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还有点怀疑，问了句，真的？
王木木则一点也不怀疑，因为他还记得在21世纪的资讯中，英国的《太阳报》曾报道，德国帕德伯恩动物园的一位饲养员，给一头便秘的大象一口气服下22包泻药，然後站在它的身後观察是否有效，不料大象的肚肠开始剧烈蠕动时，粪便如山泥般倾泻下来，该饲养员未能及时躲开，竟然被活生生淹死。唉，真是，古有德国人，今有交趾兵，黄色糊涂军，粪便中送命。
小智贤在继续，她说，各位校长、老师、大人，我在各位尊者、长者、智者、雅士面前大谈屎啊粪啊的污*，很是不敬、很是不雅。我记得，我在哈佛学写毛笔大字时，书法老师为了强调写毛笔字一定要一气呵成的规矩，关照我们说，“写字不描，拉屎不瞧”。于是我们就牢记了，就不会死扣着描红，而是努力去融会贯通了……。我还记得，我在哈佛上美术课时，画家老师说，我画的画基于排泄物，我的地形、云、事物不都像粪便吗？这种说法很有点招人反感，但再去看他的画，有一幅画，画着几块变形的钟表，就觉得时间、空间真像是偏执得瘫软的粪便……。
王木木想，这个小智贤很用心嗳，她现在说的是画家达利？那幅画叫《记忆的持续》？
小智贤还在继续，她说，关于交趾的粪便管理，我作了些探索性的尝试，，比如象粪，因为小海伦向这里送了3万头大象，3万头大象的大象粪可不是小数。一般，一头公象体重5吨多，小象3吨多，一只大象如果吃干草的话，每天要吃100公斤左右，还有大量的水。可想而知，吃得多，排得就多，一天一宿，其粪便就多达150—300公斤！这个数乘3万，就是每天八、九千吨的货。我小智贤现在要求这些屎壳郎将所有的象粪全部撒到农田里去。因为我觉得，这象粪应该和牛粪马粪甚至人粪的道理一样，可以去肥田……。
王木木觉得小智贤不错，凡事都用心了，事实上小智贤想得确是不错，食草动物的粪便发酵好之后和羊粪、鹿粪的效果是一样的，都属于热性肥料，用在低洼的地里，对改善土壤作用是相当地大。
小智贤的汇报仍在继续，她说，在“屎得其所”时，自已去了事故现场，处理完事故后，自已特意留心了一下这自已还从来没见识过的大象粪。仔细一看，觉得这象粪与人粪还真不太一样。自已研究了下，发现大象的肠道消化茎草类的纤维的能力不太强，粪便中能见到肠道无法消化的物质约占40%。这些东西大致维持它们被吃下去时的模样，但已被软化。对于这种污*别人都避之不及，可小黑矮人们一点也不以为然，我要他们把这些象粪加海水洗涤后，加些石灰，热烈反应后，捞出做出了厚厚的跟马粪纸差不多的象粪纸，质量挺好，用于包裹荤链球等危险化学品很是合适，很有缓冲力，就不过是有点异味。
小智贤还说，大象的粪便其实并不是很“丑陋”，它颜色金黄。现在，经研究，象粪纸作坊已正常运转，小智贤现在已经硬性规定，要象兵们看着点，有些大象只准吃棕榈树叶，这种大象的粪去制作象粪纸是一种深色纸，用作包装材料；有些大象只准吃椰子，这种大象的粪去制作象粪纸是一种浅色纸，用作书籍印刷。现正常生产后，发觉，象粪纸的成本很低，而产出却高得惊人。一般情况下，一头成年大象平均每天至少要排出150多公斤的粪便，1公斤象粪能制造出60多张a4大小的纸张……
王木木打断了小智贤的汇报，说，稍停，你记一下，你让那些小黑矮人，今后用75%的象粪纤维和25%的粉碎了的旧衣破布混合，用海水清洗后，再加入小苏打和盐的水煮沸，然后过滤、铺平、干燥。有色的可加次氯酸钠脱色，如此，就能能制成干净的纸张，而且纸张效果会极好，手感会非常细腻，纸质将相当柔韧，并且，即使不加香料，这样的象粪纸闻起来仍然能有一丝清香。相信，你们探索下去，将会让象粪纸将成为一高档商品，甚至去做成高档礼品，跻身于国宝行列。很好，很不错，我要让琉球人，小海伦的人都来你那儿取经寻宝。
王木木说，顺着这个思路，对于象粪的物理性的利用，我再提示一些，其实，象粪除了可以制各种纸，还可以制无纺布、提取绘画用的颜料、制作类似于粉末冶金类的填充造型类工艺品，如象粪高跟鞋、象粪笔筒、象粪椅面等等。
至于象粪的化学性的利用，王木木知道，大象的粪便中有一种菌类，有助于分解纤维物和木材以制造生物燃料，它有助于制造一种能有效发酵木糖的酵母。
