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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斋里。
严锦宁本来是不想理会外面的事的,玲珑站在门口,也不敢提。
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和严锦宁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尴尬,如今她在严锦宁这里,已经俨然就是替严锦添监视严锦宁的。
眼见着严锦添给下的时限已经到了,纵然是尽量的强迫自己不去过问外面的事,严锦宁也终是忍不住的内心焦躁。
“大哥她人呢?”严锦宁问玲珑。
“哦!奴婢去问!”玲珑紧张的赶紧答应了一声,转身跑出去,没一会儿就已经回来,“大少爷已经出发了。”
严锦宁冷着脸坐在榻上。
如果清河郡主肯定不会赴约,那么就没有事了,但是就冲清河郡主当时的反应,她却又总也不放心。
她是不愿意多管闲事的,但如果严锦添真的会对清河郡主做点什么,却是因为她的关系,那她怎么都不能置身事外,就这么任由一切发生的。
严锦宁心烦意乱,好歹撑过了半个时辰,终于还是妥协,起身冲出去门去。
“小姐!加件衣裳!”玲珑抱起大氅追出去。
严锦宁直奔大门口,彼时那里佟桦还带着车驾守着,见她出来,倒是有些意外的。
严锦宁下了台阶,佟桦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给他开了车门。
严锦宁冷着脸上了车,砰的一声合上车门。
玲珑抱着大氅站在门口,不知道何去何从。
佟桦叹一口气,把大氅拿过来,然后翻身上马,一招手,“走!”
司徒渊大婚在即,即使他想做什么,也必定不敢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在大街上掳人,所以这队人马,虽是多加了两倍的人手护卫,倒是也没做得太显眼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河边,但是因为出门晚了,西街上的庙会早就开始了。上元节的庙会,起码人会比往常多一倍,马车刚走到牌坊底下就寸步难行。
“前面的街上人太多,肯定不能从这里过了,我们绕路吧,不过得要多走四条街!”佟桦道。
严锦宁从车窗探头看出来。
前面的确是车水马龙,堵得水泄不通。
要绕道过去,起码又走八个时辰以上,而且也不敢保证河岸那边的道路就能畅通无阻,每年的上元节和中秋,河岸上还有很多放花灯祈愿的人。
严锦宁想了想,果断的推开车门下了车,提着裙子就往人群里挤。
“二小姐!”佟桦是怕极了她会趁机溜走,赶紧带人过去开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严锦宁懒得计较,有人开路反而方便许多,一路排开人群穿过整条街,前面一条大河赫然在目。河面上许多的画舫往来,灯火辉煌,有丝竹之声自河面上缓缓而起,又间或有人扯着嗓子行酒令,有的画舫上,隔着彩色帷幔,隐约可见舞姬的曼妙身姿,若隐若现,成了河面上最独到的风景,岸上的行
人也偶有驻足观望的。
严锦宁一口气跑到开阔处,也没耐性去辨认严锦添的所在,直接回头问佟桦,“再哪里?”
佟桦抬手往右指了一下,“过两座桥!”
河岸上的人也确实不少,严锦宁深吸一口气,提着裙子继续往前跑,顺着佟桦手指的方向,过两座石桥的距离,果然就看见靠在岸边的一条画舫。
那画舫以青色和红色的帷幔妆点,一眼看去,颜色旖旎,也和河面上其余的船只一样,惹人沉醉。
严锦宁一眼看过去,隔着帷幔,不能确认上面到底有没有人,她也懒得多想,直接踩着木板上了船——
横竖严锦添要想对她下手,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的,没必要在这里给她设陷阱。
那画舫不算太大,里面的布置也简单,用帷幔隔成内外两间,外间摆着明显是用过的杯盏和饭菜。
“清河郡主呢?”一眼没看到清河郡主,严锦宁直接开口问道。
彼时严锦添正坐在那画舫临水一侧的窗子前面把酒对月。
听了严锦宁的质问,他也没回头,只唇角勾起一个显而易见的弧度,从严锦宁的角度看过去,是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
方才那街上人多,严锦宁跑了一路,这会儿还胸口起伏,喘息的厉害。
她等了片刻,没得严锦添的回应就耐性耗尽的提了裙子往里间走去。
严锦添没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