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董,有人说是公司里出了内鬼,请问您有怀疑对象吗?”
“孟董,如果不是有人举报,这些药推行之后会害死多少无辜的病人您知道吗?请问您不会因此感到愧疚和自责吗孟董?”
“孟董,癌症病人本来就时日无多,你们却靠这些无辜的病人来做实验,请问您……”
保镖拼了命才将这些喋喋不休的记者挡在门外,护着孟庆东进了公司,助理跟了他五年了,从来没见他的脸色这样阴沉过,低着头不敢说话。他狠狠地把公文包摔在地上,大声吼道:“把路西绽给我叫来!”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震落了秘书为他摆放整齐的文件,他瞪着眼睛,厉声问道眼前的人:“我想,你该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
“也就是说,爸爸您认为,我会拿我外公的百年基业来开玩笑,让他在天之灵得不到安息?”她看着他,只觉得暴怒的他愚蠢至极。她想要毁掉孟氏,有千万种方式,根本不需要耍这种会害人性命的肮脏手段。
“不论怎么说,这个项目,从获取配方,一直到后期研发,我全权交给了你和秋白来负责,现在曝出了这种丑闻,你难辞其咎!”
“您可真是一个明事理的父亲,参与这个项目的人有上百个,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动手脚,而我的父亲您,却顺理成章地排除了其他所有人的嫌疑,心安理得地把这个罪名安到了跟自己血脉相连的亲生女儿的身上。还是说,在爸爸你的心里,我就是一条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毒蛇?只是,我想你忘记了,我是你的女儿,人人都说女儿像爸爸,不知道我的狠戾,是不是遗传自您呢?”
“你!”孟庆东气急却不知如何反驳,扬起手欲打却被她握住手腕,停留在了半空中。
只见路西绽将目光移到他颤抖的手上,不屑地说道:“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有教训我的资格,一个是我妈妈,一个是我哥哥。而你,你根本什么都不是。我绝对,绝对由不得你随意欺凌我。你最好收一收你的脾气,否则,休怪我不念父女之情,叫你一无所有。”
路西绽从公司里走出来,对依然围堵在公司门口的记者们视而不见,只是耳边一直萦绕着各类尖锐的问题。
“路小姐,听说您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那么这件事情是不是您默许的呢?”
“路小姐,都说您是犯罪心理学不可多得的天才教授,破案无数,为什么会在药品里掺假,做这么罔顾法律罔顾道德的事情呢?”
保安和保镖围在路西绽身边为她开道,只见她高抬起手,所有的摄像机都对准了她:“我想问问这位先生,你大学的时候修的什么专业?”
“什么?我么,我是学播音主持的……”
“那倒是也难怪了,张口闭口罔顾法律,罔顾道德。你说我罔顾法律,好,你拿得出我在药品里掺假的证据吗?如果你想以‘道听途说’来模糊地回答这个问题,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叫以讹传讹人云亦云,你没有办法以我造假的罪名控告我,我却可以以诽谤的名义起诉你。”
“我,我……”
这时有个女记者站出来说:“可是路小姐,有句古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如果你们孟氏真的兢兢业业,一心为民,又怎么会有这等丑闻!”
刚刚那个被路西绽反唇相讥的男记者也跟着说道:“对啊对啊,你们掺假,谋财害命,祸害癌症病患的性命本就属实,不管幕后主使是谁,但单就这一点来说是无可争辩的!”
“说得好!”路西绽鼓起掌来,“各位记者义气云天,我路西绽佩服不已。我想问一问,在场的各位,有哪一位曾经为中国抗癌协会做过专题报告?又有哪一位曾经为其捐助过善款?”
在场的人瞬间鸦雀无声。没有人想到她会这么问。
“各位一口一个谋财害命,善心感天动地。看似对我们集团的丑闻深恶痛绝,实则却巴不得利用其填充版面。我路氏,即现今的孟氏自创建以来,创始人路松每年都会捐赠公司利润总额的百分之八给希望工程以及中国抗癌协会,甚至于去世之后,仍然将其写进了遗嘱,作为历任董事长必须恪守的准则。他在用实际行动代表路氏为这个社会奉献爱心,埋头做公益。公益,善心,从来不是靠说的,而是靠做的,在这一点上,我路氏问心无愧,如果各位觉得百分之八太少,我会向董事长提议增加至百分之十,可如果在毫无证据的基础上各位要以‘谋财害命’的罪名诽谤我们,那么我们路氏,绝不放过每一个造谣生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