笑,“你说我这做的这叫什么事?连着孩子是不是我的都分不清,还有贤王那边……”苏盛年眉宇间的愁绪似乎更深了,“万银阁突然不再给咱们运银子,这么大一笔银钱交给不熟悉的镖局我又不放心,每一次都得小心翼翼万分谨慎可还是会迟些,贤王恐怕已经不满意了。”

苏通叹息了一声,劝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你说,什么时候苏家才能脱离贤王的控制,这么多年什么恩都报完了,可是苏家却已经深陷泥沼,抽不出身了,苏记看着繁荣昌盛,其实内里早已被我掏空,若不是这些日子有卿卿这丫头,恐怕这百草苏家的牌子便要倒在我手里了。”

苏盛年说着眉间苦涩尽显,饱经风霜的脸上此时不再像以往那样风姿尚存,“苏通,你说当初我是不是做错了?”

“老爷,事已至此再无对错了。”

“如今我已经供奉不起贤王了,年纪大了做什么都力不从心了,我也没有精力再与贤王周旋,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摆脱这一把沉重的枷锁。”

苏盛年叹息了一声,继续道:“苏记我到底该交给谁?程念初狼子野心,但是卿卿……她虽然能力出众,聪慧敏锐,但是我不能将她拖进这泥沼中来,我不能害我的孩子与我一样背负着这样一把枷锁过一身,再说往前的恩恩怨怨与她毫不相干,我只期盼着她和婉儿这一世平安喜乐,做一个平凡的人,相夫教子。”

“苏通,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老爷,您听我一句劝。”苏通开口道:“这贤王那边是决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看看,苏记都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那贤王于咱们苏记有恩,但是这么多年他挟恩让咱们做了多少事?每年的银子流水似的往那边送,天大的恩情也已经还完了。在说了,这么多银子,贤王要用来做什么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万一出了事无论成功与否,苏家都不肯能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