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眉心,忍她闭上眼躲避。
“反正已经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了,也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了吧?”司徒渊道,探手往她腰边摸去。
严锦宁下意识的按住他的手,却是有些急了,“你别!这是在宫里!”
司徒渊却不管她,一边去解她的衣裳一边道:“总比去你们府里安全点儿!”
大概是这种事情做个一两次,后面慢慢熟悉就有经验了,这一次他解她的衣物倒是十分顺手。
“陛下还在等着你过去议事呢!”严锦宁推他。
她倒不是就想拒绝他,是真的怕回头闹出动静来,被人发现了。
“没了我,他们一样能把事情都定下来!”司徒渊道,根本就不听她多说。
衣物很快被他扯了个七零八落,因为这间宫殿平时不常用的,所以就没烧地龙,入夜之后,空旷讹冷清,严锦宁冻得打了个哆嗦,下意思的就往他怀里缩去。
司徒渊的唇贴着她的耳后,察觉到她的动作,便是哑声失笑:“投怀送抱啊?”
严锦宁拗不过他,更不可能和他逞口舌之快,可是他老是这样挤兑她,她也不甘心,便就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掌嘴狠狠的咬在他唇上。
司徒渊闷笑一声,就势含住她的唇瓣。
严锦宁诚心和他斗气,便就和他较上了劲,两个人的唇舌纠缠,追逐嬉戏,彼此的体温互相依偎,却竟然也不再觉得这殿中冬夜凄寒。
……
御书房。
因为是当朝太子牵扯进了接连的两件大案里面,并且皇帝已经起了废弃太子之心,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严锦添和司徒铭那一行人是一直被留到了近三更才出来。
严锦添也顾不上别的,和那几个同僚连寒暄都没有,从御书房一出来就直接出宫去了。
他们进宫的时候走的是皇宫东门,他自然也是从那里出去的,果然就见佟桦还亲自在那里等着。
他心里直觉的事情不妙,就沉了脸快步走过去:“怎么?”“大公子!”佟桦迎上来,拱手施了一礼,也是面上神色凝重的直接实话实说:“之前老夫人和三小姐从宫里出来,说没找到二小姐,属下就安排她们先回了,可是我一直都守在这里,也没见到二小姐,不知
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严锦添心中突然就又更是平添了几分怒意。
他冷着脸,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宫门,又问:“昭王呢?看见他出宫了吗?”
“也没有!”佟桦道。
如今司徒渊和严锦添之间水火不容,即使严锦添不嘱咐,他也格外关注昭王府的人一些。
佟桦说着,就又露出焦虑之色:“不过因为咱们家的车马停在这里,属下怕和二小姐错过,就没敢挪地方,昭王府的人也可能是从别的宫门出去的。”
严锦添此时心情烦躁,根本就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而且这里是皇宫,他就是能耐再大,也不可能这时候再进去把严锦宁搜出来了。
旁边的佟桦感觉到他浑身的煞气,只能尽量的劝:“太子才刚落马,眼下正是朝局洗牌,昭王上位的好时候,不管怎么样,他也应该不敢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扣着二小姐不放的!”
“你懂什么!”严锦添不悦的横了他一眼。
他这个人,其实是极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本来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不该如此的,佟桦当场就被他的失态惊了一跳。
严锦添瞧见他讶然的表情,心里也是懊恼。
但是这会儿他也没办法,索性就不再耽搁,直接翻上马背:“走吧!先回去!”
严锦宁那丫头,是个脾气狠辣,性子乖张的主儿,而且偏偏还对司徒渊那个小子死心塌地,严锦添几乎想都不愿意想,这个时候叫他们两人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
不!
其实是从一开始,知道这两人之间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的时候他就已经设想过这种可能了。
可是严锦宁的清誉和名声,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真正在乎和计较的东西,他要的就只是那个丫头的人而已,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再一想到那种可能,他却会莫名的烦躁,居然还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严锦添的心情不好,佟桦很识趣的跟在后面。
主仆两个沉默着策马回到永毅侯府。
“大公子!”门房的婆子赶紧开门迎出来。
严锦添翻身下马,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宁儿呢?回来了没?”
“回来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了吧!”那婆子谄媚的赶紧回:“说是在宫里没找到老夫人,就借了别家的马车给送回来的!”
严锦添的心里,越发的不痛快。
他的目色又冷了几度。
海棠苑被烧毁之后,严锦宁就住在他的隔壁,他回去的时候,果然就见那边院子里的灯光还亮着。本来她人回来了,他就应该装聋作哑的,但是这会儿却是脚下步子一顿,几乎是下意识的转了个方向,往旁边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