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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一边走,一边努力适应黑暗,但这漆黑的所在,根本连一丝光线都没有,根本无从适应。她走了几步停下来,身处在这可谓伸手不见五指的陌生地方,下意识用手去摸腰间的佩枪。
“你又受伤了。”熟悉而又带着讽刺的声音再次响起。
子言有些惊讶:“这梦,居然有第二集?”
妖冥丸轻蔑一笑:“梦,这并非是梦。”
“又是你,这里是哪里?”拔出灵曲枪,对着眼前什么都没有的黑暗,“鬼鬼祟祟算什么,你再不出现,我就开枪了。”
只听他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响彻整个黑暗空间:“是吗,想用那种没用的法器,攻击连方向都不知在何处的吾么?哼哼哼。”
听他嘲笑之声不断,子言还真的扣动了扳机,就算伤不到对方,起码能够用灵弹照亮周围。可是,无论她如何扣动,都无法将自己的灵力转至枪膛内。她惊诧道:“难道你真的坏了?”
又是一阵朗笑声,妖冥丸道:“哈哈哈,此处是你的意识世界,现实的攻击又怎会有用。”
“我的意识世界,我说你到底是谁啊?”
妖冥丸道:“我不是说过吗,吾乃妖冥丸。”
子言摊了摊手:“妖冥丸只是个毫无意义的名字,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意识世界?”对方听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是一阵沉默。在这漆黑一片的世界,突然变得寂静是相当骇人的,忍耐片刻,实在是受不了,她大声道:“喂,你如果再不说话,我就醒了。”
他轻笑一声,道:“你们不亏是母女,性格都是如此蛮横。”
“你,你认识我妈妈,你到底是什么人?”子言道,“还有,我一点也不蛮横,是你太莫名其妙。”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妖冥丸话音刚落,还没她反驳,就感到眼前一片光芒直逼而来,慢慢睁开眼,自己果然醒了。
又是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
四周的环境相当豪华,无论是装饰和摆设,都极其奢侈,似乎是某位大人物的内舍。子言试着坐起来,却被全身的剧痛阻止了动作。她这才想起,不久之前,自己除妖不遂,反而重伤。脑子里浮现出昏厥之前,似是一位身着白衣白胯的神秘来者所救。
“你醒了。”
问话之人声音冰冷而没有丝毫感情,既无关怀之意,也无疑问的意思,只是如陈述事实般说出这句话。
子言遁着声寻找此音的源头,勉强翻了个身,眼前忽然出现了印象中那身白衣。此人的速度相当之快,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令她心中一惊。躺在床上,望不到来人的脸,只能见到他腰间的两把佩剑。一把透着隐隐灵气,而另一把,却是一口至阴邪刀。
仰起头,终于视清他的脸。
这人下颚微微上抬,金色瞳眸睨着床上虚弱的人,神态极为高傲冰冷。子言怔了一怔,她从未见过如此冷漠的眼神,好似天下万物,皆不曾放在眼中。不知为何,这样的人,却觉得似曾相识,银白色的长发,额生紫色月轮,左右脸颊各有两条红色妖纹;白色和服上飘着数朵樱花,有些诗意;灰色的盔甲闪着奇异的光彩,金眸辉煌夺目,贵气逼人。
无意间注意到他右肩上的硕大绒毛,子言试图伸手想去抓上一抓,谁知对方向旁移了一步,使她握了个空。
“你还是没变,总喜欢在不当之时,做无聊的事。”杀生丸的语气透着浅浅的揶揄,“怎么,不识我了吗。”
子言望着他俊美而又冷漠的脸,呆了半响:“你,你是?”杀生丸轻哼一声:“是了,人类的你,自然是会将无关紧要之事忘得干净。”
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是,杀生丸?”
没有一丝情绪的波澜,似乎也不意外,他语气冷淡,态度漠然:“哦,想起来了吗,真是不易。”
子言用手艰难撑起身,抬头望着他:“你,怎会长这么大了?”
是啊,眼前的杀生丸,哪是半年前,那带着稚嫩口音的小妖犬,已然是位拥有完美妖力的成年犬妖了。
“我才要问你,明明是人类,为何三百年过去,你却依然没有丝毫变化。”杀生丸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还是有点变化,你的灵力变弱了。”
子言这才恍然大悟,低头苦笑:“原来,在你的世界,已经过了三个世纪这么长。”她道,“但是,在我那边,不过只过了半年而已。”语毕,她又抬起头对着他微微笑道,“杀生丸,你真是长大了呢。”
谁知他眼神一变,金瞳透着怒意,一伸手钳住子言的颈项将她重重地压回床上:“别再把我当孩童看。”杀生丸道,“既然在你的世界只过了仅仅半年,那么,你该还记得当年我说过的话吧。”
他的这个举动,把子言吓了一跳,难道熟人相见不是该亲切以待吗,怎么变成了相杀的状态:“我说你,你在发什么疯。”子言不甘示弱,加上杀生丸只是压着自己的脖子并未使力,她依旧手脚行动自如,忙去拔灵曲枪,但腰间却空无一物。
“哼,是找它们吗。”他把头向左面微侧。
两只灵曲枪已被杀生丸收缴,放在屋子的角落。
他继续道:“还是说,你忘了?”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子言受他钳制,不得不叹了一口气:“当年说了这么多话,你要我记住哪一句?”
“我说过,若是你骗我,便会将你撕碎。”他冷然道。
终于忆起这句话的来源,子言却无法理解:“我怎么骗你了?”
“你说过,你不会走。”
吐了一口气,子言道:“别断章取义,我说的是‘如果走不了’。”
杀生丸虚了虚眼:“狡辩吗?”
闭上眼睛,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再睁开,对上了他深若寒潭般孤寂却又充满怒气的双瞳:“杀生丸小朋友,你也没怎么变,还是这么不讲理。”说完,又学他的口吻补充道,“还是有点变化,更不讲理了。”
听她这席话,杀生丸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只是将压在她喉咙处的手收回,然后直起身:“为何又来?”
子言愣了愣,不想他竟没有与自己计较,若是当年,必然会为刚才那番话表现出极大的不满。但此刻,却非常的淡然。
果然,长大了呢。
“这事和你没关系。”她道。
他又道:“任务完成,就走吗?”
“那是肯定。”
杀生丸凝视她半响,却无任何动作,只是望着她。令得子言顿觉周身冰寒,往被窝里缩了缩,正欲开口。就见他一转身,向门口走去。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杀生丸突然停下:“伤好之后别再让我见到你,下次若见,我必兑现将你撕碎的诺言。”说完,拉开格子门,然后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