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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良久之后戚烈才又开口,眉头微微皱起来,“郁蔼的职业就是唱歌,他喜欢音乐。
正常情况下就算换成是普通人,突然不能讲话了肯定都会担心、慌张,更何况是郁蔼这样如果不能开嗓就相当于事业都会崩塌的人,对于一个歌手来说,他的歌唱生涯很可能就到此结束了。”
“但是我觉得郁蔼……”说到这里,戚烈顿了一下,“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恕我冒昧问一句,”杨主任说,“林先生生病期间您是不是对他有求必应?通常他还没有要求要什么,您就已经把东西送到他面前?”
“难道不应该吗?”戚烈挑眉,“他是我的爱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主任有点儿尴尬地咳了一声,“给您举个例子,现在有些家长带孩子来看诊,症状是三四岁了还不太会说话,那是因为家里的家长太宠孩子,可能孩子一个眼神家长就把他想要的东西递给他了,孩子觉得没有说话的必要,当然就不开口说话……”
“你的意思是我对自己的爱人好还有错?”戚烈沉声说,“再说了,郁蔼不是小孩子。”
“戚董,我这就是举个例子,”杨主任说,“药物及物理治疗的同时,您也要尽量引导林先生说话……”
戚烈的眉头又紧皱起来。
杨主任不敢说下去了。
“算了,希望是我想多了。”戚烈站起来往外走,“等先治疗一段时间看看吧。”
杨主任也忙站起来送他:“戚董慢走,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电话。”
戚烈回了病房,一推开门就听见了音乐声,林郁蔼正站在窗前拉小提琴。
他穿着身简单的白衬衣和修身长裤,闭着眼睛,沉浸在小提琴的乐声中,窗外的光线将他的脸照得仿佛在发光。
这曲子戚烈没听过,节奏非常欢快,就连戚烈这种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都能听出那曲子里激昂飞扬的情绪。
戚烈静静站在林郁蔼不远处盯着他的脸,眼神复杂。
不是他的错觉。
林郁蔼是真的没有因为自己可能再也不能唱歌,甚至连说话也困难这件事而受到打击。
最近这几天戚烈和他日夜在一起,他能感受到林郁蔼身上那种平和喜悦。
为什么会这样?
林郁蔼一支曲子拉完了,戚烈抬手给他鼓掌。
林郁蔼睁开眼看见他,马上就笑了,琴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跑过来抱住他,两手勾着他的后颈凑上去吻他。
戚烈给了他一个热吻,搂着他的腰笑着说:“你最近怎么越来越黏人了。”
林郁蔼眨眨眼,眼神里带着疑问。
戚烈咬了他的嘴唇一下,说:“我就喜欢你黏着我。”
林郁蔼从他怀里出来,去把小提琴装进琴盒里,挎在肩上,过来拉戚烈的手,表示要回家。
戚烈从他肩上接过琴,扣着他的手一起出门。
回到秀水山庄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戚烈打电话吩咐张嘉实预约医生。
他和林郁蔼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张嘉实领着一位提着药箱的老人家进来了。
给林郁蔼看诊的这位老大夫姓吴,头发花白,据说已经有六十高龄,但看上去却是精神矍铄,身板硬朗,并且说话的声音也中气十足。
吴大夫是从a市一家老字号的中医院请过来的,戚烈奶奶-的几位私人保健医生中,其中有一位就在这家医院任职。
戚烈陪林郁蔼一起坐下,他担心林郁蔼会紧张,想握着他的手,但在老人家面前不好做得太过,而且还要顾忌着林郁蔼的面子,就只是在他手背上拍了拍,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没想到林郁蔼反手抓住了戚烈的手,手指嵌在他指缝中,笑着与他对视一眼。
戚烈回握住他的手。
对面吴大夫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朝林郁蔼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林郁蔼回过头,伸出舌头。
吴大夫点点头,在病历上写了一行字,伸手扒下林郁蔼的下眼睑看了看,从自己带来的药箱里拿出脉诊,吩咐他:“右手。”
林郁蔼把右手放上去,吴大夫手指搭在他脉搏上,一会儿之后说:“左手。”
林郁蔼又换左手。
诊完脉,这才让他张嘴,拿了工具压着舌头看喉咙。
“喉镜的化验单给我看看。”吴大夫又说。
张嘉实忙把之前在医院住院的病历本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