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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费凌和张衡大军一天时间只行了20余里。此时正在等待后续粮草的到来,在费凌的中军大帐中,两人正商讨接下来的事宜。
“费将军,我们一天才只行了20余里,照这速度等我们到了山阴县,那伙马贼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且......我们这大军一日消耗粮草不是个小数,要如何处理?”
张衡手中还握着马鞭,站在桌案旁,脸色不是很好看。
费凌同样冷着脸,他知道张衡这话是在说他的步兵速度慢,而且看上去张衡还不想自己出粮草。
这两位一个是大同左卫指挥佥事,另一位是大同府游击将军。带着四千多人马,到现在连仅有四百多人的马贼都没抓到,反而自己先吵了起来。
“张将军,本将手下虽是步兵,但要真的跑起来也不见得落下太多,关键还不是粮草的问题?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没有到位,我们岂能深入?”
“哼。”张衡轻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他知道费凌这是在让他出粮草。
张衡心里盘算的很清楚,自己军里粮草那是当初支援朔州带的,只够到朔州驻扎几天再回到大同。这几天折腾下来,已经不剩多少,再想让大同支派粮草出来是不可能的。可他还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大好的战功,所以只好厚着脸皮吃费凌的粮草,毕竟他认为费凌此时离不开他这支骑兵。
费凌哪能不知道张衡的想法,见他依然不表态,气的刚想跟他摊牌,这时大帐外传来斥候的回报。
“报~”
“进来。”费凌坐回桌案后的太师椅上,沉着脸色道。
斥候进得帐中,单膝跪地道:“报两位将军,晋北流寇前天夜晚曾在水头村逗留,还劫掠了火器作坊商蒋家。”
费凌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晋北流寇?这是又从哪里窜出来的?”
“回禀将军,这晋北流寇就是从老山坡逃走的那伙马贼,在劫杀蒋家时他们自称为晋北流寇,被水头村的村民听去。”
费凌嗤笑一声,心说马贼就是马贼,竟然还以流寇自居,真是毫不知羞耻。
可斥候接下来所说的消息,却让费凌和一旁偷听的张衡差点被口水呛死。
“两位将军,晋北流寇于昨日午时在沙咀沟大破山阴官兵,并连夜杀奔山阴县去了!”
“什么!?”不光费凌惊叫着站了起来,就连张衡也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声。
追问道:“沙咀沟何来山阴官兵?山阴县周围卫所全部调到了前线,只有几百衙役,守城尚且不足,他山阴县哪来的官兵出击!”
“小的......不知道。不过、在沙咀沟,有一百多官兵被扒了衣服仍在雪地里,而且大多、大多被炸断了手脚。除此外,还有几十具尸体。”
斥候话音刚落,还没等费凌和张衡问出是用何物所炸,又一骑快马来到大帐外,还没等下马就焦急的喊道:“报~~~前方急报!晋北流寇于昨夜攻破山阴县,山阴县失守!”
费凌双眼圆睁,突然仰天怒吼道:“范志誉!匹夫!害我不浅!”
话落,费凌一口鲜血喷出,萎靡在太师椅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