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胡商目瞪口呆,半晌朝褚青竖起大拇指,“褚青兄弟,你们中原,你们中原的武功太厉害了!”
独孤千然跃上屋顶,几乎与苏雪卿平行而走,只是苏雪卿一路与白寻说着话,他又刻意避开着苏雪卿因此并没有被发现。
独孤千然一路跟着,走了大约两刻钟进入内城后,苏雪卿一行人转进了一条胡同里边,走到胡同尽头。
“墨玉,我到了。”
白寻点了点头,“那你进去吧。”
“你也进来喝杯茶吧。”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再来看你。”白寻微微一笑,额角一滴清亮的汗珠滚落,给他增加了一丝俏皮。
苏雪卿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改日我再登门拜访,不知墨玉你住在哪里?”
“太医院院正顾良方之府。”
“那咱们肯定能见面了。”苏雪卿弯嘴一笑。
“是呢,顾神医等着你呢,你快进去吧。”
苏雪卿点了点头,“那么再见。”
青空上前轻轻叩门,不一会儿一道清清脆脆的童声传来,“谁呀?都说了好多遍了,师祖身子不好,不见客。”
“麦芽,是我。”苏雪卿应道。
不一会儿那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来,露出一个扎着丫髻的瞳子,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正值换牙之时,门牙漏风,“卿卿姐姐!”
苏雪卿点头,朝白寻一笑便走了进去。
苏雪卿进去许久,白寻才怅然失所般转身回走。
“麦芽,老师怎么样了?”
麦芽原本笑眯眯的脸顿时阴云密布,圆溜溜的眼中泪花闪闪泫然若泣,“卿卿姐姐,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便不再说话,苏雪卿心中一酸便知道麦芽这般模样恐怕老师的情况极为不好了。
拐过长廊,麦芽推开门,里边浓郁的药香飘出,薄荷守在床前见门被推开头也不回只吻道:“又是宫里的人?”
见半晌无人应话薄荷这才回头,却见苏雪卿立在门口。
原本替顾仁术打着扇的薄荷愣了一会儿,回过神猛地丢下扇子扑进苏雪卿怀里。
“呜呜呜……卿卿姐姐,你怎么才来啊……呜呜呜……”
薄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苏雪卿也泪眼婆娑,抚着薄荷圆溜溜的脑袋,“是,卿卿姐姐不好,我来晚了。”
青空也在后边抹着泪,青木眼睛微红轻轻撇开了脑袋。
薄荷哭了一阵才松开手,抹了一把眼泪。“师祖等了好久了,卿卿姐姐你快去看看。”
苏雪卿咬牙走上前,却见顾仁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紧闭着眼呼吸微不可闻。
苏雪卿上前坐在床沿边,拿起扇子替顾仁术闪着风,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顾仁术悠悠睁开眼睛,一双眼却依旧清明犀利。
“咳咳……你……你来了。”说着便又是一阵猛咳,苏雪卿掏出帕子替他拭嘴,雪白的帕子上却留下星星点点的暗红色。
“老师……”苏雪卿眼泪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咳咳……扶我……扶我坐起来。”顾仁术挣扎着要坐起身,苏雪卿无法只得扶着他坐了起来,“咳咳咳……你不要哭,我九十三岁了……咳咳……活得够久了。”
“老师,您应该长命百岁。”
“呵……呵……我离一百……一百岁不远了”顾仁术枯枝般的身躯轻轻颤抖着,拉着苏雪卿的手宛若骷髅。
“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让他们……都出去。”顾仁术艰难的说着。
苏雪卿挥了挥手,青空等人垂首退了出去。
苏雪卿一手扶着他,“老师您说,我听着。”
“下面我要说的话,你可能……可能……会有太多的疑问,但是……你要听我说完……再问,否则我怕……怕说不完了。”
苏雪卿抿紧了唇,点了点头。
“卿丫头,这话原本不该我说……可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虽然答应过他们,但是现在……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顾仁术大口的喘息着,费劲的说着。
“你……你并不是苏家的人……苏盛年也不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是……是宁国安和长公主宁凤阳……父亲……父亲……父……”顾仁术一句话没说我突然脸色变得青白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鼻翼煽动,骨瘦如柴的肩抽动着,接着猛然向后倒去。
苏雪卿一惊忙将顾仁术扶着躺平,伸手朝顾仁术的嘴里扣去。
“薄荷麦芽!还阳丹!”
房门被猛的推开,薄荷和麦芽一溜烟跑了进来,两人一人上前帮苏雪卿抠顾仁术喉咙堵着的痰,一人取了还阳丹立在一旁。
抠了一会儿,顾仁术吐出一口带着血块的浓痰,随即便陷入看昏迷。
苏雪卿揪着青空端来的温水将还阳丹给顾仁术送服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顾仁术的呼吸才渐渐平稳,只是依旧微弱。
苏雪卿红着眼眶,“麦芽,顾府里老师的后事准备得怎么样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顾仁术大口的喘息着,费劲的说着。
“你……你并不是苏家的人……苏盛年也不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是……是宁国安和长公主宁凤阳……父亲……父亲……父……”顾仁术一句话没说我突然脸色变得青白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鼻翼煽动,骨瘦如柴的肩抽动着,接着猛然向后倒去。
苏雪卿一惊忙将顾仁术扶着躺平,伸手朝顾仁术的嘴里扣去。
“薄荷麦芽!还阳丹!”
房门被猛的推开,薄荷和麦芽一溜烟跑了进来,两人一人上前帮苏雪卿抠顾仁术喉咙堵着的痰,一人取了还阳丹立在一旁。
抠了一会儿,顾仁术吐出一口带着血块的浓痰,随即便陷入看昏迷。
苏雪卿揪着青空端来的温水将还阳丹给顾仁术送服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顾仁术的呼吸才渐渐平稳,只是依旧微弱。
苏雪卿红着眼眶,“麦芽,顾府里老师的后事准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