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我是太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庭’,对一切妄图破坏我们夫妻和谐的人,都予以最激烈的反抗!
孙庭前脚刚走,后脚房门就再次被推开了,依旧不是玉罗,依旧是熟人,竟然是之前见过的王先生。
王先生并非是空手而来,身后跟着女侍者,女侍者推着一个‘小车’,车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硬是被餐车变成了花车。若不是上面有‘康乃馨,百合’之类的花,我当真以为王先生是来向我求婚的。
“陈姑娘,你好点了吗?”王先生一边招呼着女侍者,把花摆在我的床边,一边急切的询问我的情况。
我点了点头:“好点了。”然后眉头微皱,看着几乎把床围成一圈,好像‘花圈’似得花束,疑惑道:“王先生,您这是?”
王先生似乎对于这种隆重的探望,也有些尴尬:“我只带来一束花,其余的花,都是一些朋友委托我一起送上来的。”
“朋友?委托?”我楞了一下。
王先生点了点头:“听说陈姑娘生病了,而且是大病,很多人都想来探望你,可是我之前说过,不准阳人来打扰你,所以他们就全权委托我做他们的代表。”
原来如此,我不知道是喜是悲,心里很是复杂,我明明是玉罗的阶下囚,在这里受罪被折磨的,怎么搞得我像是来这里视察似得,稍微出现问题,就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赶紧向王先生道谢,结果王先生却连连摇头,然后冲我鞠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深躬。
“陈姑娘,应该感谢的人是我才对。托您的福,我才能见到我的亡母,把之间的误会全部解释清楚。如今亡母已经死而瞑目,甘心去投胎。若不是陈姑娘的帮助,恐怕亡母不光会死不瞑目,还有可能被我亲手授权的组织消灭掉。是陈姑娘帮我化解了‘亲手弑母’这种天怒神罚惨剧的发生。”
说到这,王先生又冲我鞠了一躬:“请再次接受我最崇高的敬意。”
我被王先生这阵仗弄得有些无所适从,窘迫道:“我就是随手之劳,你不必反应这么大。”
王先生连连摇头:“不,不光是我个人的事,经过这件事,我也想明白了,只要在不干涉阳人正常生活的情况下,阴人的存在,也拥有一定的合理性,不能强行打破这种平衡。亡母之事,为我敲响了警钟,我已经结束了清扫行动。”
听到这话,我心大喜,没想到举手之劳,真的阻止了一场杀戮,我对王先生充满敬意道:“您能做出这个决定,是所有无辜阴人之大幸。”
在我说出这话的时候,王先生眼神坚定:“不过,特别行动组我并没有解散,因为此次行动已经引起了上级的重视,我们市被当成了一个试点。”
“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