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站起身来,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说:“冬言这会儿还没回来,我去接她吧。”
宁志恒一听,就知道自己之前的话都白说了,情急之下也顾不了其他:“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有你喜欢她就够了吗?她喜欢的可是江庭!”
宁时修闻言顿了顿脚步,回过头来:“谁说的?”
“你温姨说的,那还有错?而且冬言那性格你也知道,倔强又任性,什么人进了她心里,再出来就难了。跟你也就是任性任性、撒撒娇,儿子,那孩子心里想什么,你真的知道吗?”
宁时修沉默了片刻说:“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捞起外套出了门,边往外走边摸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许冬言。可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一阵胸闷,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变得僵硬无比;心脏仿佛骤停了,血液也不再循环。
他靠在墙壁上,咬着牙等着不适感过去。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寓他不足半米的距离,他却一步也挪不动。
好在里面没什么人,并没有人看到他这样。他咬紧牙关坚持着,然而这一次不适的感觉持续得比上一次还要久一点。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他几乎无法错过任何一点痛楚。
脑子里各种思绪纷乱地冒出来,他突然有点恐慌:或许在未来的某一次,他就挺不过去了。
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时,他的呼吸终于渐渐松快了起来,心脏慢慢复苏,血液也恢复了流淌。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已然出了一身的汗。
他靠着墙缓了一会儿,电梯门再度打开,邻居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宁时修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宁时修也勉强打了个招呼,走进电梯。
他在里面歇了好一会儿,任凭电梯上上下下。一刻钟后,他才走出单元门。
身上的汗没有干,夜风一吹,显得更冷了。他拿出手机打给许冬言,第一个电话没人接,第二个才被接通:“还在加班?”
“没有,下班了。”
“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快到家了。”
后面一话的声音低是从不远处传来的,宁时修抬头看,夜色中一个纤瘦的身影正站在距离他十几米的地方。
许冬言显然也看到了宁时修。两人不约而同地挂断电话,走向彼此。
见她情绪不高,他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问:“怎么像没电了一样?”
许冬言答非所问:“你专门出来接我的?”
“嗯,怎么了?”
“没什么。”许冬言顿了顿,又问,“有话说?”
宁时修有点诧异:“什么?”
“没什么。”
许冬言悄悄抬头看他,就着路灯,发现宁时修脸色惨白,额角还有些汗珠。
gu903();她不免有点奇怪:“怎么出了这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