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外面已经一队侍卫冲进来,伸手就要将两人拿下。
严锦添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来,巧妙的隔开了一个试图来拿他肩膀的侍卫的手,盯着司徒铭问道:“睿王殿下这是何意?”“父皇为什么会突然一病不起,方才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严贵人大逆不道,又把父皇害成这个样子……虽然本王也不觉得她会是受了武威将军的指使和怂恿,但是目前,还是得要委屈武威将军,暂留宫中
吧,等父皇醒来之后再行定夺!”司徒铭说着,唇角就又勾起冰冷讽刺的笑容来,目光稍稍移到了一旁,落在了严锦宁的脸上。
他的意思很明确——
追究严锦添未必是真,但是只要拿下了严锦宁——
他不信司徒渊还能毫无顾虑的脱身。
严锦添却也不慌张,面上表情似笑非笑。
司徒铭就又再次下令:“拿下!”
“是!”侍卫应声,再不迟疑,把兄妹两个强行按下,给推了出去。
两个人,都没有反抗。
待到出了院子,严锦添就有些好奇的侧目看了严锦宁一眼道:“难道你真就一点也不担心吗?睿王的用心,已然是路人皆知了。”
司徒渊舍不得严锦宁的。
这一点,他心里就比其他的任何人都更笃定。
严锦宁回头对上他的目光,却是冷然的一勾唇,不答反问:“那么大哥你呢?你就不怕睿王假戏真做,直接不再给你脱身的机会?”
严锦添笑了笑,未置可否。
他的这个反应,看在严锦宁的眼里,就是个胸有成竹的意思了。
严锦宁反而讶异:“你就这么有把握?确定他奈何不得你?”
严锦添却是不答,一笑道:“你好奇?那等着试试不就知道了?”
看他这样子,是真的胸有成竹,确定司徒铭是奈何不了他的,似乎是真是将琼州城的城防拿捏的稳稳地。
严锦宁见他故意卖关子,索性就不再多言了。
两个人被侍卫押着去了长春宫,这边的昭和宫里,气氛着实就不怎么好了——
司徒铭突然现身,并且还是一出现就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这自是叫很多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无论是皇子还是朝臣。
方才那么长时间司徒铭都没出现,如果往坏处想一想,这段时间之内绝对够他去做好安排,把所有人都困在宫中了。
只不过,越是知道有这种可能,众人反而都不敢去碰这片逆鳞,反而没人敢挑这个头了。
司徒渊却是无所谓的。
他举步从那殿内出来,走到司徒铭跟前,直接道:“父皇突然疾病,方才贵妃娘娘说需要侍疾,既然三哥你来了,那就你先来吧。我府中没有内眷处理庶务,得先回去安排一下,明天再来。”
司徒铭哪里能叫他顺利脱身,见他要走,便就横臂一栏,“且慢!”
司徒渊侧目,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他当然不肯留下,万一在这期间皇帝驾崩了,所有的矛头必定齐齐指向他来。
而现在,司徒铭居然当众强行阻拦他离开。
司徒渊心中了然,果然就听司徒铭道:“父皇这一病,十分的突然,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众人闻言,俱是一愣。
二皇子等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二皇子站出来一步,道:“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
后面,他的声音就是戛然而止。
不管孰是孰非,也不管这件事里面是不是有猫腻在,现在朝中的大位之争基本上就是司徒铭和司徒渊两人之间的事了,他们没必要强出头。
司徒渊并不言语。
司徒铭也不在乎他针对的太明显会不会惹人怀疑,直接目光冷厉一扫,看向了屋子里站着的几个太医道:“你们都没话说?”
几个太医互相对望一眼,便就有人站出来道:“陛下的确是偏瘫的脉象,这个——”
“哼!”司徒铭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又冲院子外面一挥手:“带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
片刻之后,就见两个侍卫推了一个神色惶恐的宫女进来。
恰是——当初丛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兰芷!