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爷下意识的摸索着腰间的烟枪,犹豫了好一会儿,猛的收回手,说道,“……比喻的很好……但我还是救不了……”
犹豫,说明事情可以缓转,月月的人情牌打不通,我说的道理也讲不通,那就得舍弃一些东西来打动程大爷了。
万伯为我而死,我还能眼睁睁看着刘伯死?先撇开徐蕊与我的关系不说,从进入火葬场来对我多有照顾的人是刘伯,多次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人也是刘伯。
我父母死后,我没有跪过谁,甚至都没有去拜祭下父母,但我膝下的千俩黄金可以为刘伯舍弃。
孟婆冷漠的扫了我一眼,打道,“你还是回去,爷爷不会管刘家的事,刘承古害死我爸爸的账要算!”
真是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女人,也不亏她是程若生的女儿,那种偏执与程若生一般,不撞南墙心不死。
我没有理会孟婆,径自屈膝下跪,说道,“我没跪过谁,就请你去救刘伯一命,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请求,那我就跪在你家门前不起。”
月月不顾身上的白裙,照着我的样子下跪,执拗的说道,“月月……也不起……爷爷要救人……”
程大爷的手继续摸上烟枪,默默的转身回了平房,“你要跪便跪,就是把地跪榻了,我也不会救老刘家的人。”
孟婆神情复杂的看着我,定定的看了半响,叹气离开,“唉,你何必这样,跪了也没什么用的,徐蕊真的就值得你做到这般?”
对我来说,徐蕊的原因仅占了一小部分,我愿意做到这个地步原因多在刘伯,是她太在乎徐蕊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而已。
然而,有用没用,我但求问心无愧,火葬场早就是我的家,刘伯更是扮演了长辈的角色,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刘伯死去。
好在有月月陪我,跪多久也不觉的长,黑鹰比月月晚到一会,看到我们下跪的场景,问清楚原因也帮忙劝了几句。
没成想,孟婆不但不领情,还直接将他轰出程家院子。
整整跪了一个下午,我甚至感觉膝盖都不是自己的了,那暴晒的日头将我的皮都晒掉了一层,月月也因紫外线的暴晒变成煮熟的虾子一般红。
直到太阳西落,程大爷耐不过我,背着个药箱走出门,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你告诉我刘承古的去向,我救他一命便是。”
我不晓得刘承古本事多大,程大爷的本事可是见识过的,真要是把刘承古的去向告诉他们,程大爷带着孟婆追上去伏法了刘承古怎么办?
为了救一个人,去害另一个人,不说这样做对不对,就说刘承古是刘伯堂哥,刘伯肯定不愿意我这样做的。
我固执的摇头,拒绝道,“不能说!”
程大爷不能理解其中的缘由,愠怒的说道,“为什么不能说,我可以帮你救人,你还要对我有所隐瞒吗?那我们可就真的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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