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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格放下枪,这东西可不能见血,正准备脱衣服想要将他捂死,便看见傅婪抓~住他的长吻,顺手握住就地一摔,那小蜥蜴砰的一声在地上被砸了个大白眼,直接摔晕了过去。

“今晚加餐吗?”他舔~了舔嘴唇,转头看向唐格。

……自然不要。

第二天,两人都醒的很早,天刚朦朦亮,便都睁开了眼睛。唐格难得睡得很规矩,不,应该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那些可怕的场景,勉强到了黎明,迷糊了一会又惊醒了。

这回便不睡了,索性起来将洞~穴中可以用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等到天再亮些,她一马当先爬了出去。

荒原早上的空气,冰凉凉湿漉漉,笼罩在人四周,遍体生寒。

傅婪的腿伤好得七七八八,但保险起见,还是找了一根长棍拄着,慢慢跟在唐格身后。

这些日子,唐格外出寻找食物,早已将周围的几百米的地方探寻得七七八八。原本她以为这个地方距离她们进来时候第一次失联分开的地方并不远,但这几天,虽然留心去看,结果周边并没有看到一点蛛丝马迹,甚至连母蜥原本活动的痕迹都消失不见了。

傅婪受了伤,走得慢,唐格只能就着他的步子缓缓地走。

因为昨天看到的情景,所以唐格带路,可以避开了那个方向,一路凭着记忆中朝南的方向而去。说也奇怪,高高巍峨的掩骨山脉,明明是极好的标志,但是一旦进入掩骨荒原腹地,东西南北,都看不到一点影子。

两人一路慢慢走着,唐格不时根据太阳的位置调整方向,因为身旁一个随时需要扶一扶,喂口水的伤员,一路走得很慢,但也因为慢,所以倒可以即时调整方向,成功避开了两只蝎子,一条毒蛇。

因为避开的瞬间和某人呼喊要东要西的时间太叠合,唐格简直怀疑气喘吁吁扶着自己胳膊的家伙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头晕眼花看不清路。

但是回头看他,确实又是面黄肌瘦模样。

好在日头到了头顶时候,远远看见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去,意外在灌木丛中发现了一汪水,伸手一触,水温不冷不热,想来是日头晒着的缘故,当下便先双双喝了满嘴。

这汪细小的水口再往前,便渐渐汇成一条小溪,唐格心头莫名有些不安,这条小溪,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些眼熟。

转念一想,哪里的小溪不就是地上一条活水,都差不多才是。

水流渐渐大起来,唐格心头一喜,忙拉了傅婪快步上前。

“洗洗脸吧。”她捧起水,呼啦啦浇在自己脸上,一层黑水落下来。清爽的感觉扑面而来,整个头脑也清醒许多。

傅婪不动,只坐在旁边,他说:“我的腿受伤了。”

“洗脸又不需要你用腿。”

“可是,我没办法弯腰——要不,还要请格格你帮忙啊。”他伸出脸。

唐格别过脸:“真是的……”

嘴里抱怨着,手里却仍然拿了一块小布浸透,但浸透的布条在水里晃了晃,却似乎被什么卡住了,她刚刚要伸手去拉。傅婪面色一变,猛然扑过去,布条直接从她手上被割裂了。

滚开的瞬间,枪从他手里拔了出来,保险,扣动,几乎一气呵成,砰的一声,子弹似乎打到了什么金属上,发出清脆的一声颤音。

然后四下静谧。

唐格从傅婪的怀中探起头:“怎么了?”

“水里有人。”他站起来。

唐格脊背一寒,跟着他的眼睛看过去,黑黝黝的水底,哪里有什么人。

这里呆不得了。

只得继续往前走,但是越往前,唐格心中的不安便越来越明显,让她几乎忽略了身旁的傅婪正有条不紊,满脸警惕不紧不慢的跟在自己身旁。

这个地方,她分明是来过的。

再继续往前走,她突然看见了,一丛熟悉的树林。唐格一愣。

透过灌木丛,果真看见一地的灰烬。

而现在,灰烬旁边还乱七八糟躺了几个人。

怎么可能?他们明明就是背道而驰,怎么可能又走到了昨天她去的地方。

这明明就是两个方向啊!

再看一眼,便看见那些躺着的人不对了。

他们都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形态各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最好是死了。唐格神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