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到底出什么事了?是玉钏儿这丫头犯了错,惹您生气了吗?”严锦宁追问,面色忧虑。
冯氏冷着脸,懒得说话,直接恶狠狠的抬手一指,“给我掌这丫头的嘴。”
苟妈妈挽了袖子就招呼,玉钏儿甚至都没来得及告饶,整个院子里都是响亮的把掌声。
冯氏并不理会严锦宁,只盯着玉钏儿道:“你真是长了胆子了,主子的是非你也敢胡乱编排,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玉钏儿被苟妈妈甩了十来个耳刮子,一口血水伴着几颗牙齿吐出来,一张脸也肿成了猪头,哭喊道:“夫人在说什么?奴婢不知道啊。”
“不知道?”冯氏冷笑,一招手,外面杨妈妈就带人押着两个身体强壮的媳妇子进来。
两人明显也是被动过刑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走路都不利索,一瘸一拐,进门就涕泪横流的跪了下去。
玉钏儿的脸色惨变,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了。
冯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怒气未散,更多的却是寒意,“这两个长舌妇人都已经招认了,昨天一大早你跑过去都和她们说了什么话,还需要我叫她们原封不动的再重复一遍吗?”
蓝琪的事,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而冯氏既然找上门来了,就是证据确凿了。
玉钏儿自知狡辩只会叫她更加愤怒,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伏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夫人饶我,是奴婢一时大意,说错了话,可——可我也没想到她们会随便往外传啊。”
“哼!”冯氏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却是半分也不动容的再次喝问道:“看来你还是苦头没吃够?还不招认,是谁指使你到处去乱嚼舌头的?”
“没有!”玉钏儿顶着一张不成人形的脸,艰难吐字,“夫人,奴婢只是不小心说溜了嘴,我没有受过任何人的指使。”
蓝琪的事情闹出来的风波太大,已经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就是严锦宁这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都听到了风声,玉钏儿自然也不能当做不知道。
“还嘴硬是吗?”冯氏怒道。
她是真的动了气,这时候胸口起伏的厉害。
杨妈妈赶紧去旁边的屋子里搬了把椅子出来,让她坐下。
冯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冷道:“抬板子来,给我打,我倒要看看这贱蹄子的嘴能硬到什么程度。”
“夫人——”玉钏儿凄厉的惨叫一声。
冯氏全无动容,不多时就有人抬了板子来,把玉钏儿按下去,只三五个板子下去就已经皮开肉绽。
诋毁严锦华的名声,间接地就是毁他的仕途,玉钏儿既然敢传话,自然不能不知道其中利害。
她先是哭喊着去求冯氏,见冯氏实在没反应,就只能转而尖叫着去跟严锦宁求情,“小姐!二小姐救我!奴婢不是有心的,看在奴婢服侍您——啊——”
这声音实在是凄厉刺耳。
严锦宁的眉头忍不住的皱起来,刚要开口,冯氏已经别开了眼睛,冲着院子外面扬声道:“把凝香斋的奴才都带进来!”
很快的,十几个丫鬟婆子都被推了进来。
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冯氏就厉声道:“你们这些奴才,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是吗?既然宁儿管不得你们,今天我就亲自来管!杨妈妈,把门关起来,一个个的全都给我打死了。这些无法无天的奴才,留着迟早也的祸害。”
严锦宁原以为她就只是想敲打自己一下,让她不敢再去和严锦玉记仇,却不想冯氏居然出手这样狠?
这些人都是她用惯的了,虽然真正的心腹没几个,但如果全部换过,她身边就真的一个合意的人也没有了。
冯氏是要将她孤立起来,完全的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