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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阁内是温暖的清香,只是此刻的苏皖凉却是笑着看向一旁的丝画,只是冷然之气从眼底而出,她轻轻的问了一句,“已经安排好了?”
丝画严肃的回道,“姑娘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信已经传出去了。”
苏皖凉淡淡的伸出手,雪花飘落,一片一片的落在她的手心,渐渐的化成水,慢慢的一滴一滴的落了下去,苏皖凉收回手,看着这一切,只见她轻微一笑,
“我们,现在只需等着便是了……”
“荌贵妃,当年你所做的现在就还给你了。”
“好好的品味这地狱的味道!!………”
整个房间寂静无声,丝画静静的站在一旁并未说话,而苏皖凉却闭上了眼睛,她的眼前闪现的是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苏皖凉轻轻的按在自己的心上,
“我不会放过当年的每一个人!”
“他们该死!!”
苏皖凉倏然睁开了眼睛,眸里的厉光一闪而逝!
而在宫里的另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此时有一个人正思索的看着手里的信封,神色有些犹豫不决,但是最终,却还是拿着信封向着一个方向走去,只见那方向竟然是安月殿的方向。
天空也许是因为下雪,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今日显得格外的阴沉。。
而此时的安月殿……
那殿里寂静无声,也没有宫女侍从,却细细的传来若有若无的喘息,似乎是极其痛苦压抑的声音,本该是有人守着的!而此时却有些诡异!!
而殿外或者此时在场的几人便已经明白了过来。
贤妃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去看昭帝的脸色。果然,昭帝面色铁青,额上的青筋几乎都要跳将出来似的。总要有人推开这扇门,贤妃幸灾乐祸之下,便也柔着嗓子道,“大约是在荌贵妃论佛入了神,不若先进去瞧一瞧。”说罢便自己伸手推开门了去。
便听得“啊呀”一声,贤妃捂着脸便往后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差点绊倒,一旁的皇后这时倒是好心的扶了她一把,贤妃这才站稳,忙于皇后行了一礼,这才颤巍巍的伸手指向那殿里,“简直……。简直太荒谬了!”
众人都往那殿里看去,果然与心中料想的一般无二,不,甚至更加香艳些。便见那小几上的棋盘已然被掀翻,上头的棋子散落了一地。地上凌乱的铺着衣物。两个人就在那小几上抱成一团,以及其羞耻的状态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他们显然已经忘情之际,好似没有听到众人的脚步声一般,直到陌生的冷气袭来,空气中那股腥臊的味道渐渐散去,上头的人才似乎才明白过来,猛地回过头,瞧见众人的时候面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昭帝冷冷的看着她,这一刻,这个温柔娇俏,相比与其他宠妃的刻意逢迎不同,从来显得如温婉自在的清新女子已然面目可憎不知廉耻。
昭帝不是没有料到宠妃与外男勾搭上的,但却没有如此过分,竟是在殿中行苟且之事,不知廉耻到了如此地步!
“陛下……陛下……”荌贵妃猛地回过神来,昭帝眼中的冷漠让她惊心,不知如此,她还捕捉到了一次属于上位者的残酷。
她知道便是在寻常人家,不守妇道的未婚妻都是要被侵猪笼的。更何况是一国之尊,荌贵妃的身子忍不住发起抖来,整颗心几乎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满足的余韵还未散去,荌贵妃便先行离开,那男子十分不满,可当外头的冷风吹来时,他热烫的身子才稍稍清醒一些。劈头盖脸听见荌贵妃的话便是心中一凉,难以置信的转过身去,果然瞧见面前的一行人各自脸色精彩万分,好似看猴戏一般的看着他们两人。
羞耻,震惊,害怕,恼怒一起涌上心头,那男子这个时候竟是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诺诺的喊了一声“昭帝”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昭帝终于忍不住,快步上去重重一脚将那男子踢到一边,怒喝道,“畜牲!大周的二皇子!!!……”
他的目光缓缓流转至赤身的荌贵妃身上,突然冷笑一声,“将这个秽乱后宫的女人给朕乱混打死!”
“陛下…。陛下!”荌贵妃吓得浑身都在抖,她后悔自己怎么会在这时候与那男子颠倒鸾凤了起来。便是要寻也要寻平日里隐蔽的地方,自己怎么会会在自己的宫殿呢!!,便是昭帝找过来他们也能假意做论经之事,何至于被抓了个正着。怎么就一时失控了呢。
荌贵妃电光石火的想着,猛地想起方才进来闻到的那股醉人檀香,此刻已然消失不见。
她在看向殿外缓缓而来的苏皖凉,苏皖凉唇角含着微微的笑容,仿佛一直都是这般礼貌温和的笑容,可荌贵妃分明就在其中看到了轻蔑和嘲讽。她脑中一片空白,猛地朝苏皖凉冲过去,道,“陛下,都是她陷害我的,都是她陷害我的,我和殿下是清白的!”
“荌贵妃,”顾陌珩开口,声音冷的像冰一般:“我的妻子可没有本事将你陷害于李霖的榻上。”
“顾陌珩,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听见顾陌珩嘲讽的话,李霖恼羞成怒开口道。
“闭嘴!”昭帝又是一声怒喝,李霖这下子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荌贵妃身子一瑟缩,她看向顾陌珩,黑衣青年长身玉立,俊美俊美无俦,李霖虽然也生的英俊,也比起顾陌珩来逊色的不只一星半点,眉眼冷静,看向远处的苏皖凉的目光却隐含柔和,尤其是时时刻刻护着苏皖凉的姿态,突然就刺疼了她的心。
她忽而觉得眼前这一幕是这样的刺眼,苏皖凉凭什么就能被如此的惊才绝艳的人心疼宠爱,她又哪点好过自己?人与人的境遇怎就差别如此之大?
荌贵妃心中越是妒忌,语气就越是不甘,她扑倒在昭帝脚下,哀哀的哭叫道:“不是的,陛下,是她冤枉我,她在这里下了药,臣妾与李霖殿下是清白的,就是在这里下棋的时候中了招。陛下,陛下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待您一片真心……。是那香,那香有问题!”她猛然看向一边垂首不语的慧觉:“你竟收买了我的婢女,你究竟给了她什么好处?”
苏皖凉几乎要忍不住笑起来了,荌贵妃其实这话有理有据,很快聚就能想到其中的关键。要是放到往常,或许昭帝会认真的思索她这话,对于如今发生的事,也许会真的报上一丝半点的怀疑试探。
可惜荌贵妃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说,所有人都只会认为她是穷途末路之下的胡乱攀咬。于昭帝来看只会更加愤怒,认为她是在耍弄帝王。
人要达成某件事情,必然首先要对其有足够的了解。荌贵妃以为成为了昭帝的宠妃,凭借着昭帝对她的宠爱就能完全明白昭帝的心思,想的也未免太过简单。伴君如伴虎,帝王心思深不可测,便是前世她也是听顾陌珩每每说了这样多的话,才能如今利用的如此彻底!。
昭帝这个人独断专行,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有改变。便是这时候荌贵妃将事情说得再怎么没有证据,昭帝也是不会相信的了。退一万步,便是她真的拿出了什么强有力的证据,一个身子污了的宠妃,一个和别国皇子有染的宠妃,便是被冤枉的,又如何能留在宫中,无论如何,荌贵妃这条命,从她被昭帝撞破和李霖颠倒鸾凤起的这一刻,便已经到了阎王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