通常，现在，王木木在大琉球跟21世纪的世界各国一样，从谷物和甜菜等农作物中提取糖分来制造乙醇，这个象粪菌能帮助我们从麦麸、小麦残渣、稻草或木材等纤维物中提取糖分。这个改向将是科技上的一个突破、也将是环保工业和可持续发展的一个大突破。这个突破节省了大量的粮食，充分利用了原本最多只能用于焚烧的废弃物，变废为宝了。
另外，从生化角度言，这象粪还能制造口味独特的象粪啤酒、象粪火锅、象粪香料等。给大象喂食各种有气味的植物，比如榴莲，那一坨散发着榴莲味的“大象榴莲粪便”的价值应是榴莲的市场价的100倍以上。如果再把这“大象榴莲粪便”制成熏香或药丸，在21世纪开价能在300美元以上，因为它是一味相当不错的无副作用的春药。
说着说着，王木木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八个字：“猫屎咖啡”、“象粪咖啡”！
王木木记得在21世纪，先是“猫屎咖啡”是咖啡中的极品，后又被更贵的“象粪咖啡”替代。当时自已这个穷鬼仅仅因为这“屎”啊“粪”啊的污*跟高档饮品挂上了钩而好奇，搜索了下，才知道原来家喻户晓的大象，不单能运输、起重、战斗，训练后能表演、跳舞、画画等，更惊讶的是它的粪便可以制造咖啡，并且是超级极品，非常昂贵，猫屎咖啡每公斤550美元，而象粪咖啡却高达每公斤1100美元，如果换算成杯数的话就相当于50美元一杯，绝对的奢侈！
21世纪的泰国人，用咖啡豆喂食大象，最后这种没被消化的咖啡豆就会随着大象粪便一起排出体外，并且整颗都是完整的。大象虽然没办法消化咖啡豆，但咖啡豆在大象的体内时，大象胃液里的酶将咖啡豆中的蛋白质给分解了，去除掉了咖啡特有的苦味，之后的咖啡则非常的香醇，几乎没有苦味。
王木木想，现在是11世纪，在这个年代，咖啡还没有被发现，更谈不上有咖啡的三大生产地非洲、南美洲和印尼了。但是，自已知道，在埃塞俄比亚，这种咖啡豆已经客观地存在了，得瞅个机会去一次，搞些咖啡豆来种种，让自已的美人儿一个个都尝尝连自已这个21世纪来的穿越客也仅仅只是慕名而已的象粪咖啡了。
其实，关于屎和尿，真是有很多的讲究的，后世曾有数个“尿疗协会”，致力于“宣传、推广尿疗”，说有人通过尿疗治好了甲亢等种种病症，说这是生命体水的作用，尿液里的水是小分子团水，高渗透力、高能量，给人体提供的能量能大于营养物质给人体提供的能量……。
小智贤看着王木木阴晴不定的脸，她哪知道王木木在口馋象粪咖啡了，想到“尿疗协会”了，还以为今天自已屎啊粪啊的说了太多的污秽事了，领导们不高兴了，那就为自己解说一番吧，小智贤又开始继续自已对于屎粪的研究心得的汇报了。
小智贤说，自已在图书馆找了白度大婶翻了不少书。觉得，人生有雅事，桃花扇、珍珠塔，玉蜻蜓、五花马，青梅煮酒杏花村，晚上和谁共一枕。人从一生出来，就有了吃喝拉撒，各种排泄实在是人体的一大快事。慌急无措，罚款坐牢，都可能是憋的。数风流人物，图排泄之一时痛快而遗恨千古的，大有人在。其实，我们说到粪尿，语涉污秽，却未必*。粪尿者，也自可开宗明义，自建“粪尿学”。“粪尿学”里学问多，相声里的找驴，电影里的巴巴雷；道在屎溺中；佛头着鸟粪；勾践尝大粪；千村薜荔人遗矢，粪土当年万户侯；贾瑞遇见王熙凤……。
还有，在我们的邻国倭国，更夸张了，他们更喜亲近粪尿。他们有《粪尿谭大全》、《巴巴大全》、《古今黄金谭》，还有首“天下的杰作”：阿美阿美拉巴巴，没有纸，用手擦，舔干净，别白瞎……。
倭国他们的《古事记》明记，是女神伊邪那美命跟男神伊邪那岐命一起创造了日本，从她的屎和尿里各产生一对男神女神……。所以，他们对于在镜头前展示的黄金搭档，玩屎玩尿，其乐无穷。还劝人“那含蓄，诸贤须好好尝尽，嗅尽，啜尽，舌头千转，品味到心”……。
王木木看了眼一旁对此一脸不屑的扈三娘，说，三三啊，别不乐观这些“黄金搭档”，今天，正规场合说这些体内之物，要注意忌讳，要用些隐语什么的；真要到了全面开发了这些“黄金资源”后，这里有一句原本是恶心人的恶搞，会演变成一句慷慨解囊的大度：送你一份有屎以来,粪量最重的礼物,你一定会大吃一斤,还要多多饱含,如觉粪量不够还请自便!……
王木木回头再看看眼前还在惶恐不安的小智贤，心里叹道：辩香识女人，辩臭识智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